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龍虎山,山脈悠遠,風景奇秀,自天都一直向西蜿蜒而去,青山翠林起伏連綿,至百里而不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輕語同雲心雲蒼、雲瓊幾人沿一條偏僻小路進山,深入無人之地。行得數里,面前陡峻高山豁然開朗,竟有一個佔地頗廣的低谷。
谷內暖意洋洋叢林青幽,飛瀑自迎面的高崖飛流直下,至山腳匯流,濺起一潭碧色深泉。四面依山順勢建了樓閣街道,構思精妙,巧奪天工。
輕語舉目遙望,只見山間點綴七棟房屋連珠,隱含星勢,遙遙拱衛山前一座半月形建築。抬頭看那牌匾,上書「巨鯊幫」,氣度非凡。
怒馬如龍,躍入巨鯊幫的屋外開闊之地。
迎面有三人正在等候,中間一人隨意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前擺著一個棋盤,上面是一個殘局。另外兩個靜立在那人身側,一身黑衣,只看神形氣度便知是一流好手。
蕭輕語飛身下馬,朝那個坐著的人說道︰「蕭家莊當家少主蕭輕語特來拜會巨鯊幫幫主周前輩。」
那個坐著的人仿佛知道她會來似的,只是隨手指指對面的座椅,輕聲說道︰「蕭家莊當家少主既然來到我巨鯊幫,那麼也一定知道我巨鯊幫的規矩。
輕語淡淡一笑,從容的坐在那人對面,微微垂首看了看棋盤,隨後伸出兩個縴縴玉指,輕輕地捻起身旁的一顆白子,輕輕地放在棋盤之上。
旁邊侍立的黑衣人不禁發出輕微的嗤笑。
那人緩緩地看他們一眼,他們即刻低下頭去,緊閉上雙唇。
輕語剛剛的那一顆白子讓棋盤上的白子 里啪啦的被對方黑子吃了大半。
輕語淡然一笑,依然從容的和那人對弈。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子居然能夠起死回生,漸漸地佔了上風。
輕語淡然的起身,道︰「這一局,我贏了。敢問幫主,白大俠現在在何處?」
巨鯊幫幫主周子恆揮揮手,朝身旁的黑衣人說︰「把人帶出來。」
他的聲音未落,幾個黑衣人架著一個白衣男子迅速的從屋子里走出來。
「白大哥——」輕語快步迎上去。白玉樓臉上青黑灰暗,唇色蒼白如死,牙關緊咬,顯然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輕語扶著白玉樓,伸手把了他的脈搏,修眉一緊,厲聲對周子恆說道︰「你在白大哥身上下了七絕花,九步草,顛笑散三種劇毒,是麼?」
周子恆顯然沒有想到輕語會把他加在白玉樓身上的劇毒的名稱一口就報出來,不禁微微側目,陰陰笑道︰」沒想到蕭家莊當家少主也是用毒的行家,不過只知道毒性卻沒有用。「
輕語傲然道︰「我既說得出,便能解毒。不如我們試試看,你用三種毒,我只用一種,我若是解了你這毒,你便給我乖乖滾出昊月國,你若是解了我的毒,我這蕭家莊當家少主的位子拱手讓與閣下,如何?」
周子恆臉色一變,毒蛇一般的三角眼眯了眯,隨後朝著從屋內走出來的妖異男子說道︰「周子恆恭迎太子殿下。」燕國太子及身後十三個身著紅衣之人出現在堂前。
輕語看看那些長發結辯的燕國人,冷哼道︰「只不知巨鯊幫何時成了燕國一族的走狗,恭喜!」話中雖說恭喜,語氣卻是嘲諷不已。
燕國太子臉色微變,陰森森的道︰「蕭輕語,蕭家莊近年來處處與我巨鯊幫作對,今日該算一算總賬了吧。」
輕語緩緩道︰「閣下十三血煞卑鄙陰毒,蕭家莊無非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作對一事,閣下言重。」言下之意自然是,他所作所為為人所不齒,蕭家莊連和你結仇都覺骯髒。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周子恆手指白玉樓︰「不如在下先拿這人的血來祭血煞,你等以為如何?」
制住白玉樓的紅衣人抬手在白玉樓背後便是一掌,白玉樓渾身猛顫,鮮血噴滿衣襟,人卻略微清醒,嘴角余血緩緩流下,越發襯的面色慘白,一雙黑瞳卻冷冷的看著那人,毫不屈服。
扎西見到自己的主子被襲,早已忍耐不住,方要縱身救人,丹田內忽然巨痛,如同鋼刀亂攪,悶哼一聲幾乎站立不穩。
周子恆見狀陰惻惻的笑道︰「扎將軍身上的毒滋味不錯吧?」
扎西一言不發,暗自運功抵抗發作起來的毒性,撫上刀柄微微顫動的手卻泄漏了他的處境。
周子恆身邊那妖異的燕國人道︰「蕭家莊自老太公建莊開始就留下家訓,蕭家子孫不得和朝廷,官家有任何的交集,沒想到你蕭輕語居然不顧祖訓,偏偏要和我作對,今天恐怕就是你的死期!」
此人正是燕國吉利可汗的嫡出獨子長弓玉龍。
蕭輕語並不理長弓玉龍,而是輕緩的說道︰「周子恆,你前日乘人之危殺我蕭家莊影衛雲海,是不是應該先清算一下這筆帳才是?」
長弓玉龍︰「蕭家莊竟認了你這個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為主,當真是氣數已盡。」
蕭輕語淡笑淺淺不急不緩的對長弓玉龍道︰「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龍泉壁上聞。蕭家莊即便是我這個弱質女流當家,一樣可以在江湖中屹立不倒,殿下倘若不信,你大可以一試。」
長弓玉龍暗道︰「此女心智不比常人,若得此女,蕭家莊定會束手就擒……」想著,他笑道︰「解決了你,本太子再去解決戰天麟,貌似少了許多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