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時間。究竟鹿死誰手,所有的觀眾都很好奇,不過更多的人還是認為舒知了和公輸野中將會有一個走到最後。
確實他倆的表現明顯是高出其他人一籌。特別是當舒知了一人輕松戰勝了五大天才,這種強悍實在是太驚人了。
這時的光幕上四個點也是別有意味,舒季的白正在慢慢的接近那個最為神秘的黑點,而與此同時剩下的兩點也在緩緩靠攏。
四強之戰就要開始。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光幕切換成左右兩邊。
公輸野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整整三年。
「今r 之辱,他r 必十倍報之。」這句誓言猶在耳邊。
兩道身影慢慢加速,向著對方沖擊而去。
熟悉的耀眼金光,霸道的黃金戒又一次出現在了舒野眼前,那一幕幕回憶在舒野腦中盤旋,晃動,那一張張譏笑的嘴臉撕咬著他的內心。
「真像喪家之犬啊。」舒野的腳步越來越快,左小指變得越來越亮,一把奇特的大劍狀武器在手中形成。
對面的舒季也不遑多讓,果然是修習了強大的霸王 。收手之間放出金s 的光芒,一把巨大的金s 巨 震撼的出現世人面前,持 之臂也變得粗壯起來,同時一圈一圈的金s 光環從頭到腳釋放出來,像是一件奇特的防具護住了每一個角度。這是舒季的第一個技能光耀守護之環。
在要沖到舒野面前時,舒季重心向下一沉,緊接著整個身體像炮彈一樣沖上了天空,借著助跑之勢,雙手一起握住霸王 ,自上而下狠狠的劈向了舒野。
看著全力而下的金 ,舒野同樣雙手牢牢的舉起大劍準備生生的橫檔這勢沉力大的一擊。霸王 最驕傲的便是近戰,最得意的就是力量。那麼我就在你最擅長的領域擊敗你。舒野的眼中閃過一絲倔強,更是透出一股決絕。
一聲巨大的撞擊,舒野的虎口直接震裂,雙腳更是深深的陷進了地里,可是他的眼光依舊明亮,那是一種執著,一份不屈。
比力量,舒野還是稍遜舒季一籌,彎曲下壓的雙臂在極大的意志力支配下硬是向上頂了上去。一雙頑強的雙眼狠狠對上了舒季。
心下一懍,由于三年的成長加上天狐j ng血的改變舒季完全沒有認出舒野,不過這種眼神還是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總感覺在哪見過。斗志更盛,本來舒季也是族里一等一的人物,只是和舒知了相比還是有所不如,可是對于一直閉關的神秘同輩,舒季內心是一直不服的。今天的奪旗式就是他挑戰舒知了的最好時機,他的目標其實也就一個。可是從一開始自舒堂主說改變規則以來他就好奇這個公輸野是何方神聖,竟然上來就得到了和舒知了一樣的待遇,而他一戰多人的戰績也在大陣中回響,除了好奇更多的就是戰意。他在面對舒知了甚至戰勝舒知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的腳步,尤其是這麼一個不知底細的外姓少年。
兩個年輕人心中各有所想,均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兩人再次分開,互相對立著,本源力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大戰風雲再起。
同時另一邊,舒知了同樣釋放出了一身骨刺,因為對手讓他感受到了少有的興奮!
舒野在前幾次的戰斗中無疑都是通過多變的功法,讓人猝不及防的神通一舉拿下的對手。而這一次面對舒季,舒野準備以硬踫硬,用更霸氣的力量來擊敗這個曾經帶給他羞辱的對手。
舒野的第二枚寶戒開始放出銀光,一根根的銀絲纏上身頭直接鑄就了一間銀光燦燦的甲冑。
在幻化成甲的同時,舒野手中那把似劍非劍的奇異兵器開始發出嗡嗡的鳴聲,雙手舉起直接像戰場上最瘋狂的獸戰士,對著舒季發起了沖鋒。
看到舒野瘋狂的沖鋒,舒季亦是拿出了男兒最熱血的一面,第二枚略帶一絲紫s 的黃金戒閃亮,霸王 之中,本來就透露著剛猛之氣的金 進一步變大,一股毀滅之力對著舒野的大劍而去。
劍 相交,雙方都因巨大的踫撞的作用力向後退撤。發麻的雙手卻引動了更為滔天的戰意。
雙方你來我往的互攻起來,絲毫沒有為自己留下什麼退路,除了強攻就是強攻,絲毫沒有防守。本源之力源源不斷的在幻陣中擊撞,場地上到處都是一個個的深坑凹陷,雙方在多回合的互拼中皆是氣喘吁吁,完全就像是最原始的戰斗,招式的技巧已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比試的就是決心和勇氣。
舒季越戰越心驚,這種野蠻的對撞,不畏生死的沖擊,那種倔強的眼神,讓他越來越想起一個人,可是激烈的戰斗完全沒有讓他有時間提出心中的疑問。只有一次次的以最剛猛卓絕的反擊來回應對手的狂躁。
舒野現在何嘗不是內心五味陳雜,各種感情在不斷翻涌。從小就被人以各種冷眼,相對于其他人的輕視甚至忽略,舒季以及跟隨他的小弟一次次的欺負和斗毆,反而成了他內心中一絲渴望的事情。只有在反抗壓迫的過程中他才有那種存在感。只有在和那些同歲少年有模似樣的生死相拼中才能感受到生活一絲s 彩,即便那是痛苦黑暗的。也正是那顆要擊敗所有人,想要超越所有人的幼小種子一直支撐著他活著的所有動力。
瘋狂的反抗,甚至自虐般的享受舌忝舐傷口,痛苦,是他的信仰。
看著瘋狂出擊的舒季,感受自己因力拼而渾身傷痛,甚至是那慢慢撕咬骨髓的陣痛,讓舒野真的想要發自靈魂的笑出來,那種童年一直以來伴隨著他的生理痛苦、心里痛苦,讓他內心有了一絲快慰。
這些年壓抑在內心的父親之死,母親之謎,以及神秘不可觸及的以神道、天機宮。這些個他要一個個要去實現的目標,壓的他很難受,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壓的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再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在又一次和舒季的武力對話中,這種聲嘶力竭的原始踫撞中,舒野整個心身充滿了暢意,他喜歡這種忘我的戰斗,他渴望這樣拋卻煩惱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