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婠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準備布局

作者 ︰ 魚的記憶

意外被提撥雖然讓巴克什覺得驚訝,但是他還是很高興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畢竟婠婠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妹妹,她願意幫他,那他自然也會投桃抱李。

高興之余,巴克什也想和幾個玩得好的兄弟分享一下自己喜悅的心情,由于不想給姨娘添麻煩,巴克什所謂的慶祝也不過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辦了一桌酒席同兄弟們痛快喝上一場。

巴克什的酒量不錯,但是架不住人多,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再加上恭維的話,巴克什可謂是照單全收,沒一會兒就醉倒了。主子醉倒,客人自然不好久留,不一會兒大家就都散了。

醉酒的巴克什雖然頭暈目眩,神智卻是清醒的,他由貼身小廝好安排回房後才算是放心睡下。只是睡著睡著,他隱約感覺有人靠近,想睜開雙眼看去,卻又無能為力,最後只能听之任之,隨著自己的心意沉浸夢鄉之中。

次日清晨,他是在一陣好哭鬧聲中醒過來的,他猛地睜開雙眼,一下子就對上了一張俏麗的臉,腦子昏昏沉沉的,似乎還搞不清楚狀況。突地,他猛地睜大雙眼,才發現眼前的女子竟然衣衫不整。他立馬坐起身,低頭瞧了瞧自己,發現衣服十分凌亂。

「你不要過來——」他才動了一子,離得不遠的女人便慌亂地扯著被子,遮著半張臉,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直往床的另一邊縮去。

巴克什倚在床頭,適才的慌亂已經散去,他抬手按了按額角,仔細打量不遠處的女子,莫名地覺得熟悉。但是這里是他的房間,他就是要女人也有老夫人、姨娘為他挑選的通房,沒必要勉強誰,想來這一切都是他一時大意才讓人鑽了空子。

雙眼放空,巴克什正想著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就听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只听到門‘ ’的一聲被打開了,伊爾根覺羅氏便帶著一大幫子的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進了內室。

「姨母,你可要為秀娥做主啊!」床上抱著被子的女子看到帶著一大幫子人趕過來的伊爾根覺羅氏,似看到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地撲了上去。

「巴克什,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就算你傾心于秀娥也不能強人所難。」伊爾根覺羅氏盯著狼狽不堪的秀娥,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巴克什看到伊爾根覺羅氏過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說眼前的女子怎麼有點熟悉,原來是夫人被撂了牌子的佷女,前不久到是見過兩次,當時人家滿心以為會有大作為,誰知不過第二輪選秀就被刷了下來。現在這樣,想來是他這位好嫡母在壓榨對方的最後價值,借此毀了他的前程。

「強人所難?夫人這話我怎麼听不明白呢!這里是我的倚墨軒,敢問秀娥姑娘是怎麼進來了,不要說是跟我請來的客人一起進來了,我可記得我沒有請女客。」巴克什一臉譏誚地望著伊爾根覺羅氏,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神色。

伊爾根覺羅氏的這一步走得妙,他才得了九爺的提撥就鬧出強佔落遠秀女的名聲,若是紈褲也就罷了,偏偏他馬上要受重用,這番鬧騰之後,怕是再無人敢信的人品,更不會有人敢重用于他了吧!

「沒有請女客,本夫人可不管你有沒有請女客,本夫人只知道秀娥被你壞了名聲,佔了便宜,毀了清白。你這般行事根本就是無良無德且不把我這個嫡母放在眼里。」一張口就是好幾項罪名,想來伊爾根覺羅氏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的,要知道秀娥此人,她可是想陪養出第二個倩玉,嫁入皇室宗親的,只可惜機遇不好,選秀未能過關,這才讓她算計著演了這麼一出戲。

巴克什不著痕跡地瞄了門外的丫鬟一眼,丫鬟會意地轉身而去,而他則面不改色地整理自己身上皺成一團的衣衫。眼瞧著哭得傷心欲絕的秀娥,巴克什心中也是一片酸澀。因著這庶長子的身份,未懂事之前,姨娘跟嫡母斗,懂事之後,他自己跟嫡母斗。不說因此而練就一番銅筋鐵骨,卻也游刃有余。

