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看著被染了血的元帕,臉色窘的可以滴血了,忙點頭應下,她也不想流鼻血的好不好,昨晚不也見了,不好好的沒流鼻血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收拾妥當,宛清這才讓竹雲梳雲進屋,梳雲見宛清鼻子處還掛著血跡,忙拿著帕子幫她擦起來,那邊竹雲拿了冷水來幫她拍著額頭,擔憂的問道,「好好的怎麼就流鼻血了呢。」
說著,就抬眼去瞧坐在床上的莫流宸,乍一看,也被煞到了,緊盯了幾秒,見莫流宸沉了臉色,忙回過神來看著宛清,暗道︰三姑娘莫不是見了世子爺的美貌才流的鼻血吧?那可如何是好,可是要待一輩子的呢。
宛清從她們的臉色中就猜的出來她們是怎麼想的,不由的暗惱,沒事長這麼漂亮做什麼,只是鼻血一直就流不停,鬧心啊。
「什麼時辰了?」新婚第二天得去給公婆敬茶,還要認親,諾大個錦親王府,肯定有不少親眷的,宛清打起精神,讓竹雲幫她梳頭發,一會她一定要用心地記人,以前在顧府因為有著這個身體以前十多年的記憶,又有竹雲梳雲幫襯著,所以人她還是認得全的,而這里完全是一個陌生環境,除了王妃,還有那死混蛋見過幾次外,其他人全是陌生的。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光是個小顧府就那麼多的爭斗是非,而錦親王府可是比顧府還在尊貴百十倍不止的大家族呢,親族更是盤根錯節,兄弟姐妹又多,又都是朝堂之上的肱骨之臣,出嫁之前,老太太不過隨意跟她提了一下,她都頭疼的厲害了,更是千叮嚀萬囑咐她,說話做事更是要謹慎又謹慎,稍有行差踏錯,怕就會惹人閑言的,像她因為見了世子美貌而鼻血流個不停,傳揚出去,她的臉面真的丟到姥姥家了。
梳雲打了水來給宛清淨了面,又給她稍稍化了淡妝,點了紅唇,竹雲則給她梳了個鳳髻,前額的劉海全都梳了上去,挽了個漂亮的髻,額前系上了上回莫流宸送去的四葉草型銀鏈子,正好垂在額心,發髻左右插著四葉草發簪,既不華貴也不低俗,看著莊重里透著微微的俏皮,耳間戴上一副四葉草吊墜……總之,那一整套全都上了身。
衣服是竹雲和梳雲給她做的,同樣是四葉草的花紋,宛清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由的暗暗稱贊,果然人靠衣裝啊,這麼一套上了身,著實漂亮不少呢,當然了,跟某人那是比不得的,雲泥之別呢。
收拾妥當,宛清這才昂著頭走到床邊去看他,只是他已經躺著睡著了,宛清見了心里就有點急,這都快卯時末了,總不能讓長輩們等吧,難不成讓自己一個人去?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誰來幫她啊,她能依靠的只有這混蛋了,靠山呢,得寸步不離的跟著。
正想著,外面有人在問,「世子,世子妃,可都起了?」
宛清解了紗帳子,便在屋里應了聲。
那邊房門打開,一個中年婆子和兩個丫鬟就一起進了屋,那婆子一進來,先看了眼床上,見紗帳還垂著,不由微怔,卻很快滿臉笑意,上前幾步就要給宛清行禮,見宛清昂著脖子,不停的拿帕子擦鼻子,又是一怔,這好好的,怎麼就上火了呢,平素世子爺起的也挺早了啊,今兒倒是晚了不少,難不成昨晚……那可是好事啊。
婆子欣喜的福身行禮,「奴婢周氏給世子妃請安。」周媽媽年紀約才四十來歲,中等身材,圓圓的臉蛋,細長的眼楮,鼻頭圓潤,容貌雖不出眾,但是從一桌打扮上來看,在王府是個有幾分體面的,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丫鬟,同樣舉止有度,穿著不俗,一看也是有頭有臉的,總之,一句話,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周媽媽行了禮,退到一旁去了,兩個丫鬟上前行禮道,「奴婢秋月、冬荷給世子妃請安。」
宛清這才辨清她們,嬌女敕豐盈的是秋月,嬌音縈縈的是冬荷,長的都非常的清秀溫婉,她們兩原是世子莫流宸的貼身丫環,每日服侍他起居飲食,果然美人身邊都是美人啊,瞧著賞心悅目。
那邊竹雲就拿了荷包來,宛清親自打賞了周媽媽,周媽媽是王妃身邊的人,自然知道王妃有多喜歡宛清,忙恭謹的謝過,秋月和冬荷也高興的謝宛清賞賜,因為宛清賞的不少,一人二兩呢,周媽媽賞了五兩銀子。
宛清見周媽媽眼楮不住的往床上瞟,心里雖然有些猜測,不過不怕,那廝給她擦了鼻血,便道,「世子爺還睡著,我這就喊他起來。」
說著,就要去喊人,卻是被周媽媽止住了,忙道,「不礙事,現在時辰還早,世子累著了,不妨讓他多休息會兒,待會兒王妃可能會過來。」說完,卻是福了身子告退了。
宛清被她說的臉一窘,也不點破,只是由他睡到日上三竿,這認親還要不要進行了?好在王妃會過來,那事還得王妃來親自檢驗不成,宛清臉色大窘,這古代檢驗新婚女主是否為處女的行為真是不好啊,因為有些人第一次也不會落紅,讓人冤枉成不貞潔那簡直比竇娥還冤枉了。
宛清一邊想著,一邊昂著脖子往回走,路過鏤空花鳥的燻香爐時,鼻子皺了皺,示意梳雲打開,湊上去細細聞了聞,臉色就沉了下來,難怪鼻血流個不停了,這燻香了加了一味蕪花,她從小就對這香味過敏,也有流過鼻血之狀,也怪她大意了,昨兒竟沒注意,看來是紅燭的蠟香蓋住了蕪花的香味,害的她白白被他瞪了一回,她還真以為自己色到可以流鼻血的境地了,好冤枉啊。
梳雲見宛清皺了眉頭,不由的問道,「可是不喜歡這香味?奴婢重新換了香燻上。」
宛清還未點頭,那邊秋月听了便道,「世子爺一直都是用的這種香,換了,怕是會不習慣。」言外之意,就是不願宛清換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