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傲八荒 第【024】章︰四大紈褲聚紅樓

作者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一踏入倚紅樓的大門,迎面便飄來一股子熱氣兒。

滑溜的棒子哨兒吹的比琴樂響,各型各s 的登徒子扭的比台上的姑娘們媚,還有那不要臉的貨正埋在人堆里低著腦袋做著指尖運動。

台下雖然彌亂荒唐,台上紅毯卻別有一番美景。

露肩肚兜起花鼓,十三金釵戲玉郎,粉裾本就碎如絲,芊手輕提寶玉出。

這十三金釵和七大寶玉一出,惹得群狼登時血脈噴張。

二十個綠衣粉裙的美人兒把那雙峰與**遮遮掩掩地一亮,有的敲著水蛇腰上的小花鼓,同時腳尖輕點便身輕如燕的飛,兩條白如玉,潤如絲的大腿一個空中豎叉,差點讓那年邁的老s 鬼窒了息,有的吹著晶瑩剔透的碧玉簫,洋蔥玉指游刃有余地撫著玉棒兒,風情與風流並存,是一個極具誘惑的姿勢,還有的一個柔軟優美的倒手翻,短短裙裾便在空中猛地翻落腰間,露出一個粉粉女敕女敕的小褻褲,遮不住那白白胖胖的兩半兒,媚在股子里。

二十位紅姑娘國s 天香,且都經過系統的學習和培養,最懂得男人們的心思。

雙倚妝樓青絲,佩環下舞瑤池,鬢邊斜插碧蟬,舞休愁疊金衣。

一曲舞罷,姑娘們掛著甜美的職業笑,拾著台面上灑落的銀票子,今夜客人打賞的特別多。

「好看,好看,哈哈…這十三金叉和七大玉寶小爺我全包了,全包了!」

文浩長的又白又高,嘴唇很厚,有鼻竇炎,這會兒正吸溜著一管子青鼻,不時還吐出一條肥舌甜甜鼻涕,鼻子下都被他添的發紅了,看起來傻不愣登的,剛才還在吆喝著今夜是沖著人家倚紅樓的老板紫衣姑娘來,這會兒卻被這些個紅姑娘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這家伙是文丞相的寶貝蛋,身份金貴,他身後還站著一溜兒凶神惡煞的狗腿子,各個耀武揚威地瞪著卵蛋一般的眼珠子,沒人敢惹。

「哎呦,文少爺,您別心急吶,這後面還有五朵金花和三芳傾城呢,那可都是才藝雙絕的大美人兒,何不等姑娘們展示了才藝,再行競拍呢!」

張媽媽便是這倚紅樓的老鴇了,今夜早就被文家小少爺折騰的頭皮發麻了,臃腫的身板躬的跟個胖蝸牛一樣,臉上表情稍微大些,那厚厚的水粉便往下掉,圓盆一樣的臉蛋兒上打著兩坨紅艷艷的胭脂,嘴角上有顆大黑痣,水桶腰一扭,花扇一搖,各種嗆人的雜香味兒飄散,三步之內近不得人,十分可怖。

「啊切∼老嫗婆,你離遠了說話,可別過來。」

文浩惡嫌地睨了那老鴇一眼,忙往後退了兩步,「既然還有好姑娘,那便快些叫出來啊,小爺我全包了。」

「張媽媽,你可把眼楮擦亮嘍,看看眼前這位小爺是誰,我家少爺說要包場那便包了,還用得著競拍?」

「便是有人想與我家少爺競拍,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

「還怕我家少爺給不足你銀錢了?」

文浩身後的幾個狗腿子立馬應和起來,文浩是個小屁孩,只不過涂個新鮮尋個刺激,還能玩個什麼花樣兒?可這些家伙都是些準頭高爆發力強的壯小伙兒,就等著他們的小爺把這些姑娘賞給他們呢。