「事情到底如何,不是夫人張張嘴就能定罪的。這府里奴才眾多,不管時辰多晚,總會有一兩個看到秀娥姑娘是怎麼出現在這倚墨軒的。」冷笑一聲,巴克什招來小廝給自己梳洗整理。

「你這是什麼態度!」伊爾根覺羅氏到是沒有想到自己不再注意的庶長子在不知不覺之間竟也變得這般強硬起來。

「正常態度。」回了一聲,巴克什轉頭看向伊爾根覺羅氏,掃了一眼還在暗自抽泣的秀娥,雙眼微眯,心里卻滿是厭惡。「夫人想要定罪,我亦想要公道,不如一起去一趟瑪嬤的院子,請瑪嬤和阿瑪主持公道。」

「你

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白佔便宜不負責麼?」惱羞成怒,伊爾根覺羅氏算是看出來了,自打婠婠這個小賤人月兌離她的掌控之後,這府里的其他人也開始一一月兌離她的掌控,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巴克什瞧著一臉急切的伊爾根覺羅氏,心里想著怎麼以前他就沒發現她是個腦中裝著稻草的紙老虎呢!

「是與不是,自有論斷。」

「你這個小……」伊爾根覺羅氏氣急敗壞正想破口大罵之間,听到一聲怒喝,轉頭看去,只見老夫人、瑪納哈以及香姨娘都跟了過來。

老夫人瞧著完全不顧兆佳府名聲的伊爾根覺羅氏,可謂是失望到底,她本想著只要這個兒媳婦老實,過往的一切她便全放下,現在瞧著她不僅沒有老實,相反地想方設法要毀了兆佳氏一脈,這讓她如何容得下她。

「放肆,伊爾根覺羅氏,看來是我這個老婆子太縱容你,才讓你忘了這里是兆佳府,而不是你伊爾根覺羅府。」

伊爾根覺羅氏本想仗著人多毀了巴克什的名聲,誰知巴克什不在掌握,就連老夫人和瑪納哈也來湊熱鬧,現在好了,眼瞧著瑪納哈憤怒的眼神,她這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

「老爺……」

「不必再說了,你不在乎爺兒子的名聲,爺還在乎自己兒子的前途。來人,把夫人請回院子,日後沒什麼事不必夫人就不必再出來了。」看也不看伊爾根覺羅氏一眼,被老娘和愛妾雙重夾擊,再加上積累已久的怨氣,伊爾根覺羅氏是果斷地被炮灰了。

巴克什到是難得地看自家阿瑪果斷一回,要知道從前他阿瑪不說事事都依他這位嫡母的,後院的事卻是完全信任于她的。現在這般,想來伊爾根覺羅氏處心積慮地想對付五妹的事已經惹得全府不滿了。

「巴克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姨娘狠狠地剜了一旁低頭不說話的秀娥一眼,快步上前問道。

巴克什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一時間老夫人和瑪納哈看秀娥的目光也滿含不滿。直覺得這事都是她和伊爾根覺羅氏的合謀。

伊爾根覺羅氏見自己耗費不少心神想出來的這個計謀竟落得這樣笑話一般的結局,當場就氣白了一張臉,可惜不用她說什麼,一旁的嬤嬤們已經‘請’著她往外走去。

巴克什和秀娥之間的事情,就算再不靠譜,畢竟也發生了,為了平息這件事,巴克什表示願意納秀娥為妾,至于其他,恕他做不到了。

秀娥原本是不願意的,她一開始就想嫁個好人家,待見了婠婠之後,經伊爾根覺羅氏的教唆,她心里未嘗沒有打著嫁入皇室宗親的想法。只是現在一切都毀了,除了同意,她根本沒有第二條路走。

想到這里,秀娥不禁把伊爾根覺羅氏給恨上了,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若不是她這位好姨母,她怎麼會淪落到做妾的地步。

