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麟很滿意的看看蕭輕語,唇角一勾,「看來,本王已經抓到了王妃的軟肋。請使用訪問本站。你要是好好的和本王解釋,本王可以保證,有本王在一日,就能保蕭家莊一日的清淨。」
輕語恨恨的挑挑眉,「無奈,潑皮無賴。」
冰姬瞪大眼楮望著戰天麟,天哪,輕語在罵他,他竟然沒有一絲絲生氣,好像很受用似的,于是,氣惱的嚷嚷道︰「哎呀,我可錯過了太多精彩的事情。不過幾天不見,你們兩個都轉了性子。」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輕語俏皮的說道。
冰姬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要馬上回宮,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皇母妃,也讓他們好好的樂一下。
輕語馬上拉出一張苦瓜臉,「冰姬公主還是莫要將你二哥和我休戰的事情傳入宮中。」
冰姬不解,「為何?」
輕語輕緩的說道︰「你要知道,蕭家莊富可敵國。麟王的軍威,加上蕭家莊的財勢,恐怕太招風了,我和你二哥和解反而會對你二哥不好!倘若,你二哥和我一直都水火不相容,這樣反而讓人放心些。」
「也是。」冰姬連忙點頭,「二嫂和二哥成親的這一年,有好多人都盯著二哥,盯著麟王府的一舉一動。」
「功高震主,樹大招風,從來都沒有好下場!自古天子就怕臣子結黨營私,看來,我已經給你二哥惹上了很多麻煩!」輕語吃完飯,拿過藍兒遞上來的濕帕子抹嘴。
「我從來不怕麻煩。」戰天麟勾唇一笑,「我已經把兵符交還給父皇了。」
輕語又一次跳起來︰「為什麼?難道是為了吉利可汗的那個聘書?哎呀,沒想到,我這個王妃竟然讓你失去了那麼多。」
戰天麟清淡的看著她,不語。戰天楓在一旁笑得滿臉的無害,「二哥帶兵十幾年,調個兵還需要那玩意的話,二嫂是不是會覺得二哥很無能?」
「啊?」輕語顯然沒想到戰天楓會那樣說,不過,她的詫異也是暫時的,「也是!」
冰姬連忙說道︰「二嫂,這個可不能亂說,否則二哥就會有麻煩了。」
輕語沖她微微挑眉,道︰「天下人都知道,還用我說麼?」
「冰姬,你有好些天沒有回宮了,還不快點回去看看父皇。」戰天麟看一眼輕語,清淡的說著。
輕語知道他想把他們轟走,然後關起門來審自己。
哼,她才不遂他心意,她桀然一笑,拉住冰姬的手,道︰「你難得回來,就多陪我一下唄。」
冰姬也知道她的二哥下了逐客令,她看了一眼戰天麟那張毫無波瀾的臉,有些心虛,「二嫂,我還是進宮去看父皇吧,否則父皇會說我心里只有二哥,沒有他老人家,這個罪過可就是相當大。」
「不仗義!」輕語鼓著腮幫嘟囔,又把眼楮看向戰天楓。
戰天楓笑嘻嘻的跳起來,跑開了,「二嫂,我可幫不上你。」
等到冰姬和戰天楓都走了,藍兒收拾桌子也走遠了。
整個碧蓮閣就剩下戰天麟和蕭輕語。
戰天麟躺在床頭,眉頭緊鎖,狹長的眼楮半閉,緊緊地鎖死一邊有些失措的輕語。
「王妃難道沒有話要對本王說麼?」戰天麟低沉的說道,「不知道王妃到底是誰?」
「不知道。」輕語月兌口而出。
戰天麟挑眉,有些危險的盯著輕語,隨即又閉上眼楮,眉心擰結。
「我是蕭輕語,但又不全是!」輕語無奈的說道。
戰天麟顯然知道她要這麼說,並沒有睜開眼楮,他在等著輕語進一步解釋,只是心口很疼,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怎麼啦?傷處還疼得厲害麼?」輕語關切的走上前。戰天麟一把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死死地將她捁住,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她的腦子瞬間空白。
「若白——」輕語霍然起身,不可思議的望著戰天麟,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耳膜轟轟作響,心髒跳動的特別劇烈,全身的血液就那樣沸騰起來。
「看來王妃心里一直還惦記著別人。」戰天麟說著,再一次將她拽回到自己的懷里,死死地捁住。
天哪,這是什麼個狀況!她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發生什麼狀況,她的整個天地都塌陷下來。戰天麟又吻上了她的紅唇,而且,這一次要比什麼時候都來得強烈,炙熱,瘋狂,就像是在發泄,也像是在瘋狂的想要彌補什麼。
輕語腦袋中馬上只剩下漿糊了。
「若白——」她縴細的手指哆嗦的撫上他清俊堅毅的臉龐,然而,他眼中閃過一絲自嘲,抓緊她的手指,放在唇邊細細的摩挲,「原來,在王妃心里,本王不過是別人的替代品。」
「啊——」輕語仿佛听到半空中一聲雷鳴,馬上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你到底是誰?」
戰天麟眯縫著狹長的雙眼,戲虐的說道︰「王妃以為本王又是誰?王妃又把本王當做誰?」
「不知道。」輕語舌頭打結,腦袋打結。
「本王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你蕭輕語是本王的王妃,是我的妻子,這個足夠了。」戰天麟將輕語拉至自己的懷里,再一次將她緊緊地抱住,抱的有些驚慌失措。
「戰天麟,你和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輕語依然不依不饒的嘟嚷著。
「不管我是誰,也不管你是誰,這一世,你別再想逃出我的手心,你別再想離開我了。我不放手,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了。」戰天麟閉上眼楮,喃喃細語。
這還是冷情王爺戰天麟麼?很顯然,不是!他是誰?會是她的若白麼?可是,也不是。
她听到他唇角綻放的聲音,就像露水輕盈的從花瓣上滑落。
在他的懷里,她無聲地哭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只覺得心痛的無法忍受,只有哭出來,讓淚水流出來,她才不會被揉碎般的劇痛窒息得立刻死去。
白紗輕揚,暮色寂靜,大理石地面映著柔和的燈光,他和她擁抱在一起,就像彼此相互依賴的孩子,時間變得悠長……也許是千年萬年,也許只是一個瞬間。
戰天麟的眉頭微微蹙,她的眼淚浸濕了他胸口的傷處,那麼痛那麼灼熱。
「怎麼啦?」她抬起梨花帶雨般臉龐深深地望著他。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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