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相信,那位老婆婆在自己耳邊所講述的故事恐怕都成了一個美麗的夢兒。
在一個陽光明媚,淡然面對著死亡的老婆婆,嘮叨著她的往事,甜蜜又憂傷……
不要怪我這個老太婆嘮叨啊,因為我真但想有個傾听者了。只要你們腦海里曾經出現過我這麼一位老太婆就行了。
趁我現在還記我是誰,只想把還記得的事說出來。萬一攆我全都忘了,也僅僅想有人做我的見證者,證明我曾經心里有過這麼一個人……
不過,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名了。
但仍記得他曾笑眯眯的看著我,他不出聲,只是靜靜听我說話,那個時候的世界真的好安靜,沒現在這麼嘈雜,當時的我多麼的活潑有朝氣,整天在他旁邊嘰嘰喳喳著,也會感覺整個世界就只有我們倆。但,但是他叫什麼名字呢?我真的忘了……老婆婆失神的眼楮閃過一絲憂傷。
我還記得他的手撫模過我背脊的感覺,和他時常出去玩,看著當時經典的戲劇,他會時常在我耳邊講話,他說了什麼其實我一點都听不清楚。但是,我很喜歡他這樣和我說話,因,因為,至此以後,再也沒人這麼和我說過話了。
我記得他很喜歡去看日落的,看完日落就去听歌劇會,我們又天天去散步吃宵夜。那時不知怎的,老是分不清今日是星期幾,日子好像不會過去似的,那時的日子就好像停在了那個時間段一樣。
然後,忽然間,就發覺原來已經過了好多年。
……我記得好痛,突然間他和我說,他要走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去看過日落也沒再和人吃宵夜。原來難過的日子一樣是不會過去似的。然後又是一眨眼,才發覺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我記得,他同我去過的每一個地方,我不會再去,那些茶座舞廳和花園現在怎樣了,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地方全部都留在我心里面。
不過,我知道他不記得了,沒關系,只要我一個人記住就行了。我不會對他說我老了,只會和他講,我在這里太久了,時間久了,難免知道人總會慢慢的將過去淡忘,又會看著一些東西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我為什麼要你們這些丫頭說這些事呢?婆婆回笑,眼里此時帶著從容及慈愛,然後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怪我自己吧,頭兩日不知為什麼,無端端的走去看日落,那個日落就和我記得,陪他看時的一模一樣。就算我怎樣裝出若無其事,我都沒辦法不承認,我失去的東西真但多了……
婆婆幽幽的敘述,那悲戚的感覺緊緊圍繞著敏姿兩人。
「婆婆,我能問一下,他是誰嗎」小四小心問起;
「呵呵,我也記不起來他是誰了,如果他記得我是誰的話,他一定會舍不得我的,而且還會很想我」銀絲隨風飄揚,眼神仍如少女般純淨。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我想就是形容這樣的人吧。兩人為婆婆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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