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前世緣
第6節第5章回憶,誰在笑誰在痛
強壓著大腦的眩暈,豐子毓站在馬路中央,期盼著有輛車能夠經過。誰知道,這路不是一般的偏僻,等了好久都沒發現一輛車。
終于,也許是老天可憐豐小姐,派了一輛大紅色法拉利前來救犢她。
豐子毓一身狼狽地站在馬路中央,額頭上的血早已經止住了,可臉龐上凝固的暗紅血塊真不是一般恐怖,長發被叢林的樹枝刮散,亂得跟雞窩似的。那手掌大的小臉早沒了早上的張揚狂傲,顯得分外蒼白,更襯托了一旁鮮血的yao野。法拉利停在她身前,隨後一個打扮如貴婦的中年女人拉開了車門。
「啊」
豐子毓剛想出聲求救,那女人像見鬼似的大喊,又竄回車子里,緊接開著車子直接倒退,轉彎,最後消失在轉角處,整個過程不兩分鐘不到,只有豐子毓還一愣一愣地站在原地。
「靠,老子容易嗎?你他媽不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干嘛出現在我面前?有種別讓我踫到你!」不知道是喊得太大聲,耗盡了體力,還是又有一波眩暈感襲向大腦,豐子毓最後昏倒在那偏僻的高架路上。
凌晨時分,一輛黑色的豪華加長房車停在了豐子毓昏睡的身旁。緊接著出現一個翩翩公子般儒雅氣質的男人,他輕松地抱起滿身血痕躺倒在地上的豐子毓,邁上了房車。
男人輕柔的把她放在沙發上,生怕踫到她的傷痕,又增加她的疼痛。奈何她身材高挑,沙發又不夠長,男子只能拿過一個枕頭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頭然後輕放在枕頭上,讓她半躺在自己懷下。
「管家,車上有藥箱嗎?」豐子毓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個溫和的聲音,然後隱約看到一個氣質優雅,面容略帶著些熟悉感的男人,隨即安心地沉睡了過去。
管家把藥箱放在桌子上,順帶著端了一盆水和一條毛巾過來「車上沒熱水,將就著給她擦擦干淨吧!我去開車了!」
「嗯」男子給她理好和鮮血凝著貼在臉上的柔順長發,隨意拿起桌上的一條蕾絲帶,把長發綁在一起。又撈起水中的毛巾,為她擦去臉上略微恐怖的血跡,隨即,那變得蒼白羸弱的臉龐就顯現了出來。男子又拿起藥箱,用棉簽給她額頭上的傷消毒,看到她緊蹙的眉頭,動作越來越輕,直到眉頭漸漸舒展,他才開始幫他包扎,白色的繃帶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她頭上,最後打了一個結。
男人又幫她把身體被荊棘刮傷的傷口處理好,細心地挑出刺頭,才她安然的躺在自己腿上,半抱著她,自己也睡了過去。
豐子毓長長的睫毛微微開始顫動,緊接著又慢慢睜開沉閉已久的雙眸。她好像听到車子驅動的聲音,又看到車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玉手輕撫上額頭受傷處的繃帶,才知道傷口已經處理好,她不禁輕聲低喃「我這是在哪啊?」
當她想起身時,才發現自己居然半躺在一個陌生的男人懷里。一昂起頭,看到一張儒雅的面容,剛想驚呼。卻注意到男人眉余間的疲倦,想來是太勞累了。害怕驚醒了他,于是豐子毓沒有繼續起身的動作,依舊安躺在他懷下,並試著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她記得自己跑出了叢林,然後想跑到馬路上截一輛車,剛好一輛紅色拉風的法拉利停在面前。緊接著有個女人下了車,哪知那貴婦般的女人看到自己像見鬼似的逃離。剛好頭又開始眩暈,抵抗不住就昏倒在馬路上了。
老天,我剛才的模樣是有多人神共憤,才能把人嚇跑?
冥珂局長,要逃開你還真是不容易啊!豐子毓苦笑著感嘆!
剛才雖然昏了過去,意識卻是清醒的,模糊之中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好像還隱約听到有人說話。然後她逼著自己才勉強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看到一張儒雅溫和俊臉,他沒有說話,卻莫名的讓她安心,自己才放下防備,又昏迷了過去。
豐子毓開始打量眼前的男人,溫潤的五官,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疲倦,恍惚之間,豐子毓覺得這個男人的面容很熟悉,特別是沉睡時略微冷峻的神情,居然跟冥珂那混蛋如出一轍。
想起剛剛跑得那麼拼命,豐子毓不禁輕撫上小月復,沉思著不知孩子有沒有不適。臭男人,你怎麼還不肯出現?給你的三個月,只有最後的三天了。
三個月前。
「為什麼這次又是我去?」豐子毓看著手上一位德國高官的資料不悅的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封玨吼道。粉紅的雙眸中裝著滿滿的不忿,瞪著對面翹腿坐在沙發上品酒的混血男人。
「親愛的毓,你要找的畫還沒有消息,順便接個任務,有何不妥?」封玨溫和地微笑著,輕搖起手中透明的高腳杯,鼻尖似乎縈繞著清冽的酒香,天籟般動听的嗓音輕輕在豐子毓耳際劃過。
「為什麼一定要色誘他,這不是擺明了為難我!」雖然小姐我天香國色,可是訓練營八十多項測試里我唯一不合格的就是,色誘啊!要知道,我永遠無法對那些惡俗的男人展現我千嬌百媚的姿態。
「我也沒辦法,他就好你這口,表面清純,內心誑野!組織上的女人只有你符合了雖然我的玫眉也符合,作為他的男人,怎麼能把色誘的任務交給她呢?這句話封玨沒敢說,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人家其實是表面yao野,內心清純的嘛!封哥哥,我不想去,其實你可以讓玫眉去的!」豐子毓變臉的速度簡直可以刷新世界記錄了。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微微流轉,努力裝出一副很無辜很為難的模樣。
「不用多說,今晚十點,茵國際大酒店頂層,慶功晚會。你趁機把他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親自幫你解決,這是我最大的退讓了!毓妹妹!」封玨心里雖說有點虛,表面卻依然強硬。
豐子毓無奈地接受,心里暗暗月復緋著封玨,靠!看我不讓玫眉晚上折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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