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小隊終于踏上了傳說中的天葬台,擠入闕口之後恐怖的一幕卻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終身難忘。
如烈獄般,青s 的草皮沸騰著,突出的泥土裂開,撲鼻的惡臭肆虐,一具具骨架從這些氣泡之中鑽出,更有甚者乃是一塊塊的尸塊,拼接在一起但是血s 的肉塊糜爛著,滴著渾濁的汁液。
刑寧兒在踏上土地的一刻便是整個人干嘔起來,四圍的岩石塊上紫黑的符文跳耀,一種y n冷的氣暈將七人眾籠罩。
而在隊伍的最末段,舒野命天失神之際,肩上的詭尸劇烈的掙動,在一陣 聲中周身的禁制爆裂,渾身慘白的軀體出現,那是一個生前妖艷的女子。
只是此時她的眼楮悚然的張開,瞳仁中躍動著兩簇綠s 的火焰。
「糟糕!」無常第一個緩了過來,作為儀式的重要部分,用于召出空行母的尸體竟然掙月兌。
六團綠s 的鬼火在詭尸的指尖燃燒,一股絲毫不弱于六界修為的氣息肆虐,身形生硬骨爪朝著命天撓去。
而在此時天葬台內無數的骨物全部爬出,眼中綠火燃燒,瘋狂的朝著七人圍攻而去。
「可惡,還是失敗了嗎。」無常可是清楚的記著七王的叮囑,只有當熱甲巴完成割尸儀式後才能讓空行母顯化,可如今儀式的尸體已被污染成為了亡靈,「難道前功盡棄,不甘啊。」
無常月兌離了隊伍,黑s 的帽檐升起,身子盤旋而上,臉上一抹不甘,七節黑鎖在其周身旋轉,狂躁的能量涌動,無數的小鏈條以其為中心對著周圍的亡靈而去。
深吸一口氣,無常面目凝重看著下方的弟子們,眼中閃過一絲果決,暴喝到︰「孩子們,今r 儀式已被中斷,我來斷後,大家迅速退出天葬台,快!」
「可是老師!」血魔紅發飄逸六枚血戒閃耀心中滿是不甘,「難道就這般放棄嗎,我不甘心啊。」
「是啊,老師。」莫大也是急道,可是也是無法拿出解決之道,不完成儀式便無法喚出空行母。幾人之中也就刑寧兒想盡快離開,多呆一秒都是一種折磨。
無常看著下方學生眼中的執念,心中也是一陣熱血,仰天長嘯︰「也罷,儀式不成你我便打爛了這天葬台,看那空行母現是不現。」七枚寶戒從無常的指節凝聚。
「以我之名,喚汝現身,白無常,吾之戒靈出世!」無常渾身化作黑s ,周身七節鎖鏈圍繞,而在其一枚寶戒之中一股恐怖的氣息鑽出,一個白s 的虛影出現。
在六人火熱的目光中,一道和無常長相一般無二的白s 身影出現︰「老大,這一覺睡得我好難受啊。終于又出來了,哈哈哈哈哈」一陣狂傲自信的笑聲從白s 無常的胸膛發出。
一黑一白兩人居于左右,「孩子們列陣防御,其余的便交給老師了。」黑s 的無常臉上浮現一副強絕的自信,戒靈一處誰與爭鋒!
白無常雙手上托,一把看似淳樸的白s 鐐銬出現,黑白無常形式一對雙胞胎似得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爆發。
白無常閃電般沖入亡靈之中,像是穿花蝴蝶般游走,在六人驚訝的目光之中,一幅幅白s 的鐐銬將天葬台之內所有的亡靈銬住,鐐銬鎖住的瞬間這些前一刻瘋狂撲動的怪物皆是禁錮。
這時黑無常居于天空,口中念念有詞,七節鎖鏈化作玄奧的黑s ,沉沉之中,鎖鏈端尾皆是生長起來,每一節鎖鏈朝著白無常留下的鐐銬而去,竟似將這些鬼物全部串了起來。
黑白無常皆是歸位,兩人雙手相合,慢慢的兩人竟是融合了起來,一股恐怖的威壓釋放。
「厲害,這便是戒靈之威嗎。」血魔咂著嘴,此時他們周圍的壓力早已化去,「七界,七界,何時我才能達到啊,看來這一次回去要好好閉關了。」
「哇,這個不靠譜的老師還是蠻厲害的麼。」刑寧兒感受著亡靈被服,總算安下心來,不知不覺倒是喝了一口酒,臉上紅暈繚繞倒是看得邊上舒知了一呆。
而在最邊上的命天則是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七界,哼哼,旋即嘴角一歪,玩味的瞥了一眼舒野,雙手狠狠的攥了攥︰「小子要是真是自不量力跑到霓裳不介意再次送你個身不如死。」
而此時的舒野倒是沒注意到命天的自語,眼中充滿了驚嘆,白無常無常老師的戒靈竟然這般厲害,模了模自己的小指,看來小痣確實是有些問題。
在這幾人興奮之際,黑白無常也是完成了融合,像是y n陽魚般,詭異的化作一白一黑的身體,右手握著鎖鏈的尾端,左手則是五指撐開,一個黑s 的輪盤旋轉。
