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媽的,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班長色厲內荏地喊道net
「當然知道,不就是一群大兵嗎?說,你們是誰的部隊,對老百姓這樣橫?」苗長青拿著一支步槍指著班長慢悠悠地問道。
班長見苗長青的槍口一直不斷在他眼前晃動,嚇得求饒道︰「這位爺,求你放下槍。」
「放下可以,但你要回答我的一切問題。」
「爺,小心走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您說。」
「第一個問題,你們是晉綏軍哪知部隊?」
「是19軍的部隊?」
「王靖國的部隊?」
「是的,我們是王軍長的部隊。」
「媽的,什麼王軍長,不就是沒堅守住崞縣逃跑的那個王靖國嗎?」苗長青早听執法隊的老兵說過,這個王靖國,閻錫山讓他堅守十天,可他倒好,只堅守了七天就放棄了崞縣,張培梅早就對王靖國不滿了。
「爺,你是什麼人,居然知道我們軍長的底細?」
「少他媽的廢話,這個王靖國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怪不得對老百姓這麼凶。第二個問題,你們這是到哪里去?」
「回爺的話,我們是到川口一帶布防。」
「川口?東邊的川口?」
「是的,那里是我們19軍的防區。」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為何搶奪我們的馬匹,有什麼企圖?」
「這,回爺的話,弟兄們走路累了,看見你們帶著十幾匹馬,所以就……」
「嘿嘿,所以就想來個搶奪馬匹?」
「是,是的。」
班長一連回答了苗長青的三個問題,嚇得臉色發黃,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苗長青他們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氣。
「問你句話,幾位還沒上過戰場吧?」苗長青陰沉著臉問道。
「還沒,不過,長官說了,日本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來,叫我們做好準備。」
「一看就知道是些雛兒,我問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回爺的話,小的不知。」
苗長青踢了班長一腳,大聲說︰「爺幾位一不是土匪,二不是農民,是……」
苗長青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從後面涌來幾十個晉綏軍。
這些晉綏軍見五個身穿當地人衣服的人拿著槍指著自己人,全都圍攏過來,大呼小叫喊道︰「什麼人?膽敢挾持軍人,活得不耐煩了。」
苗長青見對方人多,就放下槍,慢慢舉起手來,嘿嘿一笑,對仝雄成等人說道︰「弟兄們,放下你們的槍。」
班長一見苗長青放下槍,急忙撿起來,馬上拉開槍栓,對著一位身穿中尉衣服的人大喊︰「連長,這個家伙想要搶我們的槍。殺了他。」
中尉走過來,看看苗長青,大聲喊道︰「膽子不小啊,知道搶奪軍人槍支的後果嗎?」
「啊呸,他們也算軍人,一群剛剛穿上軍衣的老百姓,沒上過戰場也算軍人?」苗長青一副不屑的樣子。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污蔑我們軍人,來呀,給我把這幾個破壞抗戰的人給老子抓起來。」
中尉的話剛說完,就見過來十幾人抓苗長青他們。
仝雄成一見,滿臉的憤怒,對苗長青說︰「頭,咋辦?」
同時,馬俊富、姚偉和譚佳偉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反抗的樣子。
苗長青怕幾位與晉綏軍起了沖突壞了大事,就制止住,說道︰「稍安勿躁。你們且慢動手。」
說話的工夫,苗長青他們就被晉綏軍抓了起來。
中尉見自己的手下把苗長青抓了起來,得意洋洋地對苗長青說︰「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挾持我的部下,如果不說實話,那就對不住了。」
苗長青知道一時與這些人說不清楚,決定先來個擒賊先擒王,然後再解釋。當下,一個反手,將抓他的晉綏軍打到在地,閃電般貼近中尉的身子,一把就將中尉佩戴的手槍奪了過來,然後打開槍機,對準中尉頭部,大喊︰「叫你的人把我的兄弟都放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中尉沒料到自己倒成了苗長青的人質,有些驚慌地說︰「你,你要干什麼?你可知道,挾持軍人是要掉腦袋的。」
苗長青慢悠悠地說道︰「老子知道。我數十下,要是你的人還不放我的人,兄弟,那就對不住了,老子先把你的腦袋打破再說。」
「一、二、三、四……」
「弟兄們,放人。」中尉耳听得苗長青說的數字越來越少,只好下令放人。
「當機立斷,不錯,這還像個軍人。」苗長青調侃道。
「你究竟是什麼?」中尉听苗長青的口氣不是一般人,問道。
「告訴你,我們哥兒幾個是第二戰區執法隊的,奉命執行任務,識相的乘早滾蛋。」
「第二戰區執法隊?敢問是拘魂閻王閻百勝的人?」中尉臉上的汗立馬就下來了。
「那是我們的副隊長。你怎麼知道?」苗長青好奇地問道。
「啊呀,敢情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在崞縣保衛戰中見過閻隊長。」中尉的腦子里忽然想起閻百勝在東城門殺人的場面來,嚇得兩腿不由自主抖了起來。
苗長青的話一說完,就有曾經在崞縣保衛戰中听說過閻百勝的老軍人面面相覷,知道張培梅的執法隊實在不好惹。
中尉從眾人的眼里看到了一陣從內心生出的膽寒,就對苗長青說︰「恕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這位兄弟寬恕。」
苗長青把手槍放下來,對中尉說道︰「算你還識相。今兒我們哥兒不想惹事。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
中尉一听,猶如大赦一般,對手下人喊道︰「弟兄們,謝執法隊不殺之恩。」
圍在苗長青等人周圍的晉綏軍趕緊道謝。
等晉綏軍走了,仝雄成對苗長青說︰「老大,咱執法隊還真是個招牌,嘿嘿。」
苗長青多少知道點閻百勝在崞縣城執法的事,對仝雄成說︰「你們知道嗎,閻隊長在崞縣城里殺了不少人,直殺得19軍的人一听是執法隊就害怕不已。」
「嘿嘿,執法隊這金字招牌還算可以。」馬俊富說道。
「那是,要不,咱張總監誰都怕,就連閻錫山還禮讓三分呢。」姚偉接著馬俊富的話說。
一路上,幾個人談論著張培梅的往事就當消除寂寞。
眾人走了不少路,直走得腳都快磨破了。仝雄成皺著眉對苗長青說︰「我說頭,咱們到哪里找雲夢一只虎去?」
「著什麼急?你以為土匪是那麼好找的?」馬俊富說道。
「我估計,前面的大股晉綏軍早已驚動了土匪,要不,咱們走偏僻的地方?」仝雄成說道。
「對對對。仝雄成說得對。」馬俊富附和道。
「那好,就撿偏僻的地方走。」苗長青只好同意。
眾人趕著馬拐上一條小路,沒多久,就听左側忽然傳出一陣喊聲︰「呔,趕馬的人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苗長青低聲對四個人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