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將一軍,慕亦琛嘴角一陣抽搐,倒沒再跟她斗嘴,起身到她面前蹲下替她檢查腳傷。
傷情確實要比先前嚴重了點,不過好在還不是特別嚴重。
慕亦琛一邊包扎一邊叮嚀,「如果你再不注意,以後要是留下病根可別怪我醫術不行。」
再好的醫生,面對不听話的病人,那也是無用的。
她這腳傷雖然不至于讓她落下殘疾,但不好好調理留下病根也不是不可能。
「不就是一砸傷,能有什麼病根。」慕青鸞不以為意。
見她還不重視,包扎的手不由加重,「陰雨天氣要是你腳酸疼可別在我面前表現出來,不然我會想要剁了它。」
「啊!」
包扎好,慕亦琛懲罰性的在她腳上拍了下,听到她痛呼一聲這才滿意的揚眉,算是將剛才的氣一同出了。
「你的腳趾雖沒骨折,不過也傷到了骨頭。沒听說過傷筋動骨一百天。」
故意與他作對的搖頭。
「沒文化真可怕。」見她還逞能的搖頭,慕亦琛一臉同情的睨著她。
「……」
楚傾月听著他們姐弟倆斗嘴,本還揚起的嘴角,在听到那句病根後系數斂去。
盯著她的腳看了半響,最後慕亦琛說他出去幫忙拿藥離開這才回過神來。
「你要不要搬回去住?」
突然,听到他的聲音慕青鸞愣了下,隨即搖頭,「我沒事。別信亦琛的話,他就喜歡小題大做。」
那晚她的腳傷得怎麼樣他並沒有看到,過去了那麼多天今天看都那麼刺目。
傷情遠比他所預想的還要嚴重。
可她偏偏還一個人住在外面。
楚傾月沒說話,移開目光看向窗外。
再過十幾天就要過年了。
大街上都已經可以感受到喜慶的氣息。
許多在外地拼搏的人也陸續回到自己的家鄉。
前幾天開始,錦城的人流明顯就要比以前多了許多。
「你一個人在外面畢竟不方便,如果實在要出來住,也可以等腳傷好了以後。」
平靜的話語沒有一絲起伏,明明是規勸的話,卻讓慕青鸞听著越發的火大。
她最討厭他這不溫不火的性子,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那還關心她干什麼?
「我不是說了我不是一個人嗎?」負氣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楚傾月走到她跟前,微蹲子,與她對視,「那今天為什麼是你一個人出來?」
「我不是都說了她今天有點事嗎。」
她確實說過,不過——
他不信!
「你一說謊就喜歡玩自己的手指頭。」
輕描淡寫的指出,卻讓慕青鸞渾身一震,緊咬著唇,面色有瞬間的蒼白。
這個小動作,其實她自己都沒有在意。
瞬間,辦公室內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才听慕青鸞有些低啞的嗓音響起,「你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那天在家她撒謊搬出來住。
既然知道他卻沒有拆穿自己,而且還任由她搬出來?
為什麼?
自嘲的輕笑,那笑有些冷有些受傷,「楚傾月,你其實什麼都知道,你只是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