「魑魅魍魎,牛鬼蛇神,永墮輪回,收!」右手間的鎖鏈月兌手朝著輪盤飛去,在眾人驚愕之中輪盤之上浮現幽幽的黑s 氣息,將鎖鏈吞沒,繼而將下方綁定的亡靈全部拽了進去。
「不愧是無常老師啊!」血魔驚嘆道,整個天葬台終是還回了一個清靜,無數的白骨消失,綠s 的草坪復合,清冽的氣息散發,一下又變回了那個神聖之境。
白無常鑽回了寶戒之中,黑無常緩緩落地,此時他的臉上一片蒼白,顯然之前的動靜消耗甚巨。
「老師接下來怎麼辦?」莫大冷靜的問道,此時空曠的台上只剩下了七人,這個詭異的空間似乎存于這草原之巔,出于塵世,找不到來路,又去不了歸途。
「大家之前是不是也經歷過儀式的場景,我想這一切皆是這些符文搞的鬼。」舒野回憶著說道,雖然他也分不清楚之前的一切究竟是夢是幻。
「是,我也看到了。」刑寧兒接口道。
「好,那便試試能不能銷毀這些符文。」無常喘著氣息,「那便試上一試。」
「好,我來。」血魔早已憋不住了,六枚寶戒閃耀,猩紅的拳芒出現,「大血魔拳。」紅s 的粘稠源力猶如血ch o般對著周圍石塊轟去。
「什麼?」血魔震驚的發現自己的拼命一擊完全沒有起到作用,這些該死的符文仍是那般耀眼甚至將他的攻擊盡數吸收了過去。
「不可能,再來!」血魔心中的傲氣被激起,看著似乎很脆落石塊又是驚天的一擊。
「呲呲。」血s 的攻擊完全被吸收,詭異的石塊之上一點痕跡都未留下,倒是那些符文變得有些猩紅,似是在挑釁著血魔,「可惡。」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陣蒼茫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腦海︰「這些石塊乃是上古補天遺留,符文更是太初的神魔以**力刻畫。」
「天葬台本質上乃是一種召喚陣法,聯通著亡靈界,輪回境。空行母乃是渡化亡靈的通往往生之路的靈身,只有通過天葬儀式才能將其喚出,如今此地的空行母不知何因已經墮落。」
「所以今r 就請你們協助我將其淨化,甚至誅殺。」在七人震驚之中,一道光亮出現在他們的中間,慢慢一道挺拔的男子身影出現。
「你是?」無常難以置信的說道,那種氣息,那種意志,不會錯,可是似乎形象不像,「七王!」
「呵呵,正是。」中年男子俊秀的臉上爆sh 出j ng光,目光掃向天葬台下的闕口,望向那片片的城鎮,看過那渺小的生靈,「那麼,就繼續開始天葬儀式吧。」
一道金光爆sh ,七**岸的身子靜止,噗通朝著地下倒去,「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以我肉身,渡盡ji n惡。」
七人心中翻騰起一股巨浪,刑寧兒此時臉上早就流露出了異s ,一雙小眼紅紅的。
「好一個七王。」無常穩了穩翻涌的氣血,眼中也是一絲濕潤,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眾人歸位。」
七人肅靜的圍到了七王的周圍,金s 的光芒從起的**之上浮起,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金人,但是小人的眉宇之間確實無比的凝重,威嚴。
七王一族的詭異神通,能夠凝聚元神月兌離體外,不愧是鎮守一宮的王者!
「諸位拜托了,開始吧。」小金人懸于空中,言語之中竟似絲毫沒有一絲恐懼,淡然的看著自己的肉身匍匐于草地之上,無悲無喜的命令道,「割尸儀式,啟!」
七人面面相覷,臉上皆是流露出一絲不忍,畢竟六人皆是孩子啊,他們要面對的可是一具真正的人身,甚至他的元神還在眼前,動刀子?
刑寧兒甚至手都軟了。
「諸位,空行母的強大不是你們能過想象的,將他引出來後也只有動用我族的巫頌才有可能將其誅殺。而一旦動用巫頌。"金人臉上現出苦笑,繼而變得昂然,「為了千萬的族人,這一切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義,不是嗎?」
小金人的言語字字讓七人動容,七人臉上皆是欽佩感動,無常抹去眼角的淚水,灑然而笑︰「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好,好,開始。」
無常壓住激烈的感情伸出了手,一旁的莫大終是將手中的黑s 刀子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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