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早知道晉懷睿會用這件事威脅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和他發生那麼親密的關系,後悔呀,悔的腸子都青了,可也于事無補!夕顏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
偌大的客廳,一時間陷入了徹底的安靜,普志奇那飽經滄桑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有的只是沉靜,夕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如果不是自己一時間把持不住自己,那里會發生這樣的事兒,爸爸怎麼會這麼不開心?可有時候還真有些搞不懂爸爸的心情,前段時間不是還撮合自己和晉懷睿來著,怎麼現在看來他卻不是那麼的樂意。
「既然夕顏答應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會阻攔,畢竟你們訂婚也有好長一段時間,談婚論嫁很正常!」
普志奇不急不緩的語調,打破了眼前的岑寂,夕顏的頭低的更厲害,當然也忘不了時不時的斜睨晉懷睿一眼,如果不是他這麼不識時務,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五髒廟早就開始了抗議,可現在夕顏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誰讓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晉懷睿則露出好看的笑容,看那笑容當中卻不單單是開心,好似還有什麼別的東西在內,總覺得有哪里不對,普夕顏正想要研究一番,老爸那渾厚磁性的聲音就在耳旁想起,那瞬間生發的好奇,也跟著煙消雲散,一雙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老爸,晉懷睿也一樣,這可能是今天他們兩個最有默契的時候。
「懷睿,我雖然對夕顏的選擇沒有任何疑義,但婚姻大事也不是兒戲,既然你們想要結婚,雙方的家長總得見個面,如果這樣草率辦理,別說對夕顏,就算是對晉家來說也不好,你看那天有時間,我可以和你媽媽見個面!」
普志奇說話時一字一頓,每一個字兒都清晰的傳到晉懷睿的耳朵里,晉懷睿皺了皺眉,他和普志奇都知道,夕顏是媽媽的死穴,這件婚事要是讓媽媽知道了她肯定不會答應,可是普志奇的話也非常有道理,看來他真的不是非常喜歡自己這個女婿,如果現在提出結婚要求的是葉浩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有這麼多的要求。
收起心中的那絲不快,恢復了原有的雲淡風輕。
「普叔叔說的是,我和夕顏結婚,您和媽媽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禮物,我回去後就和媽媽商量這件事,一有消息,我再來叨擾普叔叔!」
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面談論著自己的婚姻,自己卻一句話都插不上,夕顏心里不免有些不快,也忘了剛才的緊張,直接樓主普志奇的胳膊,撒嬌的說道,「爸,您說什麼,女兒不嫁,我這一輩子都要陪著你!」
真的要嫁給別人,去另一個家庭開始新的生活,夕顏真的還沒有準備好,此刻她的心情是又激動又有些害怕。
「傻丫頭!」普志奇溫柔的模著女兒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哪有姑娘長大了不嫁人的,再說嫁給懷睿不也是你最開心的事嗎,爸爸這兒你不用操心!不說這些了,飯都準備好了,我剛才可是听到有人的肚子不斷抗議了!」
「爸爸,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都這樣了,老爸還不忘取笑自己,夕顏便小聲抱怨道,結果惹得普志奇一陣大笑。
「走吧懷睿,難得在一起,一塊吃!」
車到山前必有路,夕顏痊愈後,變得很貼心,也很讓人省心,這是讓普志奇最開心的事兒,原本是想讓夕顏和葉浩東走到一起,可現在看來自己這個女兒只是對晉懷睿動心,既然這樣,就順了她的意,如果晉懷睿敢對她不好,先得過自己這一關,只是浩東那兒得做做工作才好,那會他出去時的表情那麼沉重,一定是听到了什麼,這些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晉懷睿見普志奇邀請,也不好回絕,只好面帶微笑的坐到了餐桌旁,事實只有夕顏最餓,他和普志奇坐在一旁也就是陪陪她,看著夕顏吃飽喝足,滿臉滿足的樣子後,晉懷睿對著她笑了笑,見怪了風月場上那些女人的做作,反而覺得她這種干淨純粹的樣子最美。
「你們怎麼都不吃?」到了這個時候,夕顏才發現就自己一個吃的最歡,爸爸和晉懷睿盤中的飯菜都沒有怎麼動。
「沒听過‘秀色可餐’這句話?」不想讓飯桌冷場,晉懷睿巧妙地接口說道。
「……」夕顏這下變乖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條件反射的拿起面前的勺子不斷的望嘴里送湯。
這個晉懷睿爸爸還在這兒,說話就這麼口無遮攔,讓爸爸怎麼想,還是少開口為妙,真怕他逮住一句話就放原子彈,那就不好收拾了。
「普叔叔,既然和夕顏的事情已經說定了,我回去準備準備!」
他這句話完全是托詞,只是出來的時間太長,也該回去了,今天和林浩宇有約,去遲了會被他煩,他可不想這樣。
普志奇頓了一下,慢慢的應道,「你去忙吧!」
「夕顏,明天見!」
夕顏沒想到晉懷睿會繞道自己背後在耳邊和自己道別,臉頰瞬間又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晚上的酒吧總是給人一種魔幻的感覺,氤氳的酒氣,配上舒緩的音樂,讓人不由得想要沉浸在其中,葉浩東很少來這種地方,在他眼里只有失意、墮落的人才會來這里,可是今天他不但來到了這里,而且還待了好長時間。
說實話,他不喜歡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男男女女,可是現在也只有在這里,他那憤怒、懊惱的心情才能得以舒緩,從家里出來的那一刻,夕顏那嬌喘聲就不斷的在腦海中徘徊,那個家他再也待不下去,他怕那一天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會把晉懷睿狠狠地痛扁一頓,如果那樣做,夕顏應該很生氣吧,看的出來她真的很喜歡晉懷睿,如果不喜歡,怎麼會把那麼寶貴的東西送給他。
「夕顏,你為什麼就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舌頭在酒精的麻醉下也有些不听使喚,即便是坐在他身邊的人,也听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即便這樣,葉浩東還是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吞下。
酒真是好東西,多瓶入肚後,那些不快好像也跟著遠離,剛從包間里出來的晉懷睿看到了這一幕,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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