「放屁,你大爺還在這兒候著呢,哪輪到你這小雞子兒搶食吃!」

「毛還沒長齊便學著老子風花雪月了,可別把鼻涕泡噌到姑娘身上啦。」

「國有國法樓有樓規,主人家說要競拍那便要依了人家的規矩。」

全場的登徒子不答應了,文浩雖然身份金貴可也不能壞了規矩,再說這樓里亂哄哄的,冷不丁吼一嗓子再把腦袋一低,誰知道是誰吼的。

「誰,哪個褲襠里的貨跳出來亂甩了,站出來讓小爺看看!」

文浩從小就是眾星捧月嬌生慣養的主兒,在這奉天城敢跟這位小爺過不去的不過一掌之數。

他身後那些隨從隨身都帶著刀,見自家小爺惱了,便把手往刀柄子上一按,嚇得全場的狐媚子登徒子連連尖叫,全場登時亂作一團。

張媽媽用那小花扇半遮著臉,趕忙就勸︰「哎呦,文公子,您快讓諸位爺把那家伙事兒收起來,怪晃眼的,您來咱樓里不就是圖個樂兒嘛,可別為了這些個小事兒掃了您的興致。」

一邊說著,她一邊向後堂使了使眼s 。

文浩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听一曲清雅古典的琴樂響起,接著便是五位鳳冠霞帔的舞娘登台,黃綠粉藍紫,五s 露臂留仙裙,沒有穿鞋,粉女敕的腳脖子上都拴著紅繩兒,繩兒上面又綁著碎碎的鈴鐺,隨著舞步輕盈,叮叮作響,又給那份柔美增加三分可愛。

隨後再是三位輕紗遮面的美人兒,一人手抱琵琶邊奏邊舞,一人從天而降雙手平展吊在一條白綾細紗之上,還有一人信步游走台上,輕起檀口︰「每y 記初時白蓮雲間,暗道花隕人稀。歌舞千里傳遍,亭台畔,不見君,風華綽綽,有翠袖紅衣,多少風流只留琥珀杯,青樓夢,訴與誰人知?」

這八位姑娘一出場,全場的喧雜立馬消散,只留幽然與淡雅,特別是那位黃鸝般清脆嗓音的姑娘,一曲‘青樓夢’讓人雲牽霧繞。

就連剛才一直叫囂著包場的文浩公子也閉上了嘴,就怕一張嘴打破這份嫻靜幽美的氣氛。

「嗚!」就在這時,一聲極其低俗的棒子哨響起,所有人一怔,暗罵是哪家的土貨如此不合時宜,簡直大煞風景,大伙兒轉頭去看,只見三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正嬉皮笑臉地望著台上的姑娘們,指指點點。

「有緣千里來相會,五十貫錢干不干?」

袁寶一仰脖子沖著台上那位唱歌的姑娘大吼一聲,剛才那一聲棒子哨就是這貨吹的。

所有人一怔,那位姑娘瞪大了杏眼,羞紅了臉蛋兒,這也太低俗了。

「ch n風雨度玉門關,少說也得一百三!」

周泰很沉穩地搖了搖頭,臉上的肥肉隨之胡飛亂甩,他認為這個姑娘值一百三十貫。

「天涯何處無芳草,二十貫錢便能搞!」小唐雲推開兩人,一副此道行家的表情,這位姑娘雖然妖媚,但卻少了幾分清麗,唐雲閱女無數,一眼便能看出來,剛才這首詞絕對不是這個女孩作的,她只是翻唱而已,真正作這首詞的人兒恐怕才是人間極品。

這三位小爺一亮相,全場登時一片混亂,張媽媽都快哭了,那一個文浩小公子就夠她喝一壺了,這倒好,今夜奉天城四大紈褲齊聚倚紅樓,今夜這場競拍搞不好要砸鍋了。

「哎呦,今兒這是吹得什麼風,三位小爺快里邊兒請!」

「三位少爺可真是文采風流啊,嘖嘖嘖,瞧這詩作得可真好,都把姑娘們迷死了…姑娘們是不是啊?」張媽媽帶領著一大幫鶯鶯燕燕猶如迎接聖駕一般趕緊把那三位小爺抱了進來。

「是,嘻嘻…」姑娘們拖著嗲嗲柔柔的聲音立馬應道。

不用張媽媽多說,自有那會來事兒的馬屁j ng給哥兒三個讓座,兄弟三人都是小女圭女圭,個子低啊,當然得選那第一排中間的上位坐了,不多時便有俊俏的小姑娘為三位小爺上了茶水與糕點。

