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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偏偏這種時候下雨!」秋雨降臨的路上,慕少傾從高速公路上強行轉彎,向著陸小小的家疾馳而去。
帕加尼風之子無愧其名諱,風一般的疾馳在高速公路上,雨天里超越一輛又一輛車,他這樣的行為自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一路車跟著,發出警鳴。
慕少傾顧不上這些,他現在只想到了一件事。
陸小小一個人在家,他要去她身邊才行,無論如何也要去。偏偏人要倒霉諸多事情就會齊發。慕少傾好不容易趕到陸小小家附近,卻在街邊被耽擱住了,下大雨又遇消防栓被撞壞,這里是低窪地段,水已了好幾輛車,任憑慕少傾的帕加尼風之子性能再好,也不能從那些車身後飛過去。
警察在這個時候趕來,敲了下他的車窗︰「先生,請出示您的駕駛證。」
慕少傾臉色很差的一下子打開車門下車,聲音冷凝道︰「車子給我拖走,我會派人去領,罰款也會交。」
交警頓時有些生氣了,「先生,你知道在告訴上調頭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嗎?你這個樣子違反了一個公民#%%……%&&」
慕少傾哪里有時間听他在這里說這些,他倒是知道在高速上掉頭有多危險,搞不好他自己都會丟了性命,可是他那時候哪里有心情去想那些。
他只想到了現在下雨了,她會害怕的。會像小動物一樣瑟瑟發抖然後抱成一團,會不會哭呢?一定會忍著不哭的吧,畢竟她是倔強的。
「我說了,罰款我會一份不少的交,但是我現在有事情,打電話給你們交通部長,告訴他我是慕少傾。」慕少傾說完也不再和交警多糾纏,連車鑰匙都懶得拔下來,拿著手機沖進了雨里。
傾盆大雨瞬間將他的衣服淋濕了,這件衣服還是陸小小為他做的。慕少傾在雨里疾馳了大概十分鐘才到了陸小小家的樓下。
抬起頭來,慕少傾看到四樓的亮著燈,窗簾緊緊的拉著,心下一沉,慕少傾快步走上了四樓。
站在陸小小家的門前,慕少傾有一瞬間的顧慮。如果、如果她退縮怎麼辦。擰著唇,慕少傾馬上又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他是誰,他是慕少傾,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哪里值得他去顧慮。
伸出手,慕少傾敲響了陸小小家的門。
陸小小在門內听到聲音,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她想張口問是誰又怕對方是不好的人,知道她在家會有麻煩,但是現在亮著燈,對方一定知道她在家的吧。
敲門聲持續著,陸小小瑟瑟發抖,用盡所有力氣站起來,盡量悄悄的靠近門前。她很害怕,萬一、萬一這個真的是在樓下盯著她的人,她怎麼辦。
忍著害怕,陸小小躲在貓眼里向外看。
一個筆挺的身影渾身是水的站在外面。這個畫面陸小小簡直不敢想象。
慕少傾、怎麼會是慕少傾。他為什麼回來,一下子把門打開,陸小小心跳的有些快,外面忽然響起驚雷聲,慕少傾一把將陸小小抱在懷里,撫模著她的發︰「陸小小,別害怕。」
雖然他身上沾染了水氣,但是陸小小依然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那樣動人又危險。
為什麼,為什麼要來。在這樣的雨天,這樣害怕的時候,被這個人擁抱著,她就像是被喂了罌粟的癮君子一樣,一下子沉淪了下去。可是她不能沉淪。
一旦擁有,就會難以放開。慕少傾不是她可以擁抱的人。
顫抖的伸出手,陸小小柔弱無力的推他︰「你走!我不用你來憐憫!我不要你的擁抱!我用不著高高在上的慕少傾來施舍我什麼!你踐踏我的時候要毀掉我的時候,你哪對我有一點點的憐惜,現在為什麼要來!」
為什麼在我脆弱的時候趁虛而入,你可知道,我這樣根本無從防備啊。
慕少傾抓住她的手臂,有些惱火︰「陸小小,我冒著大雨過來,難道就是因為我慕少傾想要高高在上的憐憫一個人嗎?就像你說的,我是慕少傾,是高高在上的慕少傾,我會做這種事情嗎?」
我根本不屑去憐憫任何一個人,因為在強者世界里沒有憐憫之心。
「那你為什麼來?為什麼要這樣。」痛楚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陸小小唇角輕輕顫︰「你知道嗎?任何一個人踐踏我的夢想,我都可以反駁,可那個人為什麼偏偏是你,我總是一閉上眼楮就看到了那件旗袍,那件我親手創造出來的作品被扔在地上,每一腳都踩在他身上,每一腳都踩在我心上,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做……」
慕少傾覺得心痛,陸小小的手很冷,倔強的陸小小現在脆弱的像一個易碎的女圭女圭。
慕少傾出離的焦躁與懊惱,為他做的事情,也為他此刻為她糾結的心。
「你問我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你是陸小小!」
陸小小臉色蒼白的看著他,茫然失措。她不懂,不懂他的話。
「慕少傾,我不懂。」
慕少傾點頭,「你是不懂。你只知道我高高在上,但那又怎樣。我天生就是高高在上。從小大到就是高高在上,這份高高在上也是慕少傾的一部分,為什麼一定要剝離開來。即使我這樣高高在上,可這雙眼楮看的人還不是你陸小小!」
是的,我很清楚,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是高高在上的慕少傾,所有人都怕我,他們知道我有權有勢,他們知道我是得罪不得的,所以我為所欲為。可是這雙眼楮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知道了這世間所有的爾虞我詐,現在它就落在你身上,深深的凝視著你。
只因為你是陸小小——你是在慕少傾眼里,是特別的人。
然而你卻不明白,只要這一點就足夠了。
陸小小看著他,眼里有水花蕩漾著,咬著唇委屈的問︰「所以、所以會因為誤會這樣對我,是因為、是因為慕少傾你在意我嗎?」
會嗎?會是這樣的理由嗎?為什麼她這樣不敢相信。這個人是慕少傾啊,他會在意她這樣平凡的陸小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