對于巴克什納妾的事,府里人的反應都十分地冷淡,下人也是會看眼色的,知道這位新上任的秀姨娘不會受寵,搭理她的人就少了,一時間秀娥在兆佳府里的日子可沒有當初做客人時來得舒服了。

秀娥從來都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成為姨娘之後,巴克什一次都沒有進過她的房門,如此她哪里算得上真正的姨娘,而且等到正室進門,她還能得到什麼。為了以後,她可謂是主動往上湊了。

「爺可是嫌棄奴婢,之前的事奴婢根本就不知情。」一臉淚痕,抬起頭,秀娥語氣委屈地看向巴克什道。

巴克什對于秀娥沒什麼重大的觀感,他不想追究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樣的真相,他只知道在正室未過門之前,他絕不會進秀娥的房,當然即使日後去了,他亦不會讓她越過正室的。他娘是妾室,他明白妾室的苦,卻也知道若是凡事都沒規矩的話,府里大亂沒落是遲早的事。

「沒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你只要守著規矩,待娶妻進門之後,該你的我都會給你,可不該你的,你也不要妄想,若是踏錯一步,你也不要怪我心狠。畢竟造成今天這一切的責任不在于我。」巴克什不想讓自己的後院如同阿瑪一樣烏煙瘴氣的。

「這……」秀娥有些失望地癱坐在地,她自認已經夠認命了,可是為什麼就這樣老天還要在她心口補上一刀。

九爺府里,當婠婠得知巴克什被算計的時候,冷笑連連。她說伊爾根覺羅氏怎麼突然認命了,原來是另有打算。真真是蠢到家了,自己沒有兒子,善待庶子,依著禮法,

到時府里誰人不給她三分臉面。可惜能教出倩寧和倩玉這樣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女兒的人,本性又會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鄭嬤嬤瞧著慢慢地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的婠婠,想著先前得到的消息,臉上頓時帶著幾分嚴肅,靠近婠婠輕聲說道︰「側福晉,奴婢得到消息,說是夫人自生辰宴之後,便一直跟福晉有聯系。」

她話音一落,婠婠猛地睜開雙眼,臉色顯得十分難看。她真的沒有想到伊爾根覺羅氏會做出這樣的事,府里她同福晉就算表面平和,實際上卻是劍拔弩張,分外眼紅的局面。不說他們自己,就是周邊人都冷眼瞧著他們到底誰會分出個勝負。

相較于婠婠的一路順坦,董鄂氏對妾室的壓制卻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兩人對上,便是針尖對麥芒。現在伊爾根覺羅氏私下跟董鄂氏來往,想必這不是眼緣好就能解釋的清楚的吧!

「哼,本側福晉的這位嫡母還真是不管不顧了,算計了本側福晉,毀了庶長子,她怕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太好了。」婠婠臉上露出幾分冷笑,指甲因著手力幾首掐進掌心。

對于婠婠的憤怒,鄭嬤嬤能夠理解,雖說從前的伊爾根覺羅氏愛現,對他們這些庶子庶女也不算太好,最起碼還做做表面功夫,現在她這是想徹底毀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局面。想到這里,婠婠心里頭對伊爾根覺羅氏的恨意不禁又增添了幾分。

好在巴克什不是個糊涂的,不然的話,不只是她,就是胤的一番高看也要附之東流了。

巴克什的差事是胤親自過問的,不說職位太高,可是對于這個年紀的巴克什來說,卻是相當難得了。巴克什因著這難得的機會,自是要好好表現一番。而他的表現傳到胤的耳朵里,到是讓胤難得贊了一句。

婠婠听胤對自己說起這些話的時候,原本沉郁的心情總算有些好轉了。只是心頭那口惡氣始終難以排解。蹙著眉頭,婠婠想也許在這後院里,她必須得要一個盟友,不管是為什麼,只要利益一致,攜手合作也不錯。

