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里有些暗淡,他沒能站在她身側已經愧對她了,要是她身邊的那個人不是他,那個小女人沒準不會下花轎,那日他還在她院外听她說不準納小妾的話呢。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可是那一天會來很多人,你不怕嗎?」二太太開口問道。
王妃放下茶盞,直直的望著莫流宸,眼底有擔憂之色,就听莫流宸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他們怕我。」
二太太當即啞然,他大概是太久沒出王府了,王府的下人怕他不代表所有人都怕他,正要說話,王妃一記眼色使過來,她當即閉了嘴,她也是怕他到時候丟了王府的臉面嘛,這小子發起狂來根本就是六親不認,見誰砸誰,府里誰沒挨過他的砸,就連老夫人都挨過兩次呢。
王妃輕輕模著莫流宸的頭,輕聲軟語道,「那宸兒答應母妃,那一日不可以拿東西砸人。」這才是她最擔憂的,一有人說他漂亮,他就拿東西砸人,大喜之日見血怕是不吉利。
「好,」莫流宸爽快的答應了,王妃卻是不太相信,宸兒也曾多次保證不砸人,可是到時候就全將答應她的話拋諸腦後了,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大不了那日讓冷灼時時刻刻看著他就是了,一砸人就搶他珠子。
宛清婚期定下了,府里便開始風風火火的操辦起宛清的婚事起來,宛清自己也是每日的呆在院子里做嫁妝,就連三姨娘那兒每日也才抽出一個時辰去散散心,心中各種怨言,為什麼一定要自己親手繡啊,買現成的不成麼,她是現代人,沒那麼多的講究,這些枕頭套王府里沒有嗎,難不成洞房的時候還得拿她做的套上再睡覺,真是迂腐,她還不敢抱怨出口,不然傳揚出去,她還得重新抄女戒。
大夫人听到宛清的婚期定下了,自是生了一番氣,想著上回給她準備的嫁妝都給了宛玉,而她才是個庶女,憑什麼能跟宛芸宛玉的嫁妝一般,便暗地里使絆子,今兒這個管事的生病了,明兒那個管事的生病,硬是將宛清的嫁妝準備的亂七八糟,後來還是老太太發了火,命繡坊日夜加工,要是再出一點兒紕漏,通通賣掉。
趙媽媽給宛清繡了一對鴛鴦枕套,三姨娘也幫宛清準備了兩套衣裳,還要塞給宛清一些銀票,宛清當即拒絕了,她又不缺銀子,干嘛還要三姨娘的,反而塞了一千兩銀子給她,三姨娘真是萬般無奈啊,只好去外面打了兩副首飾給宛清。
竹雲梳雲也是按照宛清吩咐的準備嫁妝,每隔四五日才去一趟半月坊,好在事先小允都有準備,也不用耽擱多少時間。
所有的事都值得高興,唯獨一件事,那就是大夫人送了兩個陪嫁的丫鬟來,一個叫如晴,一個叫沉煙,水靈靈的,粉白黛綠,楚楚動人,人是送來了,可是賣身契還拽在大夫人的手里,她的目的簡直不言而喻,她就是見不得宛清好過,可宛清偏偏連拒絕都拒絕不了,就算去跟老太太要兩個丫鬟代替都不成,誰讓竹雲梳雲年紀比她還小,南兒北兒就更是小了,用來做通房怕是不行,而且宛芸有兩個備用小妾,宛玉也有,大夫人怎麼會不給她準備兩個,還盡挑漂亮的給她。
宛清無語,她都還沒過門呢,就想著給他張羅小妾了,還正大光明的準備,還是為了她好,不能不識抬舉的不接著,誰讓這里做父母的都會給女兒備兩個好拿捏的丫鬟去做小妾的,免得將來不受寵,被那些不熟的小妾欺凌,就像顧宛芸那樣,宛清無言以對,兩眼望天。
所以,那日張媽媽帶著人來的時候,宛清笑著收下了,第二日去大夫人處請安的時候,恭敬的道,「昨兒母親送了兩個陪嫁丫鬟給宛清,宛清高興的忘了找張媽媽要她們的賣身契了,本想著當時就來找張媽媽要的,可是手頭上的活忙,所以才耽擱到現在,其實要不要她們賣身契宛清是無所謂的,母親送的人定是知禮懂事的,只是前幾日老太太才叫宛清將所有陪嫁細數一遍,免得出了紕漏,在王府里丟了顧府的臉面,如今就只差了她兩的賣身契了,宛清一會兒就要去回老太太的話了。」
大夫人一听,臉色就有些掛不住,說是陪嫁,要是沒有賣身契,那就還是顧府的丫頭,送去錦親王府要是出了點差錯,就是她的不是了,遠的不說,就是老太太那一關她也是逃不過去的,便訓斥張媽媽道,「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這點子小事都辦不好。」
張媽媽忙點頭認錯,「是奴婢一時疏忽了,這就去取了她們的賣身契來。」
說完,卻是轉身往大夫人的屋里走去,宛清也沒在意,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看大夫人胸有成足的樣子,那兩個丫鬟怕是有把柄捏在大夫人手里呢,看來往後她們添的堵怕是不少,哪里是以後難受,才送來就惹事。
那兩個丫鬟仗著大夫人是靠山,一到宛清院里便搶了竹雲梳雲的活,宛清也不介意,當即笑道,「兩位姐姐是母親送我的,自然要領大丫鬟的月例,只是我向來提倡能者多勞,拿的錢多干的活就多,以後竹雲梳雲的活就全有兩位姐姐接替了。」
如晴和沉煙當即高興的應下了,那邊竹雲和梳雲卻是拿了繡簍子過來,笑著謝過兩人,「我們兩個每天一人要繡十個荷包出來,這是針線和布料,麻煩兩位姐姐了。」
宛清听了暗自搖頭,前兒兩人還說準備的荷包怕是不夠用,今兒就有人幫她們如願了,也好,既然她們搶著干,她自然樂意了,也好讓竹雲梳雲去外面好好做事,這一回是半月坊最後一次開門了。
如晴跟沉煙兩個臉色當即拉了下來,也不接繡簍子,宛清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可是嫌活多了,南兒和北兒每日只需掃一次落葉繡兩方帕子就可以了,兩位是想去干那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