杌當然也是感受到了眼前的兩位人類可不是舒野這種r 臭未干的小子可比,尤其是那個舒譚讓他感到有一絲絲的危險感覺,不過凶獸就是凶獸又怎會給兩個人類比下去,滿身毛發迎風而動,虎爪擦了擦一張血口道︰「卑微的人類你們是找死嗎,竟敢壞我的好事,也罷,就讓我杌大人送你們一並上西天吧,啊,哈哈哈哈」
杌身形又一次暴漲,看著二人狂妄的笑了起來。
舒仇二人自是不畏挑戰,這已經不單單是保護後輩之事了,更牽扯到了人蠻兩族的利益糾葛,今天要是不能拿下這頭凶獸他r 必會給華耀留下一個極大的禍患,畢竟當年凶名赫赫的杌率著蠻族不知殘害了多少的平民百姓,作為萬古心院的長老守護這片土地本就是義不容辭的責任。
「孽畜就憑你他r 對我華耀犯下的滔天罪行今r 我仇漠就要你血濺當場,為死去的冤魂贖罪。」仇漠一身出自百戰的殺伐之氣從身上升騰起來。
「哈哈哈哈哈,人族還是如此的討厭啊,弱肉強食,孱弱的人族就當是我英勇蠻族的刀下魂口中食。來吧讓我嘗嘗你們的血肉是否依舊美味。」杌不在多言,萬條金眉再次長滿了半個天際,血腥殘暴的頭顱沖著兩人肆虐而下,虎嘯龍吟,遍個天空都是杌嘶吼嘯叫。
仇漠將舒譚攔到身後,「舒副堂主誅殺凶獸本是我輩的職責,杌乃是四凶之一實力深不可測,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我來纏住他,你趕緊抓住時機將這些後輩帶離此地萬古心院此去已是不遠。這些孩子就是我們赤血的希望,華耀的未來,快走。滅了這孽畜我自會來與你們匯合。走。」
舒譚當然明白他的心意,恐怕此戰不死不休,看著地下零落昏迷斜躺著的後輩,看了看仇漠赤誠的眼眸,舒譚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兩人分工而去,舒譚不在耽擱,舒野舒田還有行動之力經歷眾多的壓力神經早已是千錘百煉,短暫的恢復就去協助同伴,其余幾人在舒譚治療之力下也是蘇醒過來。眾人也明白呆在此處幫不上忙只會分了將軍的心神,在舒譚的本源之力下眾人向安全地帶行去。此時大家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提升自己實力,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想守護的東西,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抵抗敵人無情的打擊。
杌當然不容許眾人的逃離,可是仇漠又豈能讓他如願。
奇特的寶戒閃耀,神異的功法帶著詭異的物體在天空隱隱的浮現,一張張的面具在驕陽下虛空而立,每一張面具皆是毫無血s 的慘白,除了一對空洞的眼神,每一張的臉頰、額頭或是下巴上有著一個個用鮮血刻畫的字符,詭異異常。
一張張的鬼面懸浮在空中,在仇漠冷漠而立的身形背後,一絲絲的涼意就連凶殘的杌都感受到發自內心的寒冷。
「混蛋,」杌囂張的氣焰明顯一滯,縮了縮瞳孔,死死的看著前方的男子。
仇漠的修煉的功法乃是詭異的虛空假面之術,每一張面具都代表著無盡虛空中游蕩不知歸宿的遠古強者的一抹執念,面具上的鮮血大字皆是蘊藏著一股神秘的能量。現在的仇漠足足覺醒了七七四十九張面具。
杌看著詭異的對手忍不住發動了攻擊,漫天的金眉杌首朝著張張慘白面具齜牙咧嘴的奪竄而去,連帶著空氣發出嘶嘶的響聲。
面對著就像是群蛇亂舞的杌頭顱,仇漠本體的臉上也泛起陣陣白光,就像是堆滿了白s 的粉,一張威嚴的臉直接變成了如夢似幻假面,尤其是右眼上方的額頭就像被快刀割過一樣,鮮血茲茲的出來,很快一個邪異的仇字顯現。
