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誰把他丟的遠遠的了,顧府總共才那麼點大好不,真是小心眼,這都多久了還記得這事呢,宛清無語道,「我保證不會,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跟著你跟著誰去啊,要是你不放心,干脆找跟繩子把我捆在身邊算了,我保證丟不掉還不行麼。請使用訪問本站。」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再說了,站在他身邊,人家要拐也是拐他好不,宛清恨恨的想著。
莫流宸歪著頭想了想,對上宛清那雙滿含期望的眼楮,點了點頭道,「恩,這個主意不錯,把你捆在我身邊肯定丟不掉,娘子,你真聰明,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來。」
宛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種掉陷阱的感覺從心底里冒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宛清忙搖頭道,「不敢擔相公你的夸贊,我是說著玩的,喏,這事就由你負責去跟母妃說,可不許把我給扯上啊,是你一意孤行與我無關,我還苦勸了你半晌呢,你可不能毀我在母妃心目中的形象,就這麼說定了啊。」
說完,不等他開口拒絕,宛清已經捂著耳朵逃了出去,怕莫流宸再提捆她的事更怕他揪她鼻子罵她無恥,莫流宸看著宛清躥了出去,忍不住撫額,這小女人睜著眼楮說瞎話的本事見長啊,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己想出去溜達,硬是顛倒黑白,還苦勸了他半晌?
莫流宸在後面推了輪椅,臉上掛了抹無奈,不過眼底盡是笑意。
第二日一早,宛清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鞭炮鼓吶聲連天的吹起來,轟的她耳朵嗡嗡的響,宛清無奈的睜開眼簾,看了眼因為吵鬧而皺了眉頭的莫流宸,伸手把他搭在腰間的手挪開,才挪動,又被抱的更緊了,鼻子里縈繞的全是他帶著淡淡青草的香味,聞得宛清心跳的有些快。
宛清聳了聳鼻子,臉微微紅,伸手推了推他,「相公,快起來了,我們待會兒還要出去迎接客人呢。」
莫流宸眼微睜,听了宛清的話直拿眼楮瞪她,「他娶親,自然有人忙前忙後的招呼著,你去做什麼。」
宛清雙手低著他,自然知道她去是沒多大的用處了,可偏偏就有人要她去啊,哪怕去做個木頭莊子人家都高興,宛清嘟了嘴道,「誰讓我先進門了,昨兒二太太沈側妃她們可是說了,上次她可是大方的讓大哥幫你拜堂呢,我不去幫著招呼那些親貴女眷,回頭她們還不定怎麼說我不懂規矩呢。」
說完,宛清抬了只眼楮煞有其事的看著他,問道,「相公,你為什麼沒讓大哥代你拜堂?」
出嫁之前,蘇媽媽也跟她提過這事,她也有過猜測,像電視劇里寫的那樣,男方要是不便的話,找公雞代替的都有呢,成親那日,那麼些流言蜚語,這廝肯定忍得辛苦,估計是千萬個不願意,雖然那是他該做的,不過他願意忍受,宛清現在想想心里還有些感動。
莫流宸听了臉微沉,緊摟著宛清,沒差點把宛清的腰給勒斷,聲音也有些冷,「你想跟他拜堂?」
宛清毫不猶豫的橫了他一眼,因為腰間的力道宛清眼角抽了抽,也拿手去勒他的腰,氣呼呼的道,「我不過就是好奇多問了一句,誰想跟他拜堂了,你輕點兒,我腰快斷了!」
這還差不多,莫流宸也覺得手上的力道大了點,見宛清眉毛都快扭到一塊兒了,臉上帶了抹淡怒,不由的松了手,宛清忙往外面挪,卻又被他拽住了,腰間也有了柔柔的力道,宛清知道那是他的手,揉的她心里癢癢的,想著那兩回揉著揉著他的手就忍不住往上面挪,宛清忙抓住他的手,「不是很疼,不用揉了,我要起床了。」
莫流宸見宛清眼里露出來的防備,他自己也想到了,臉上也有了抹淡淡的羞紅,不注意瞧覺察不出來,大臂一攬,又把宛清圈在了懷里,「既然不疼,那就接著睡,她們大方那是她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
他倒是想替他拜堂了,也得問他願不願意,瞧她的樣子,要真是代替了,還指不定怎麼樣呢,不過當初他心里卻是有閃過別的想法,就听宛清抬頭看著他道,「還好你沒找公雞代你拜堂,不然我就把它炖了,然後在屋里給它擺個牌位,早晚三炷香的供奉著。」
莫流宸嘴角抽了抽,還好跟他想的有差別,莫流宸瞅著宛清,問道,「那我呢?」
