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太爺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機,沒按號碼,直接按了拔出鍵。想必是一個最親近的人,或許是手機里唯一的號碼。果然,電話一接通,便听到六太爺的大吼聲。
「小子,你馬上給我去查一查,滇省那個什麼狗屁紀/委正在造的那個冤案,是誰在後面搗鬼!我告訴你,那個姓羅的是你大伯的孫女婿,這不是在欺負你老爸麼!他要是真有問題你就不管了,要是沒問題,你給我狠狠地敲他們一頓,不讓他們吐把血出來,他們是不知道我閔六爺幾只眼!」
七太爺見老六打了電話,也拿出個手機,拔了通電話,不過,他的語氣可沒老六那麼沖。
「爸!您不是去了大伯那里了麼?大伯好了嗎?」
「好了,完全沒事了,今天要跟你大伯好好喝一杯。」七太爺說道,「剛才我听到一個事兒,可能與你有關!」
「什麼事兒?您說!」
「還記得大伯家的那個瑤瑤麼?」
「記得啊!那丫頭長得好,嘴又甜,能不記得麼!她不是嫁到西南去了麼?」
「嗯,是這樣的,他那老公為了救人死了,最近才改嫁給了羅家的那小子。前天,那姓羅的小子被滇省叫去了,只怕會有貓膩啊!」
「哦,我知道了,我會去問問的。」電話那頭說道,「您讓大伯和那小丫頭放心,現在還是共/產/黨/的天下,沒人敢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來的!」
「嗯,你認為他們這是不是沖你大伯他們來的呢?他們眼里還有沒有你爸這個人呢?」
「那您的意思是?」
「事兒從哪兒起,就從哪兒落。西南是不能呆了,他也該回京了,要是不升一級的話,我們這些老家伙的面子往哪兒擱?」
「我明白了!」
「那就好,你看著辦!」七太爺也掛了電話。
「這麼點事兒,讓爺爺們操心了。」詩瑤見七爺爺掛了電話,便對兩老說道,「這樣會不會給叔叔們添麻煩?」
「這有什麼,我們不說一句話,對方看到我們幾人聚到一起,也會收斂的。不過,要想進京還要進一步的話,那就要你們這些叔叔發力了。」七太爺說道。
「他們要是不出點力,以後你喊他們一聲叔叔,他們好意思答應?」六太爺也跟了一句。
前院里,聖明的外公外婆一直關注著後院的動靜,見此情景,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步棋走對了。以後,瑤瑤就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了。
「好了,擺酒!」老六沖前院吼了一聲,「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听琴看舞!我說,你們三個別圍著那老頭一個人了,我們一人分一個。」
「還听琴,你听得懂麼?」七太爺毫不客氣地損了六太爺一句。
「哎,我說,你們這三個丫頭莫非也是狐狸精變的?怎麼一個比一個俊俏?」老六理都不理老七的調侃,卻把矛頭對準了這三個丫頭,「一個大狐狸帶著一群小狐狸,我的天啊!老大,你這里可成狐狸窩了啊!」
「哈哈哈……」三個共兩百四十多歲的老人開懷大笑起來。
「這三個小狐狸是那個大狐狸的兒媳婦呢!」
「怎麼?大狐狸有三個兒子麼?怎麼只來了一個?那兩個到哪兒去了,快叫過來讓太爺爺看看!」老六又開始嚷嚷了,而且一連串的問題,卻又不給人回答的時間,要讓他全說完了你再一一作答。
「就一個曾孫呢!這是大老婆,這是老二,這是小三!」老太爺也開起了曾孫媳婦的玩笑來了!