一雙空洞的眼楮閃過一絲冷光,背後的面具瞬間如離弦之箭朝著一顆顆的頭顱飛去,面具在空氣中飛過更是拖著一條條血艷的尾巴,就像四十九只怨靈朝著頭顱而去。
恐怖的頭顱面對邪異的面具,沒有想象中激烈對撞出現,而是面具像是龍蛇一樣用血尾將一束束的金眉纏繞起來,同時毫無阻攔的向著杌本體而去,而那些尖牙的頭顱完全奈何不了面具,在要撕咬的瞬間就像被主人呵斥的小犬,乖乖的耷拉腦袋,直到面具游過附近才又挺頭露出凶惡的眼神。
一個個的頭顱死死的被血尾捆扎起來,僵挺挺的懸在空中,而妖異的面具則是瞬間就要欺上杌身前。
杌感受到從金眉上傳來的無力死氣,毫不猶豫的揮動虎爪割斷了被控制的金眉,一張臉因為吃虧憤恨的扭曲起來,對著急速行來的面罩,一只大嘴極度的張開,似乎要將天地吞噬,對著面具吼叫起來,一圈圈的能量波從血口中沖sh 而出,虎吼震山林,更何況是四凶的杌,強大的音波攻擊在空間里震顫,慘白的張張面具在能量波沖擊下也一下下的震蕩,拖著的血尾像是被蒸發一樣潰散消失。
音波攻擊明顯取得了效果,面具被阻擋艱難不能向前一寸。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張張面具在仇漠的控制下像是四十九個士兵,排列起陣型來,七張假面就是迎敵先鋒,血字閃耀列成一字長陣,「破」字當頭的面具率先沖擊,像是突然刺出的長矛,破開音波封鎖直擊杌,同時邊上的面具七枚一組異向突圍或迂回或強沖或奇襲,真是火石電光之間弄的杌一陣眼花繚亂。
第一組面具終是貼上了杌身體,從其正面消融遁入,接著在他背部出現,一個鼓包從杌血肉里沖長出來,一只慘白的面具此時完全變成了一個凝實的頭顱吸收著杌的能量血肉更是要破體而出。
痛苦的喊叫聲從杌的巨嘴里發出,現在的凶獸完全成了面具的培養基,一只只的面具從其體內四面八方鼓脹竄出,就像是吞食內髒的惡獸掃食過後破體而出。
杌的一雙眼楮充滿血絲,極度的漲疼使他上躥下跳,狠狠的飛到空中在急速下墜擊倒地上,一個個的深坑帶著絲絲的血跡,狂暴痛苦的吼叫充斥在天地之間。
仇漠的一張臉不現一絲表情,一對空洞的眼楮還是不瞬不離的注視著杌。
終于四十九只面具從杌的體內破出來,滴淌著暗黑的血液,面具拖著一條條的血肉,變成了帶著血肉的傀儡小獸懸浮在杌周身,臉部還是原先的慘白人。
杌終是扛過了這種碎體之痛,一個個的創口在強大的恢復力下愈合,一絲絲的顫抖抽搐還是出賣了遺留著的深入骨髓的痛楚感。
驚恐的重新審視著面前的人類,杌憤怒的嘶吼起來,隔斷的金眉在怒氣中翻涌,一身的毛發更是根根豎起,本源之力肆意的激蕩起來,連周身的空氣也變得粘稠凶戾起來。
四肢虎爪前端膨大起來,一把把利刃般的爪子瘋長出來,鋒利堅硬的爪子甚至舉手投足間就能撕裂空間。
一雙血眼轉動仇視著張張帶給他極度體驗的面具,杌發動了攻擊。一道道的能量刃或劈或砍對著面具蠻不講理的襲去。
帶著怨恨帶著瘋狂,利刃那真是無可阻擋,一道道的傷口在慘白的面具上產生,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瘋狂的劃著少女嬌女敕的容顏,杌也不知道自己劃出了多少刀,只知一張慘白的臉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道,像是一塊鮮肉在廚師的手下橫刀豎刀斜刀,刀刀過後成了一砧板的肉泥。而此時的假面就是如此模樣,就像是完全毀容的臉蛋,血水混著肉糜,讓人看了直想作嘔,可是這些面罩就是沒有被完全摧毀,一雙雙的空洞眼楮還是那麼沒有焦距的渙散對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