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他們四人就坐在了開往昆市的越野軍車里了。此時,越野車正在高速路上飛奔。
聖明在上車前,便從後備箱里拿出了那根養神木。坐在副駕位置上,想想左右無事,便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慢慢地削著。
先把養神木大的那頭切出二十公分留了下來,再把那三十公分的木棍削成了面條粗細的木條。這養神木非常柔軟而且韌性很好,整根的時候不太明顯,這成了絲線後就明顯了,如柳絲、如藤條。
聖明的手在快速的飛舞,木條在快速的飛舞。半個多小時後,一個直徑約十公分,形如蛋殼或西瓜皮的編織物就出現在了聖明的手上。
「今晚悄悄地把這個放在你爸的腦後,明早應該就會醒來。如果還不醒來,再想辦法。千萬別讓人知道了!切記!」聖明將織好的木條碗遞給楊雯雯,叮囑著。
雯雯正在想著這個瘋俠的身份、身手、和那滿腔的熱情與正義,尤其是那不顧後果的瘋狂舉動。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呢?他要這戒指只是為了找尋祖上之物,還是這戒指另有妙用呢?唉,也不知他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父親。
「嗯,明白了!」听到聖明的話,她從走神中回來,接過了那個怪碗。
這碗入手感覺很光滑、很柔軟,也不知他怎麼能憑一把匕首就能削出這麼細、這麼光滑的木條來的。再看看這編織的手藝,接頭全在碗外,碗內看不出一點點,也模不到突兀的地方。
看到這個藝術品一般的東西,雯雯想起了超市里那種藤制的果籃。這個似乎比那更好看。
一邊欣賞著,雯雯卻在想,‘憑這個東西就有用?我估計這個只是一種掩飾,他肯定會在今晚沒人時,悄悄進入病房施救的。’
嗯,今晚可不能睡著,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有哪些本事!
一路無話。
到了醫院後,受到了那位中校的熱情接待。醫院的主治醫生對她們說明了患者的情況,一句話,很不樂觀,他們要有思想準備。
看到病床上那熟悉而又略顯蒼老的人,胡女士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在床邊不停的訴說著心中的百般滋味。這次,連妞妞都鼻子酸了,更別說和胡女士相依為命十幾年的雯雯了。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那中校交待了幾句,就去休息了,明天還要回基地。這里留兩個隊員負責照料,還是連同那些傷病員一起照料的。
而聖明和劉燕也累了,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奔波著,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這里是郊區,到外面吃肯定不現實。食堂早關了門,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安排宵夜。不過就算有,他們也不一定能吃到,人生地不熟的,誰理他們。
跟雯雯母女告辭出來,兩人從越野車的後備箱里拿出自己的行李,來到了中校為他們安排的住處。這應該是軍營里為探親家屬或來客準備的房子,兩間房帶小院子的,有衛生間沒廚房。
兩人從包里拿出干糧吃了,然後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聖明躺在床上,想著,也不知道那養神木有沒有效果。不是神木不行,而是文軍能不能激發出神木的效用來。
如果自己修為到了築基期,那還好說,築基初期可以助他引發、吸收,如果後期,或許可以直接用真元幫他修復。可現在的修為,才練氣三層啊!
要是自己會醫術就好了。記得前世自己當醫生時,似乎治愈過類似的病,可惜那醫術卻是想不起來了。聖明想啊想的,慢慢地睡著了。
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腦海里有了當醫生時的記憶了。當然,主要是五十到七十歲那段時間的,而且只有關于醫術的。
嗯?竟然還可以選擇性的解封麼?可惜這又是一次偶然事件,他並不知道解封的方法。因為記憶量少得很,所以他並沒有用養神木,而且只睡了——聖明從床頭拿過手機,三點二十五——不到四個小時。
嗯?竟然還漲了神識!前世有修真的記憶,他很清楚什麼修為應該是什麼樣的神識,現在自己的神識比昨晚翻了好幾番,明顯達到了練氣四層。
他的境界達到了金丹後期,不會有瓶頸不會走火入魔,可是,神識卻是跟著修為跑的,與境界關系不大。不過,前世從沒听說過有人的神識高于修為的。
聖明想了想,很快便猜到應該與記憶的解封有關。那這麼說,隨著前世記憶的不斷解封,自己的神識豈不就會越來越強?但神識與修為有關,修為跟不上,大腦就沒那個能力承受強大的神識啊!
這不就成了一個大矛盾了?現代叫什麼來著?哦,勃論?那問題出在哪里呢?
想了半天沒明白,正要放棄時,忽然想到︰如果修為差得太多,就不能解開封印,也就不能快速提高神識,這矛盾不就解決了麼!要想解開封印,只有盡快地提高自己的修為!
現在有了醫術,那要不要連夜去醫院一趟呢?嗯,攝像頭和哨兵他都能輕易地繞開,就怕軍營里藏龍臥虎,有暗勁後期或巔峰高手。
這里是邊防重地,有世外高手潛守軍營是完全有可能的。當然,他這是不自禁地以冷兵器時代的思維在思考,現在哪還有那麼多古武高手!
可要是不去的話,如果明天文軍不能醒來,在雯雯母女面前失信事小,耽誤了時間事大啊!在這軍營里人生地不熟的,吃、住、行各方面都不方便。這軍營到醫院好幾里路呢,又沒有公交車,在郊區又沒有飯店賓館等等。
最主要的還是對那儲物戒指的渴望,擔心夜長夢多,早日到手才是正理。
去吧!聖明決定了。不一定有高手,有高手也不一定就能發現他。聖明一旦決定後,馬上就為自己找到了一大堆支持自己行動的理由。
于是,他換上一套深色衣服,收拾利索上下,悄悄的扒開窗戶,輕輕的跳了出去。出了軍營,很快就來到了醫院。
白天他已經注意過醫院攝像頭的位置,也知道哨兵的位置。只是不知他們晚上有沒有巡邏,如果有巡邏,那路線和間隔時間是怎樣的。
小心地潛入醫院後,聖明先潛入一樓的器械室,找到一套銀針,然後從下水管道爬上了六樓。
先用神識掃描,發現文軍的病房里,雯雯躺在陪護床上睡得正香,她母親坐在文軍的床前,緊握著文軍的手,卻在打著瞌睡。
護士站里兩個護士,一個趴在桌上瞌睡,一個正在用著電腦。再看看醫生值班室,更是安靜,兩人都在睡覺。當然,值勤的哨兵卻是忠于著職守,一個個精神飽滿,滿眼警惕。
他很快爬到了病房窗外,輕輕扒開窗戶,無聲無息的跳入房間。
聖明如影子一般閃到胡女士身邊,點了她的睡穴,再把她的頭側過來,輕輕放在床邊。然後,伸手搭上了文軍的手腕,靜靜的體會著脈象。
三分多鐘後,他掏出銀針包,開始在文軍的頭部扎了起來。一根根的銀針扎在了文軍的頭上,聖明輕捻著,輸入一股股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