很快的,前院送來了酒菜,琴聲也響了起來。妞妞三人果然一人服侍一個老玩童,倒倒酒,捶捶背兒。雷英又跳起來,可惜她會的不多。後來換聖明彈琴,詩瑤也跳起舞來了。
中午飯後不久,程曉天便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到京了。可他舅舅要帶他外公晚上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宴會,只能等明天了。
「你想不到這麼巧的吧,我告訴你啊,晚上你外公參加的宴會在我外公這里呢。」聖明說道,「你外公是我太爺的八弟,我平白比你小一輩了,要叫你舅舅呢!」
「真的啊!那真是太巧了,這麼說,你太爺的病是你治好的了?」曉天說道,「我今年三十六了,是你的兩倍,比你媽也小不了多少,叫我舅舅虧不了你!」
「那好,你也跟八太爺一起過來吧,今晚我就幫太爺看看!」聖明說道。又跟曉天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你是給老八的外孫打電話?」六太爺听到了聖明電話的內容,「哈哈哈,先前還是兄弟,這一下就成了外甥了,感覺如何?」
「嘿嘿,不輪就平輩論交,這一輪起來,差一輩就差一輩唄。叫一聲舅舅,他還能虧得了我?」聖明知道六太爺的脾氣,也就跟他開起了玩笑。
「你太爺這病,各醫院都沒法,被你治好了,老八那點小毛病應該不在話下了。」七太爺說道,「你是怎麼跟他外孫認識的?」
聖明便說起了那次火車上的奇遇了,先救了雷英的爺爺,被曉天看到了,然後請到家里,治好了程家老兩口,這才在閑談中說起八太爺的怪病。這次進京答應了曉天舅舅要抽時間去童府看看的。
「那對于你四太爺的病也應該有辦法吧?」七太爺問道。
「這要看看他本人才知道。」聖明可不敢打保票,他現在要丹藥沒丹藥,要功力沒功力,只有幾根銀針和練氣期的那點真氣,充其量也就比沒真氣的國手強了那麼一點點。也是只能治病不能治命,若是閻王定好了,他也沒辦法。
「讓他們把四哥抬過來!死馬當作活馬醫!」六太爺又吼了起來,「反正也活不多久,說不定真治好了呢,我們也好多個伴。他一走,那八兄弟就走了一半了。」
他們八兄弟結識于六十多年前,當年老太爺帶著父母的骨灰,和太爺夫婦及聖明外公從南洋回來,太爺三十四,聖明外公才十三歲。
從進入國內開始,一路先後結識了這七人,有失散的士兵、有商人、有游俠,有佔山為王者、有被俘的抗日特工,等等。
那段故事要說起來,又可以寫一本精彩的書了。宋太爺剛下船,便踫到一個重傷者,他善心大發,將那人送到了醫院,出了醫藥費,並陪他直到恢復行動能力。這人姓關,是個游俠,據說是關聖的第某某代後人。
關太爺當年三十歲,後來結義後,按年紀排第二,大家都稱他關二爺。正好‘關聖’也是被人稱關二爺,此處純屬巧合。二爺兩年前去世了,享年九十一歲。宋強就是在關二太爺那里學的古武,
從此,關二爺便跟著宋老大。後來,經過一山林時,遇到土匪打劫。被關爺降服,那土匪是兄弟二人,結義後排第三和第六,正是閔氏兄弟。老三可能是殺孽太重,五十多歲就得病死了。老六當年在寨子里只是跟著助陣,現在到是活得好好的。
閔氏兄弟散了寨子,也跟著宋老大往老家方向行去。經過一個縣城時,看到日本人貼的布告,要處決一個抗日分子。他們四人商議後,決定救出這人。
經過一番謀劃和激戰,終于救出了這位特工,原來是共/產/黨的地下工作者,正是現在的這位許七爺。
一路行來,又遇到了被日軍追捕的游擊隊員,結義後排老四,現在正病重住院;被打散的國/軍士兵,結義後排第五,在動亂年代被迫害致死。
童八爺當年才十九歲,是個商人的兒子。他父親為游擊隊提供過棉被、藥品等,和游擊隊關系比較好。有一次,他往游擊隊駐地時,發現游擊隊已經轉移,再回家時,家里也被洗劫一空,他便流浪著,直至遇到了宋老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