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在找舒知了的同時,何曾想到那個恐怖的少年也在尋找他。
在那天的決戰中,舒知了中了小野的絕術後,確實狼狽不堪甚至連一半骨骼也都紛紛碎裂,可是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任是讓他突破了最後一層桎梏,達到了地境修為!到了地境舒知了便掌握了控制空間之力,也正是借助逃遁到臨時開闢的一塊空間才躲避了舒野那毀滅的一擊。
在被關閉到地牢後,舒知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不服,要不是當時族長的阻攔,自己完全有能力再和舒野一戰。雖然舒氏地牢沒有族長的允許幾乎是不可能逃出來,可是對于覺醒了空間之力的舒知了就是另當別論了。
在劃破空間的掏出升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舒野在好好大戰一場,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很讓他享受,棋逢對手更是讓他如痴如醉。
舒野何嘗不是,他也想真正正的擊敗舒知了一回,在去萬古心院之前,會一會舒知了就是他最後的願望,因為他也模到了通往地境最後的那一層,或許與舒知了一戰變會是那引線。不知不覺的舒野走向了演武場。
世間事就是那麼湊巧,兩位對手就是在互相惦記著的時候相遇了。
兩人充滿默契的對視著,整個天空都安靜下來,一切的雜聲都似乎消失了,似乎連上天都不忍破壞這種對峙的氛圍。
「公輸野,」舒知了一雙眼楮放出了亮光,看著眼前的對手,突然難以置信的道︰「受傷了?」
「嗯,」小野確實還不在全盛狀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我一戰不可避免。」挑釁的看著對手。
舒知了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如果讓舒氏其他人看到一定會驚訝這個冰一樣的人竟也會有這種表情︰「好好,不愧是我看重的人。不錯,你我之間必要有個高低,不過。」舒知了盯著舒野的眼楮。
小野也笑了起來,不錯,只有最好的狀態才是對對手最好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不過那一戰可能就在明天,或許又在幾年後,甚至遙遙無期。不過這是他們的一個念想,一個修煉的動力,人生得一知己難,有一棋逢對手的家伙豈非更是難上加難。
「明天我就要去萬古心院了。」小野悵然若失的道。
「萬古心院。」舒知了重復了一邊,腦中閃過一絲盤算,定了定神,「一會我就要回地牢了。」黯然的看向舒野。
「地牢?」
一向惜字如金的舒知了就這麼和舒野兩人慢慢走在演武場,你一言,我一句,將那天最後的一切告訴了舒野。
「果然,」和舒野的推想差不多,「還是你贏了。」
「取巧而已,你那一擊真是厲害。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地牢坐坐。」舒知了道。
舒野遞過一個走之的眼神。
兩人慢慢的潛到了舒氏的地牢,確實這里是困人的妙處,層層的壁壘,森嚴的入口,最後還是在舒知了的破空之能下才回到了屬于他的那一號小屋。
y n暗的地牢,濕濕的空氣,沒有陽光,沒有生氣,只有一地的綠蘚。
舒知了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野自是上前,很是同情的坐上了那塊是被當作床的大青石。
兩人靜靜的並排坐在那塊生冷的青石上。
回想著三年前,小野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和氏族的第一天才同坐與此,「知了。」
「嗯?」
「其實我姓舒,舒野。」小野淡淡的道。
「舒野,舒野?」舒知了似乎想到了什麼,連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分貝。
「不錯,」小野玩味的笑道,「氏族第一天才,氏族第一廢材,很好笑是不是,哈哈哈哈。」明顯最後的干笑聲中透露著些許淒涼。
拍了拍小野的背,知了當然能夠感受想象到身邊這個少年的不易,他的心里肯定裝填著太多的悲傷,太多的壓力。
舒知了靜靜的站了起來,手中出現一支骨笛,面對著嚴實的牢門,輕輕的吹奏起來,一個個的音符在狹小的地牢里來回溜蕩。
舒知了就像是整個世界的中心,那一腔笛聲中先是一種難言的興奮,一種ch n風得意,可是瞬而之下變成了一絲沉默一絲煩躁,一絲些許的苦痛,一種繁復的折磨,緊接著又是一些孤傲一些不屑,更是對著天地濃濃的恨意,最終這一曲又奏向孤獨變得毫無滋味,舒野看著背對自己的孤寂身影,那麼的與這世界格格不入,他似乎看到了這絕世天才的那些閉關之r ,那些和自己一樣的一個個孤寂之時,而正當這時突然又一下猶泛起波瀾,一下死寂中出現了興奮的波動,極強的期待甚至有些病態的瘋狂,舒野腦中劃過奪旗式中的那些激蕩時刻,第一次舒野有些同情起這個風光無線的第一天才來,在這強烈的笛子余音中舒知了轉了過來,兩人默默的凝視對方,舒野完全融入到了那種孤寂無甚滋味的世界中。
一曲終了,余音久久不散,舒知了又回到了青石板上。
兩人又這麼靜靜的坐著。
久久,舒知了有些厭惡的說道,「這就是族人羨慕的第一天才!」情緒一下激動起來,「我就是一頭怪物啊!一個氏族的實驗品。」地牢里響徹著一絲絲野獸般的嘶吼,不甘,憤怒,自嘲以及深深的無奈。
一會,舒知了平靜下來,「野,你陪我坐一會吧。三年,呵呵,不過又是三年而已。」知了嘲諷的自語道。
舒野默默的坐在舒知了旁邊。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兩個r 後絕代的人物就在這小小的地牢里結下了最初的友誼。
約定的那天到了,舒府門前一小隊人馬整齊的排列著,領頭的自是仇漠長老,在一匹血紅的龍駒上靜坐,閉目養神。
他的邊上自是武堂副堂主舒譚,當然是為了先前定下的約定去鬼弓當教頭。
再之後就是一隊青澀的少年少女,舒氏這代的j ng英,再之後則是一對舒府的親兵,一籌就知道各各都是好手。
他們現在又在等一人,似乎那小子老是姍姍來遲,小白馬的的凌秋月甚至有些撅嘴,心道這小子真是的,要是以後真跟他……老是遲到可不行。小妮子似乎想到了r 後的場景有些憤憤道。
終于舒野是慢慢的來到了約定地點,經過幾天的恢復已是大差不差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舒野也有些臉皮發燒,似乎不是第一次了啊,尤其是當他掃向那個小姑娘時似乎有些冷冷的寒意,什麼啊。舒野當然不知道某人的小打算。
「好,出發吧。」仇漠睜開了眼楮。
小野自是識趣的爬上那匹為他準備的小馬。而在他爬上小馬的時候,眼尖的舒譚隱隱看到了他腰上別著的一枚小小的骨笛,似乎有些眼熟。
在長老的一馬當先下,自是人人奮勇向前,策馬奔騰的感覺似乎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