青煙听婠婠的話,眼神一閃,腦子迅速轉了起來,良久才壓低聲音道︰「側福晉,這府里最為合適的怕就只有同劉氏一起進府的林氏了。」

「林氏?」皺皺眉,婠婠想了想都沒有想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青煙瞧著婠婠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沒想出來這人是誰。也是,林氏自打進府之後真的太安份,安份到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不該出現在九爺府的後院。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她只能說林氏合適,卻不能說她就是最終的人選。有的時候牆頭草比這種悶不吭聲人好掌握。

「恩,青煙,你去請林氏過來坐坐!」婠婠思量一番,抬頭看向一旁的表煙,淡淡地吩咐道。

青煙點點頭,轉身出了棲雲軒。林氏雖然老實,在府里的日子卻不怎麼好過,一是她不受寵,二是她手頭上沒有足夠的銀子,至于三就是她沒有靠山,現在婠婠伸出手,她若是聰明就應該抓住。

婠婠沒有等多久,林氏就隨著青煙一起來了棲雲軒,她穿著打扮十分的簡單,相較于婠婠的精致華麗,她可謂是簡單清淡到了極致。

「側福晉找奴婢前來,不知是所為何事?」林氏沖著婠婠行禮請安,在婠婠的示意下,月兌了鞋子上榻。

這麼親近的舉動讓她覺得有些惶恐,之前她只想簡簡單單地度過余生,卻沒想到在這後院里,不爭不代表就有好日子過。

婠婠盯著林氏但笑不語,只是揮手示意一杯的綠竹給她上了一杯茶。待林氏端起茶盞喝了兩口之後,她才慢斯條理地說道︰「本側福晉以為林妹妹應該先到我這棲雲軒來拜訪的,沒想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妹妹。沒法,本側福晉這才派人把妹妹請過來。」

林氏听了她的話,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來,「側福晉這是說得什麼話。奴婢身無長物,側福晉卻是青雲直上。」

眉頭微挑,婠婠到是沒有想到林氏會把他們之間的處境擺在明面上來說,還說得如此直白。對于林氏她一直不了解,前世府里有沒有這個人她不記得,正如今生她即使出現,沒人提及她依然沒有注意到一樣。不過現在她很確定林氏是個聰明人,而她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不僅直接還不用費心神往他處兜圈子。

「妹妹這話說錯了,本側福晉就算是青雲直上,卻也著不得不糟心的事需要人幫忙。」婠婠開門見山,臉上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坐等林氏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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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婠婠把目的直接點了出來,林氏聞言,臉色猛然一變,握著茶盞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臉上的表情些僵硬。

「側福晉為何會選奴婢?」林氏沉默片刻,才抬頭看向婠婠,淡淡地問道。

婠婠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左手輕輕打開茶蓋,那裊裊白氣氤氳著她臉,讓她表情看起來有些模糊。「因為你夠聰明。」

林氏不自覺地咬著下唇,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掙扎,顯然她的確有想翻身的想法。婠婠給她的這個機會真真就是千載難逢,她若是不把握,只怕只能默默地在消逝在這個後院之中,若是能把握的話,不說爺的寵愛,就是這日子怕是不會太難過才是。

她是瞧不上劉氏上躥下跳的輕狂模樣,但是不得不說投靠了福晉的劉氏比她的日子過得好。

婠婠見林氏臉上的神色越發地難看起來,心里便有了底,她沖著回神的林氏招了招手,讓她湊到自己面前來,壓低聲音將心中的打算說給她听。

林氏臉上閃過幾分驚詫的神色,婠婠的打算的確夠周全,不僅能改善她如今的處境,還能好好敲打一番那些小動作不斷的人,只是這里面還牽連著側福晉嫡母的性命,這讓她明顯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側福晉和嫡母之間有什麼問題,但是對于側福晉能毫不猶豫地對付嫡母的舉動看,她心里便心生警惕,暗自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得罪這位側福晉。