宛清眨巴了一下眼楮,一本正經的道,「哪涼快哪呆著去。」說完,故意板起了臉,咬了牙問道,「相公,你這麼問,不會當真想過找公雞跟我拜堂吧?」
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估計他要是說是,這上下咬合的牙齒就得在他身上留下一連串的牙印了,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了,「我當時想找對公雞母雞拜堂,咱兩直接……」他們直接洞房就好了,結果到現在連房都還沒圓。
莫流宸說話的時候,宛清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就是防止他說假話糊弄她,听他說找公雞母雞代替他們兩個拜堂時,咬緊的腮幫子就忍的疼,再見他眼里的流火還有一絲絲的委屈,宛清猜到他後面的話,不由的紅了臉,虧他想的出來,要真這麼做了,錦親王府還不得笑死全大御人啊,光是那掉下來的牙齒估計就能把錦親王府給埋了。
宛清忽略他眸底露出來的絲絲委屈,拿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相公,你要當真那麼做了,估計現在大御有一半人只能喝粥了。」
莫流宸自然听得出宛清的弦外之音,把揉捏他鼻子的手扒拉下來,瞪了宛清一眼才道,「在他們眼里我原就是個半傻子,做事驚世駭俗點有什麼好奇怪的,一板一眼的才奇怪呢。」
宛清想也是,不過好在這廝沒真的這麼做,宛清不再糾結那些不可能再發生的事了,倒把心思又放在了莫流暄與冰嫻郡主的身上,外面的嗩吶鞭炮可是就沒停過呢,就是再困被這麼大聲音鬧著睡的著才怪呢。
「相公,你不去我還要去陪在母妃身邊呢,不然母妃一個人受累怎麼辦,」宛清心疼的道,短短一兩個月,王府要連著辦兩回喜事,光是那些個貴太太夫人,看著人眼楮就頭疼,還得招呼著,還有府里亂七八糟的事,一天下來得費多少心力,還有二太太三太太在背地里使絆子。
宛清見王妃辛勞的樣子,真是心疼不已,老夫人還諸多刁難,當初就該想法子讓王爺禁她的足才好,不過就算是禁足了,這孫子娶親,她又怎麼可能不出現呢,因為心里有氣,所以變著法子的為難王妃,她要是不去,還不定說王妃怎麼嬌慣著她,丟王府的臉面呢。
莫流宸听了眼神也黯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他,母妃也不會委屈自己,便道,「那你別累著了,那些事誰愛管誰管去。」
宛清連連點頭,再繼續窩在一起,宛清真不敢肯定那時不時游走在她腰間的手會不會挪位子,忙掀了被子起來,迅速的穿戴好衣服,外面竹雲梳雲早守在了外面,梳雲一張嘴都快翹天上去了,氣呼呼的,見了宛清忍不住指著外面道,「少女乃女乃,奴婢都快被他們氣瘋了,那群狗仗人勢的奴才,哪都不去就對著絳紫軒門口吹嗩吶,吹的人頭疼,這才什麼時候,就把您跟少爺鬧醒了。」
宛清也皺了眉頭,她原以為府里四下都這麼熱鬧,敢情就絳紫軒門口這麼鬧騰著呢,竹雲也是不慍之色,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真當她是軟柿子,踩著她給冰嫻郡主做墊腳石呢,宛清嘴角輕勾,目光微冷,洗漱完,就帶著竹雲梳雲出了院子。
外面十幾二十個吹鼓手,正興高采烈的吹著,見了宛清她們,吹的更是歡了,為首的是個總管,見了宛清,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行了禮,「奴才見過二少女乃女乃。」
梳雲見他那輕慢的態度,氣的直咬牙,正欲開罵,就听宛清笑道,「真是辛苦各位了,一大早的就來我院子外熱鬧,怕是還沒用早飯吧,竹雲,你和梳雲兩個把廚房的糕點拎幾盤子來,讓他們吃飽了繼續吹,少爺喜歡這個調調。」
梳雲听了愕然睜大了眼楮,少爺喜歡這個調調?那先前皺眉恨不得讓冷侍衛出來扔人的是誰啊?少女乃女乃莫不是又和少爺絆上了吧。
竹雲卻是笑著點頭應了,拽著梳雲就走,梳雲鼓著嘴,萬分不情願,氣都被氣死了還送糕點給他們吃,見竹雲給她使眼色,這才會意,咧了嘴笑,哼,讓你們吹的歡暢。
不一會兒,竹雲梳雲就帶著南兒北兒拎了四盒子糕點來,殷勤的招呼他們吃著,他們這些人哪里沒有用過早飯啊,不然能吹的那麼起勁麼,不過這些糕點真是好吃,就是飽的,見了也讓人食欲大增,不由的大快朵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