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輕語反手就給白袍人一記響亮的耳刮子,抽得白袍人口吐鮮血。請使用訪問本站。
白袍人乃是蕭家莊白虎堂堂主,武功修為那可算是一等一的好,這個時候,被蕭輕語抽得竟然沒有還手余地。
打完他,蕭輕語傲然的從脖頸上解下冰冷刺骨的閻王令,傲然的說道︰「閻王令在此,白虎堂堂主莫不是要抗命!蕭家莊素來有規矩,閻王令在誰手里,誰就是蕭家莊當家少主!如今,閻王令在我手中,白虎堂堂主莫不是覺得本座根本沒有資格管教你?」
「屬下不敢!」白虎堂堂垂首低沉的說道。
「好一個屬下不敢!」蕭輕語眼楮一瞬不瞬盯住他,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過去,靜靜地站在白虎堂堂主身邊。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卻讓白虎堂堂主和四圍的人感到了無邊的壓力,空氣似乎凝固了。
她垂在雙側的手微微合攏,胸口有些起伏不定,她像是在極力克制心中的怒氣。
半晌,她的雙手慢慢松開,從容淡定的看著白虎堂堂主,並且淡淡的掃過其他的人。她淡淡的目光,仿佛燃著的火焰,讓每個與她對視的人都感到灼熱,痛楚,都不禁低下頭去。
最後,她的目光再一次回到白虎堂堂主臉上,眼神忽地變得尖銳,閃著幾分難以控制的戾氣。
「倘若白虎堂堂主,或者樓下的赤獐堂,金雕堂兩位總堂主認為本座沒有資格接管蕭家莊,你們要閻王令,盡管到本座手里拿了去。要不是為了哥哥,我才不稀罕這小小之物!
我答應過哥哥絕不會讓蕭家莊在我手中沒落!既然,我已說出,那麼,就是拼死我也要做到!」蕭輕語神情淡漠的說著,手指輕輕地把玩著沒有溫度的閻王令。
「屬下不敢!」白虎堂堂主垂下頭去,「但是,三小姐畢竟不再是蕭家莊的人,倘若三小姐想再回到蕭家莊,其實也不難。」
「什麼?」蕭輕語眉頭微微一挑,轉過頭去傲然的看著白虎堂堂主,目光灼灼,火焰沖天。
白虎堂堂主一張臉快要變成鐵板,他指著里間床上的戰天麟,忽然說道︰「想要屬下等從此听命于三小姐,屬下有一個最好不過的辦法——那就是三小姐把戰天麟殺了。」
蕭輕語淡淡的看著白虎堂堂主,丹唇輕點,「可能嗎?」
她的眼楮倒映在白虎堂堂主眼底,幽靜澄澈,冷靜哀傷,他從這幾乎令人發狂的冷靜中看到了一切。
蕭輕語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寧靜的注視著她戰天麟,丹唇輕啟︰「昊月國的戰神戰天麟,這些年來,他以他傳奇一般的精兵鐵騎,攻城掠地,南征北戰,掃蕩四方強族,西域大漠,;以他駭人听聞的輝煌戰績威震**,稱雄宇內,征服中原疆野萬里河山。昊月國之所有有今日之和平安康,全是因為有他在!
倘若殺了他,昊月國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內亂,到時,內亂紛爭,周邊強敵乘虛而入,昊月國將會國之不國。沒有昊月國,小小的一個蕭家莊不過成為強敵鯨吞蟻食的犧牲品。我殺了我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傷害他半分——倘若你們想要殺他,就先殺了我——除此之外,誰也別想在我手中動他分毫——」
隔了片刻,白虎堂堂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神情卻是萬分的落寞,「水兒,你看到沒有,你的笑笑她真的長大了,她變得出奇的冷靜,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蠻橫的用武力解決事情的小丫頭了。水兒,笑笑真的長大了!你應該含笑九泉了吧。」
「舅舅——」蕭輕語修眉一緊,猛地跪在了白虎堂堂主跟前,倒頭便拜。
白虎堂堂主怔怔的看著蕭輕語,像一個失神的孩子,喉嚨沙沙作響,他拼命地搖頭,對她笑,笑得就像驚喜過度有驚慌失措的孩子。「笑笑,自從你懂事之後,你怨你爹和舅舅沒有護得你母親安好,絕不肯開口叫你爹一聲‘爹爹’,更不肯叫我一聲舅舅,今天終于听到你開口再叫我一聲‘舅舅’了,舅舅我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舅舅在上,請受笑笑三拜。」蕭輕語說著,不顧白虎堂堂主的推辭,跪著後退一步,恭恭敬敬的伏地而拜。
「好孩子,好孩子。」白虎堂上前去,強力將蕭輕語攙扶起來。
輕語眼中含淚,伸手去模白虎堂堂主臉上被她掌摑的指印,哀傷的淚水,伴著七彩的光芒,嘩的一聲流下她的臉頰。
白虎堂堂主驚異的伸手接住那滴冰藍色的眼淚,驚慌失措的說道︰「笑笑,你流淚了?你哭了?」
輕語舉手抹抹眼角清涼的淚珠,黯然地說︰「舅舅是不是覺得笑笑很是無能,不成氣候,只能像柔弱女子一樣流淚?」
白虎堂堂顫動的說著︰「笑笑,眼淚並不一定都代表著懦弱啊——眼淚也可以是真情的流露!笑笑,你自出生開始,長那麼大,從未掉過一滴眼淚。水月先生說你命里缺水,從小就不會流淚,即便是哭著,也是沒有一滴淚水的。但是,當你真正能夠掉眼淚的時候,你就成為了生活的強者,從此戰無不勝!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