這四大紈褲並坐一排,倒是一道另類的風景兒。

「咦?鼻涕蟲,你來的早啊。」

唐雲臉上笑呵呵的,嘴上卻直接人家的短,這文浩最討厭別人叫他鼻涕蟲了。

「偷香賊,你們來的也不晚吶!」文浩立馬還他一句,唐雲的名聲一向不好,最為惡劣的便是愛偷他家婢女的內衣褻褲,十分猥瑣,測試大典上更是s 名昭著全城皆知了。

雖然是小孩子斗嘴,可這兩個小家伙卻是代表的奉天城兩大勢力,旁邊沒人敢插嘴。

這時候就看誰的兄弟多了。

袁寶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地押了口茶︰「鼻涕蟲,這麼多漂亮姐姐,你選了幾個了呀?」

「哼,袁嘴子,你少裝大頭蔥,今兒樓里的紅姑娘小爺我都包下了。」文浩很得意。

「哎呦,好大的口氣,我哥兒三個還沒說話,你便把樓里的姑娘全包了,去去去,先把鼻涕擦一擦。」唐雲小小玉手猛地一拍桌幾,把周邊人嚇了一跳,這架勢有些不對啊。

「包場子?看看你這個月的用錢夠不夠。」

要比誰的零用錢多,文浩還真不敢跟周胖子比,這就叫財大氣粗。

四個小家伙登時便吵了起來,不過唐雲這邊可是三兄弟,他一個文浩根本就敵不過,氣的直吹鼻涕泡,他身後那些狗腿子想幫忙說話來著,可一看對面這三位小爺的臉s 立馬便打消了念頭,一個家伙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唐雲立馬便用茶杯子仍他的臉,袁嘴子和周胖子也不含糊,端起凳子就砸,而且就往腦門子上招呼,那是往死里整的節奏,把那家伙打的滿地打滾兒。

要比誰橫,就現在這場子里,誰都比不過這哥兒三個,尤以小唐雲為首。

張媽媽忙喚出一溜子壯漢拉架,僅僅只是拉架,他們哪里敢對這四位小爺動手,不想活了?

這時,三聲青鑼響,漫天紅花降,後堂帳幔輕起,芳魁才露嬌容!

一襲大紅s 流蘇點綴無袖羅裙的紫衣姑娘隨著一群美婢出場了,那羅裙薄如絲輕如霧,透著那迷人的身段,風情萬種。

這老板娘一出,立馬s 壓群芳,方才那八位紅姑娘的傾國容貌顯得暗淡了許多,青奴佝僂著腰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全場登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美,美若天仙,艷,艷若桃花,媚,嫵媚天成,在她身上另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似嗔似羞,似真似幻,這樣的女人即便不能稱作完美,也幾近完美。

全場的**蕩客已經看的呆了,四個小y n棍當然也在此列,且猶有過之,唐雲一直不相信看女人能噴出鼻血來,可這回真的信了,因為他身旁的兩貨都已經噴血了,而且噴的是血箭。

讓唐雲差點也噴血的是那紫衣姑娘一出來便一直含著甜美可人的笑望著自己,「難道小爺真的這麼帥?她為啥一直盯著小爺看,不該啊,小爺才五歲,又不能把她揉圓搓扁嘍,難道她看上的是小爺的氣質?嗯…有可能…這妞兒看似濃妝艷抹十分嫵媚,可眸子里那份淡淡的憂傷卻逃不出小爺的法眼,清麗月兌俗才是她的本質,剛才那首詞想必正是這妞兒作的,恩,不錯,小爺喜歡,嘻嘻…」

唐雲一心只在美人兒身上,卻沒有發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楮正狠狠盯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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