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莫流宸就瞪著宛清的屋子,恨不得將它瞪穿了才好,那邊冷灼見了,忍不住提醒道,「信的背面還有一句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莫流宸這才翻看背面,那邊就一句話,‘銀子先放你那保管著,回頭再找你要。’
不是不要,而是現在不要,宛清也覺得有人白送銀子不要很傻,復又加了這麼一句。
莫流宸見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既然還要,干嘛要還給他,見宛清半天沒出屋子,猜她定是知道他在不願意出來便回去了。
吃罷早飯,竹雲梳雲一起去了外面,宛清帶著北兒去給大夫人請安,大夫人正在翻看賬冊,宛玉正在一旁坐著,見宛清來了,便往她身後瞄瞄,見竹雲梳雲沒跟在身邊,這才松了臉色,也不看宛清,對著大夫人撒嬌道,「娘,梅花宴只剩十天了,我都還沒準備新衣服和新首飾呢,這回一定要撿最好的給我做。」
大夫人抬頭掃了一眼宛清,見她還是低眉順眼的站在那兒,心下有了兩分滿意,伸手撫了撫宛玉的臉,「既是去參加梅花宴,自然要撿好的做了,只是給你做了,宛容跟宛清就不能不做了。」昨兒老太太才敲打過她,她可還記得呢。
宛清自然听得出大夫人話里的意思,宛玉是要穿去參加梅花宴的,自然是要撿好的做,她跟宛容兩個又不去,自然用不到或者用不了那麼好的。
宛清頓了一下才表態,「四妹妹要去參加梅花宴啊,我在這里祝賀四妹妹了。」就是不說她們就不用了,她才不傻呢,不給她們做,銀子可就落在她的荷包里了,庶女比嫡女的待遇也不過差個兩三分而已,只要宛玉穿的好,她的便差不到哪兒去,而且她在這兒答應了,回頭顧宛容不尋她麻煩才怪呢。
「母親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宛清就不打擾了,」說完,宛清又朝大夫人行了一禮,退將出去。
宛清一走,宛玉就嘟著嘴,眼里閃出兩分惡毒來,「娘給我作身衣服為何還要看她臉色,她又不去參加梅花宴,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大夫人撫著宛玉的頭,笑道,「娘行事何須看她臉色,娘只是做做面子而已,免得老太太說我未將她放在眼里。」
宛清出了大夫人的院子,便去春暉院給老太太請安又陪著宛絮玩了一會兒,再去三姨娘那兒坐了一會兒,將凌清衍要去臨泉州的事跟她說了,一圈下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沒了。
下午,宛清就呆在屋里繡百壽圖,打發兩個丫鬟去梅苑剪了兩籃子梅花回來,一籃子含苞待放,一籃子開的正艷的,晾干了,以後有用。
臨近傍晚的時候,竹雲和梳雲方才回來,一回來逮著茶水就咕咕喝起來,兩杯水下去才開口說話,「今兒在大街上遇到那個冷木頭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知我們是要租鋪子,是非得要帶我們去不可,鋪子租在鬧街中心,一個月租金要五十兩銀子呢,這個是契約。」說著,把契約拿出來給宛清瞧。
又接著道,「里面的東西展櫃的都搬走了,是個綢緞鋪子,不過有個家徒四壁的小伙計,綢緞鋪子不開了,他沒銀子給他娘治病,央求我們讓他留下來,奴婢們做不了主,就沒答應,可讓他留下來?」
宛清本就想著找個小伙計幫幫忙,不然一些粗重的活她們哪里做得了啊,梳雲嘴中的那個伙計听著倒是個有孝心的,想來應該不差,便點點頭,「買東西等一些事兒也需要人幫襯著,就留下他吧,按他先前的工錢再加五錢銀子,跟他說以後干得好,再漲工錢。」
梳雲忙笑著應了,竹雲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說道,「這個就是按照姑娘吩咐做的盒子,您看看可還行?」
宛清翻看著,材質比上回梳雲買回來的要好不少,雪花膏再配上這樣的盒子每盒三兩銀子差不多,宛清滿意的點點頭,干得不錯,連她讓刻的字樣都刻在了比較顯眼的位置。
第二天,又是一早竹雲梳雲便出府忙活去了,不過這一日倒是回來的早一些,雪花膏也都拎了回來,宛清直接讓她們兩個給宛玉送去了,宛玉看著那麼多精致的小盒子,眼楮都閃亮了起來,整整一百盒啊。
晚上看著這麼多的雪花膏,宛玉都興奮的睡不著,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將雪花膏給那些人送去才好。
第二天顧宛容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高興不已,一般顧宛玉高興的時候,她求她什麼,宛玉在趾高氣昂的得意的奚落她一番後都會答應的,便興沖沖的帶著丫鬟碧玉去了宛玉的院子,現在只有宛玉有梅花宴的請帖了,只得求著她帶她去了。
可是,才一進院門便听見宛玉扯著嗓子罵那群丫鬟,「一群沒有的奴才,誰讓你們昨晚給我端茶的,繡簍子也不給我收起來,現在送老太爺的壽禮毀了,你們說怎麼辦!想不出法子,通通挨板子!」
屋子里一群丫鬟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有苦說不出啊,整個顧府誰不知道四姑娘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她要喝水,她們做奴婢的自然得端給她喝了,繡簍子放在那兒,也是她自己放的,她自己不讓放回繡房而是放在那兒顯擺,如今被毀了,怨得了誰?可惜她們只是做奴婢的,有怨也只能咽進肚子里,否則就是找死。
宛容立在門口,不知道進還是不進的好,宛玉這會子心情肯定糟透了,見了她肯定不會有好臉色的,宛容正準備轉身,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復又轉身邁步進了屋子,見一屋子的奴婢擋住了她的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四妹妹這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就發火,是哪個不怕死的惹著你了?」
宛玉一見宛容,煩躁的耷拉下眼皮,一臉的不歡迎你,識相的就快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