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听,眼楮就晦暗莫名起來,站起身子就出去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宛清撇撇嘴,嘟嚷道,「相公,老夫人還打算給你娶一房平妻回去呢,我得在這……。」
不等宛清說完,莫流宸截口便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她們要塞人便塞就是了,今兒塞了,明兒我一個銅板就給賣了,給你買串糖葫蘆吃。」
莫流宸雲淡風輕的說著,宛清眼角卻見到老夫人臉沉的如暴風雨前夕的天空,布滿了暗沉的陰霾,宛清嘴角緩緩的勾起,我讓你們擠著腦袋塞人來給我們添堵,你塞我們便收,先前塞了那麼多的通房不算,這回干脆直接送平妻了,之前那些丫鬟貶成三等丫鬟都還未告誡她們,莫流宸今兒一個銅板賣掉總能息了她們的小心思了吧,這廝可是說得出便做得到的,誰讓人家是出了名的半傻子呢。
宛清憋笑,低著腦袋,嗡聲火上澆油道,「相公,一個銅板買不了糖葫蘆。」
莫流宸听了,妖媚的鳳眼眨巴了兩下,回頭便朝老夫人一臉純真無邪的道,「總歸都是嫁不出去的,那就多送幾個來吧。」
宛清真是服了他了,他簡直將老夫人娘家嫡庶女貶的一文不值,還嫁不出去,想著法子嫁給他一個殘了腿的,可不是嫁不出去的麼,也難怪他這麼想了,宛清一張臉憋的通紅,肩膀抖動,跟老夫人黑的發紫氣的手都發抖倒是異曲同工。
王妃听了,眼里也含了笑,宸兒雖是小孩子心性,但也不是任誰都可以糊弄的,但見老夫人氣煞的樣子,還是走過來撫著莫流宸的頭,噌了他一眼道,「又說胡話了不是,老夫人只是說笑的,侯府的姑娘就是庶女,那上門提親的也是要將門檻給踏破的,又怎麼會與人做平妻,媳婦愛吃糖葫蘆,缺了銀子就跟母妃說。」
宛清真是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得有多愛吃糖葫蘆才能吃到缺銀子,要真吃到缺銀子的地步了,那她的牙還要不要了,就是二兩銀子的糖葫蘆也足夠她吃一輩子了,宛清正月復誹著,那邊三太太便陰陽怪氣的笑道,「王嫂真是說笑了,宸兒媳婦可不像是個缺銀子的,那香可是一樣比一樣珍貴,隨便哪樣都足夠她吃幾輩子的糖葫蘆了,虧得她舍的送人,我們幾個嬸子瞧著都羨慕著呢。」屋里哪個不是愛香的,尤其是珍貴異常的香。
宛清是怎麼听怎麼像是在向她討要香似地,王妃也听出來了,微蹙了眉頭,她這幾個妯娌都不是好相與的,都開了口了,要是宛清不一人送點兒,以後怕是討不了好,便拿眼楮去看宛清,宛清自然也知道,可這香制起來麻煩,一時間她上哪兒弄來送她們,先前制的還埋在顧府的老槐樹底下呢,便苦著臉道,「佷媳不知道三嬸愛香,不然定會留一半給三嬸的,佷媳這兒只剩千畝香了,原本是打算送于母妃的,要是幾位嬸子喜歡的話……。」
三太太一听,眼楮就亮了起來,當真有呢,既是送于王妃的,定然不會比百濯香和荼蕪香差,那邊宛清見她眼楮亮了起來,就知道她不拒絕,便從南兒手里接過一小圓型銀盒子,很小,里面的香自然就更少了,千畝香是她自己制的,百濯香和荼蕪香是竹雲和梳雲按她說的制的。
宛清拿著盒子的手就有些訕訕的,不知道給誰好,「這就是千畝香,據說香氣入藥可治百病,因為難得,所以就少了,怕是不夠幾位嬸子分的。」
那邊沈側妃听了,便笑道,「這千畝香當真如此神奇嗎,老夫人夜里常做噩夢,不知道這香能不能治?」
這話的意思,就是宛清手里的香要送老夫人了,宛清冷哼一聲,她倒是會拿她的香做人情,老夫人不會呈她的情念她的好,反而會記著沈側妃會時時記掛著她,只是她既然都提出來了,老夫人要香治病,她要是不給就是不孝了,可她要是給了老夫人,那三太太那兒怎麼辦,宛清拿著香一時猶豫不決,王妃拍著她的手道,「這香便給老夫人吧,沈側妃知道你幾個嬸子都是孝順的,才這麼說的,給了老夫人,她們不會責怪你的。」
沈側妃听了,臉上就有些僵硬,她的本意可不是搶她們的香,再看三太太投來的不善眼神,臉上就更僵硬了,努力擠出來一抹笑,「不是說半月坊又要重新開張了麼,這千畝香就先給老夫人治病,回頭再送幾位嬸子就是了,就這麼一小盒也不夠她們分不是。」
她話說的可真輕巧,敢情不是她送呢,她就是送一屋子的香,她們也不見得會念著她的好,宛清把香遞到老夫人跟前,「孫媳不知道您夜里做噩夢,只是孫媳只有這麼一小盒子,要想治愈您的病怕是不夠,不過想來保一兩個月不做噩夢還是可以的。」這香里有安神的藥在里面,克制做噩夢自然可以,只是做噩夢大部分是心病,克制容易,想要治愈,難。
老夫人听了,臉上一喜,她吃過不少安神藥,可每日夜里依舊做噩夢,只是清晨的時候眯會兒眼,夜又長,難熬著呢,要這香當真有效,那可真是……既是如此珍貴的香,半月坊怎麼會送她?听說她還入了半月坊的股呢。
老夫人瞧著宛清的神色就帶著一絲打探,宛清心神一凜,不知道她會冒出什麼問題來,宛清下意識的把目光朝莫流宸瞄去。
莫流宸正歪在椅子上,秀美俊逸的臉龐,妖媚的鳳眼帶著絲欲睡的慵懶,頭時不時的就點一下,等反應過來,美麗的鳳眼咕嚕嚕轉著,見沒人瞧見,又繼續,那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王妃瞧了就有些心疼,望著宛清道,「宸兒困了,你送他回去睡吧。」
宛清朝老夫人她們福身告退,推著莫流宸就要出屋子,還未走兩步,莫流宸就睜開了眼楮,對面急急忙走過來一個小廝,瞅著像是跟在王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