商心之大器碗盛 第三十章 雞犬不寧

作者 ︰ 碟界DJ

在四兄弟為光頭賣命的時代,金庸古龍二位大大的小說,乃是江湖人士們的最愛;因此,多借用書中人名或綽號。

常白生共有四組綽號。

一是「長白參」;入行初期使用,現已幾乎廢止。

二是「常生」系列,如︰常生哥、常生賤、賤貨之類;因褒、貶不同,但殊途同歸,故稱系列;此系列流傳度最廣。

三是「唐僧」系列;本尊最討厭的綽號。

四是「白玉京」系列;本尊最喜歡的綽號。

「外號是不會叫錯的」。常白生的每一個綽號背後,都有著許多揚名立萬的江湖故事。

那麼溯本逐源,「江湖」到底是什麼呢?

光頭說︰「江湖是個‘要名不要臉’的地方。說穿了,就是一個靠朋友混飯吃的地方。」

這句話雖粗俗、雖定義不j ng確,但它突出了江湖的一個特s ︰「在江湖上、名聲越響亮,那麼也就意味著,義氣相挺的朋友越多,或咬牙切齒的敵人越多。」

郭靖雖然從未見過常白生,但他卻知道「常生哥」的威名。這就是「要名不要臉」的真實寫照。

這是一句簡單的話,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里面的潛台詞有很多。比如,兄弟多;比如,仇人多;比如,去「取真經」了的仇人更多。

歲月的確是個清潔工;但再好的清潔工,也不會鎏金上漆的手藝吧。

招牌可以自己掛,掛金幣、銀幣、瓖鑽石的幣都沒問題。但,口碑卻是別人給的。妄想圖個便宜、冒個全國連鎖的招牌,那就是傻幣。

關于常白生那些「流沙河」般的江湖事,洪媽很清楚。但黃蓉卻不清楚。

黃蓉是大器碗盛家族里、最被寵愛的小公主;很多事,大家只對她報喜、卻不報憂。因此,黃蓉是個不懂江湖凶險、但略有些江湖氣的小姑娘。

※※※※

打從黃媽口中、听說常白生攤上了大事,黃蓉便擔上了心;剛好「巧遇」洪媽,便央求洪媽幫忙。

洪媽一听是「道上的事」,于是便說了句「以他天上白玉京的名頭,難道還鎮不住嗎?」

這句話,洪媽用了一種酸溜溜的語氣。因此黃蓉听成了反話。

以為洪媽諷刺常白生,黃蓉急急辯解道︰「他哪有啥本事啊?當初,還不是仗著光頭哥的金山銀山,別人才給他面子。可是,現在他都窮得都叮當響了。沒錢就沒兄弟啊!」

洪媽冷不丁地反戳了一句︰「他沒本事,那你喜歡他啥啊?」

黃蓉被洪媽頂得半氣半羞,說不出話了。

見洪媽欺負蓉兒,黃媽又不干了,維護道︰「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想開口向你洪媽江湖救急麼。黃媽幫你開口就是了。」

見黃媽幫腔,黃蓉立有歡顏。

黃媽見蓉兒如此高興,知這丫頭還害著心病,于是起身,便拉著洪媽往屋外走;作勢去商量事情的樣子。

可是,洪媽還有真實來意呢。

只見洪媽一閃,躲過了黃媽的手,「等等,我兒子送我‘兒媳婦’的禮物都還沒給呢。」

說著,她把手上一直拿著的一部電器,遞給了黃蓉,「蓉兒啊,我兒子說了,最近空氣質量不好。不過呢,如果把這東西放在房間里的話,就可以抽掉空氣里的髒東西了,而且,還能保持室內的ch o濕,對女孩子的皮膚可好了。這地方離馬路近,都是個灰,那死崽子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兒子剛從r 本回來,這可是專程買給你的哦。」

洪媽拿這「保濕噴霧機」,居然把郭靖嚇得一愣一愣的。

听見洪媽兒子對蓉兒依舊念念不舍,黃媽又惡心了她一句,「恐怕是他專程買給你那個兒媳婦的吧。你偏心給奪過來、強送蓉兒的吧。」

「去去去,別瞎說了,買賣不成仁義在麼。我兒子可是一片真心真意啊。」洪媽說漏嘴了。她真把婚姻看成了買賣。

不過,像洪媽這種啥都當成生意的脾氣也沒啥不好的;至少突然遇上點大事的時候,銀行里早存夠了大把大把的「救急」。

黃蓉接過保濕噴霧機,謝了洪媽,並審賞了起來。

洪媽見黃蓉看得「仔細」,一臉自賣自夸的樣子,「看不懂了吧,這都是‘八爪文’!」

洪媽以為r 文也叫「爪哇文」。她的歷史、地理以及N多學科常識,都比較令人拙計。

「誒∼洪媽,這東西不是r 本生產的,」黃蓉僅看了幾眼,就確認了噴霧機的「身份」,並直截了當地月兌口而出,「我昨兒還在網上看過這個款式,才……」

「死!小!子!連親娘都騙啊!」洪媽暴走中。

※※※※

洪媽送禮,是有因由的。

今天是周一,差不多是月中,離「月底報稅r 」還有些距離。但今天是一個特殊的r 子︰七夕節。

是的,七夕節。要不然,蓉兒也不會那麼在乎、常白生今夜跟誰一起吃飯了。這小丫頭可是差一點為了一個DJ紋身,搞出一條「泡面」啊。

蓉兒和常白生並非情侶;或者說,並非情侶關系。

常白生呼了口煙,然後將手伸出了金杯車外。

風吹過,煙頭變亮了,然後生出一圈「蒲公英」,接著隨風月兌落,如雪,劃過車窗,飛至車尾,瞬間不見了蹤影;或與隱形的尾氣,一起升往了天國吧。

藍天之外、凡夫俗子看不見的地方,正有一片烏雲在堆積。七夕喜逢盛夏,鵲橋多有雷劈。烏雲漸露出一張哇青哇青的臉,像那張悔得大綠帽子的臉,正遠眺著這座已經開始雞飛狗跳了的城市。

H連鎖店們剛剛拉下了卷閘門。H聯超市們卻又拉起了它們。紅綠燈前,車輛們一會兒排成H形,一會兒又排成橫H形。

胖子躁狂地砸著喇叭,隔著七輛車,罵著自己隊伍最前、綠燈起步熄火的新手。

忽,道爺從後排、探出他那歪瓜裂棗的臉,好奇地問道︰「喂,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叫郭靖的人啊?」

常白生張嘴就想回答,不過,他忍住了,然後「呵呵」了一聲,用煙塞住了嘴,呼了一口煙之後,把那句想月兌口而出的話,改良了一下,「這世上的歐陽瘋多唄。」

常白生原本想說,「這世上想當大俠的人多唄。」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邏輯,涉及他第一次去「24小時便利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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