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顏容公主怎麼管起她們說什麼了,那邊陵容公主挑眉看著顏容公主,笑道,「你今兒可真是反常的很呢,她們不過戲說兩句,人家顧三姑娘都沒說什麼呢,你生個什麼氣。請使用訪問本站。」
宛清壓著心里的火氣,彎腰給兩位公主行禮,隨即告辭,路過鄭雲姿和葉詩文的時候,笑道,「我記得今天我四妹妹還送過兩位一盒雪花膏吧,那是我四妹妹費盡心思尋來的,不知道兩位用著的時候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有些良心不安呢?」
說完,宛清福著身子告辭,葉詩文和鄭雲姿當即從袖子里掏出雪花膏來,往遠處一砸,咬緊牙關看著宛清的背影,顏容公主看著宛清挺直的背影暗自點頭,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簡單一句話就該讓兩人自慚形穢了吧。
宛清到了外面,她來時坐的馬車已經不在了,只一輛下人坐的馬車停在那兒,竹雲梳雲還有宛絮都沒上車,六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宛清,梳雲上前道,「二姑娘帶著四姑娘先回去了。」
宛清點點頭,先回去了也好,她也不喜歡見到宛玉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總想著她是自作自受,也就沒多大的同情心了,便帶著竹雲幾個坐上馬車,直奔回府。
宛清回了顧府,就有人將她們請去春暉院,還未進門,就听見大夫人扯著嗓子在那兒哭,口口聲聲要為宛玉討個公道,那語氣听得好似宛玉的委屈是她們給的一般,宛清硬著頭皮進了屋,就見宛容跪在地上,還有宛玉的貼身丫鬟巧晴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地上布滿了碎瓷片,大紅的地毯也被茶水染成了暗紅色。
宛清上前給老太太和大夫人行了禮,然後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兒。
大夫人一見宛清便收了眼淚,嚴厲的看著宛清,「為何現在才回來,宛玉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倒好,還有閑心賞花!」
宛清無言的看著眼大夫人,方才走到宛容身邊跪下,向老太太解釋道,「四妹妹受了委屈,可我們也不能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孫女兒是去向寧王爺寧王妃還有幾位郡主告辭去了,這才耽擱了些時間,原也想盡快趕回來,可是下人坐的馬車本就快不了,路上行人又多,所以才回來遲了。」雖然顧府的臉面已經丟的差不多了,但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少了。
老太太冷眼掃了大夫人一眼,這才看著宛清道,「那宛容說有人給你送消息說宛玉有危險,這事是不是真的?」
宛清一听,忙將懷里的那張紙條拿出來遞上去,這才開口道,「我跟宛絮並不與二姐姐和四妹妹坐一塊兒,四妹妹何時離了桌,我也不太清楚,當有人送上這張紙條的時候,我便拿與二姐姐瞧了,後來還帶著梳雲去尋了,只是我們迷了路並沒有找到四妹妹。」
大夫人冷眼射向宛容還有巧晴,「你們守著宛玉,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離開!」
宛容听著大夫人的指責,氣的咬緊了牙齒,宛玉要走,她可沒必要跟著,宛玉也得願意才是啊,沒得跟去討人家罵,她驕橫慣了,能有今天也是她自作自受,她高興還來不及呢,看她以後可還能橫去。
正想著如何回答,就見大夫人將矛頭指向了宛清,「你們都是顧府的姑娘,怎麼就不坐一塊兒了,去的時候還再三叮囑你們要互相照應的,你們都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現在宛玉被害成這樣,你們高興了!」說的宛玉的事全是她們的錯一般。
宛清實在听不下去的,耿著脖子挺直了身子,目光無懼的看著大夫人,「寧王府怎麼安排的座位女兒無權置喙,就算我有心想與四妹妹坐一塊兒,怕四妹妹自己也不樂意,不信你問二姐姐,在去寧王府的馬車上,四妹妹可曾說過,到了寧王府,叫我跟宛絮離她遠遠的,怕我們丟了她的臉。」
老太太一听,冰寒的目光就射向宛容,她相信宛清不會說謊,但是大夫人怕是不信,該問的還得問個清楚,「宛玉可曾說過這樣的話?說實話。」
宛容咬著牙齒,感覺到老太太的目光,不由的點點頭,「四妹妹確實說過不讓三妹妹和五妹妹跟著她。」
宛清一听,就知道這里基本不關她的事了,是宛玉不讓跟的,她听她話如她的願還能有錯,大夫人就是想指責那也是不成的,宛清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大夫人肯定心里氣悶,可是因為氣悶就胡亂找人撒氣也太過分了,按說出了這樣的事,大夫人應該守著宛玉才是,怎麼還會有閑心來找她們算賬呢,不該是秋後算賬麼,看來那些個下人沒敢說實話呢,宛清想了想道,「我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事還得問四妹妹自己,大家都在看表演,為何她一個人離了座位,而且連丫鬟也不帶。」
大夫人當然知道事情還得宛玉來說她才相信,可宛玉一直哭哭啼啼,眼楮腫的跟個核桃似的,叫她如何問話,而這兩個庶女一個比一個會推月兌責任,這事跟她們肯定月兌不了干系,大夫人只要一想到宛玉受了委屈,恨不得活刮了宛清和宛容給宛玉泄氣。
大夫人咬著牙齒,目光森寒,可老太太在場,她也不敢明著罵人,就是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宛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受了委屈,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委屈,那些下人一問三不知,宛玉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問她,她一個字也不說,只知道哭,真真是急死她了。
宛清宛容還在地上跪著,那邊顧老太爺和顧老爺一臉鐵青的進了屋,宛清猜就知道肯定是听說了寧王府的事了,老太爺見大夫人還冷著臉杵在那兒,不由的怒罵道,「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準備嫁妝,宛玉三天後出嫁。」
宛玉三天後出嫁?大夫人一听,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