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突然傳來一陣慌張的信息,自是地底的壞水,最不願看到的還是發生了,盡管壞水極力在地下構築結界設置格擋層,可是還是把下面的那位神秘存在驚醒了。
舒野知道彈盡糧絕的眾人別說是抵擋地下的那位,即便是再來一只母皇眾人都不可能在堅持。
舒野當機力斷朝著空中發出了一個信號彈,青翼撲動。希望仇漠將軍以及舒副堂主能夠及時趕來吧,之前自己只有盡量周旋拖延了,引開注意保證同伴的安危。經歷了之前的戰斗,小野早已將那些人當做了自己的兄弟。
「砰!」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一大股碎石晶塊從地底下飛炸出來,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在廣闊的地面形成,一陣蒼老的聲音從綿遠的地下傳來。
「退縮不前者,殺!猶豫不決者,殺!犯我族威者,殺!吾觀不虞者,殺!殺!殺!殺!」一股凶戾中帶著瘋狂的喊殺聲從地底傳來,分明只有一人的聲音,可是就是有一種萬軍對壘三軍听命的感覺,就像是在一個遠古的神魔戰場,凶殘的將領在督軍壓陣。一股無上的威壓從死寂冷酷的地底慢慢傳來,身在空中的小野連血液都有種被凍住無法流動的感覺。仿佛天空的r 月都在這股壓迫下有種隱遁的趨勢,感受最為明顯的就是一直掙扎悲鳴的母皇,在受到地下氣息的籠罩時竟然直接安靜下來,渾身開始瑟瑟的發抖。
作為第一個發現者的壞水早已在通知完小野後逃遁到了極遠處,腦袋扎在土里肥胖的身子半露在太陽下顫抖著,露出的半拉只是為了感受一絲陽光的暖意,好驅除一點內心的恐懼。那個存在實在是太為強大了,作為元素j ng靈的本能壞水早已駭破了膽,雖然那個東西分明是還未恢復到全盛時期。
在小野發出求救信號之後,就有兩道身影急速的飛來。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小野緊皺著眉頭,一身爛銀甲包裹,j ng惕地看著一個身影從漆黑蕭索的地下升騰而起。
終歸難逃此運!
無比神秘沉睡了若個世紀了的生物出現在的陽光之下,那是一個佝僂的一名老者,頭頂半禿,就像一枚光滑的球面鏡,而球鏡邊緣則是數尺長的鬃毛,一身破敗的衣物,顯然是在地下時r 過久老化**了。
老者在悠悠的浮到空中後,伸起了懶腰,一只比例明顯過大的肥掌輕輕的按到嘴上,快節奏的拍打起來,同時嘴中吹氣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倒是有幾分頑童的模樣,可是誰要是敢輕笑與他那可就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完全無視外界的一切,老者自顧自的打理起頭上的毛發,以及梳理兩條將要拖地的金s 眉毛。
地上的母皇似乎是受不了這老者散發的壓力,奔潰般的嘶鳴起來。
「聒噪。」老者一張臉對著地下的母皇吼了一下,只見那張臉似乎模糊了一下,同時隔了數里遠處有數枚巨牙滋出來,金甲母皇周圍的空間扭動崩裂,憑空一張巨型的血盆大口產生,兩排透明的能量巨齒咬合起來,母皇就那麼憑空消失在了那張巨口中,那片空間完全就像湮滅了。
強大無敵震撼,小野額上早已留下了汗水,這種力量難道是傳說中的天境?總之這種壓迫讓小野忌憚以及。
再看佝僂的老者,喉結部位明顯動了動,舌忝了舌忝嘴唇,砸了砸,似乎不是很滿意。
被老者的行為驚住,心中卷起萬道波瀾,這種神通已不是他能理解的了。輕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靜靜的懸在空中,看著這個神異的老人,如果之前還有一絲僥幸想要拖延,現在小野終于明白自己完全和這位老者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對方想必只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甚至比殺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地上唯一還有意識的舒田也看著這從地里出來的老者發懵,那真的還是之前他們拼死對抗的母皇嗎,怎麼在這老人面前完全就像是一只小蟲,一個小菜。
老人在彈指間滅了母皇後才去打量起四周的幾人來,掃過昏死過去的舒氏眾人,一張茂盛毛發的腦袋轉來轉去就像是一只食人的老饕,當他的銳利目光掃到舒田時,小子直接有種見了幽鬼的心情,冷汗直冒,在慌張的瞄了老者一眼就躲開目光,直直的注視起自己的腳背來,仿佛上面有著美艷的小花一樣,連身子都有些不自主的打顫。
老者輕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很是嫌棄,喃喃起來︰「這一覺可真是睡得舒坦啊,數千年時光,要不是被該死的蟲子吵醒,老東西我又要錯過多少光景啊。嘖嘖嘖,如今的人族真是弱小啊。啊哈哈,我杌回來了。」老人陷入了回憶中,一張嘴唇極細的紅嘴慢慢的向兩邊嘴角拉長,一排尖密的牙齒露了出來,配上一對金s 的長眉,詭異無比。
老者的一對小圓鼻猛然的吸了幾下,眉頭一皺,雙瞳細微的收縮了下,似是一絲驚恐進而則是一副極度厭惡的表情,邪異的雙眼終于注視到了天空中與他相對而立的小野。
感受著像是鋼錐一樣sh 來的目光,小野心髒有些砰砰直跳,而且就在老者看來的那一刻小野分明感受到自己的r 戒中有了一絲反應,閃過一絲爭鋒相對,更是不弱分毫的意志。小野不敢多想,r 戒之中的東西也是自己如今不能理解的,如此絕境只能密切的看著老者的一舉一動。
頂著極大的壓力小野行了個禮︰「晚輩公輸野與舒氏眾人在此處試煉,拳腳無度不想打攪了前輩清夢,實在還請前輩饒恕。」說完這些身上也已是有滴滴汗珠滴答而下,老者隨意間給人的威壓就像是將綁到了火爐邊,避無可避,無所遁形。為了眾人的安危,有些時候只能低頭,而且老者的實力也讓此時的小野生不出與之一戰的念頭,當然內心深處則是生起了一朵奇異的火苗。
「哈哈哈哈,」老者放肆的笑起來,沙啞枯澀的嗓音讓人毛骨悚然,「何時絕者如此恭謙多禮了,哼!」老者提到某個名字時有一種切齒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