若是沒有見過爺對她的態度,她或許還幻想一下自己能分她的寵,可惜她看得很清楚,只要有婠婠在,爺的眼里就容不下他們任何一個人。

「如今的福晉有多警覺,側福晉應該也清楚。就算奴婢願意為側福晉效勞,這一時半會怕是也難得手。另外對于側福晉嫡母,奴婢只能說,只要她過府,那麼奴婢便盡全力對付,可若是她不來,奴婢也沒法。」

「當然,本側福晉既然讓你做這件事,就一定會給你制造機會的。再者本側福晉並不想要福晉的性命,她只要乖乖地躺著不再折騰就好。」婠婠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目光直定定地盯著林氏,像是要蠱惑她一般,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誘惑力。

林氏眸光微閃,不自覺地蹙起眉頭,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凝重起來。她真的過夠了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若是放走這個機會,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福氣等到第二個機會。要說依著婠婠如今的身份和寵愛,她若是想要人效忠,招招手就是了,不一定是她。

「奴婢願意!」咬咬牙,林氏注視著婠婠的眼眸,臉上的神色顯得相當地緊定。

婠婠對于這個答案很是滿意,臉上露出幾分清淺的笑意,然後端起茶盞,笑著抿了一口,算是正式跟林氏達成協議。

林氏從棲雲軒里出來不久,董鄂氏以及後院的一干女人都收到消息了。棲雲軒里圍得跟鐵桶一樣,其他人自是不知道婠婠跟林氏談了什麼。不過待林氏出了棲雲軒,董鄂氏便打發劉氏去探听消息了。

對于劉氏的來意,林氏清楚的很,這段時日她的日子不好過,劉氏可謂是功不可沒,現在再來表演姐妹情深,晚了。

「听說妹妹剛從側福晉的棲雲軒出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若是妹妹不小心的確了側福晉,姐姐可以求福晉幫著妹妹說主情。」劉氏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張狂地道。

林氏抿著唇一臉譏誚地笑了笑道︰「你這聲妹妹我可承受不起,至于側福晉說了什麼也不需要你管。」

劉氏見一向被動被欺負的林氏突然強硬起來,不由怒極反笑地諷刺道︰「你不會以為側福晉找了你一回,你就是側福晉的人了吧!我告訴你,這府里最終還是由福晉做主的,所以你識相的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別到時候吃盡苦頭卻怪我沒提醒你。」

「呵,再差還能比現在更差嗎?劉氏,你別忘了這個府里真正的主人是爺,你我都一樣,連爺的面都沒見上幾面,誰也不比誰強,至于側福晉,不過只是問了一下府里的情況,說是听說有人苛扣我的用度。怎麼樣,現在知道了,要不要去解釋一下?」林氏目光直視劉氏,語氣里秀著嘲弄,說到最後甚至嗤笑出聲。

劉氏一瞧她這表情,心里不由地涌出幾絲猶疑來,目光更加專注地盯著林氏,似想從她臉上看出她說得這些是真還是假。

「行了,該知道你都知道了,我這里不歡迎你。」林氏一臉不客氣地盯著劉氏,語調慢慢抬高,臉上的神色顯得越發地不高興,顯然對

劉氏她是真的厭煩了。

劉氏眼皮猛地跳了兩下,額頭的青筋更是止不住地抖動,特別是看林氏面上和話里的不屑和慢怠,握著茶盞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骨節都泛著幾分蒼白。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向我示威,還是破子破壞,趁著還沒丟掉小命給我添堵,以泄入府以來被人忽視的怨氣。」收起笑意,劉氏冷著臉道。

同一時期進府,自然是想要比得高低了,特別是入府以來她連單獨見爺的機會都沒幾次,這叫一向自視甚高的她怎麼能接受。想著她就只能在林氏身上找平衡,為得就是騙自己還有人比她更慘。

現在林氏不僅態度惡劣,話里話外竟然都是擠兌她的話,不禁氣得面色發青,若不是有理智在,她怕是都想撲過去甩她幾個巴掌來展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了。

林氏瞧著拂袖而去的劉氏,心里突然慶幸自己答應了婠婠,不然的話這種場面起不是要天天上演。

正院里,董鄂氏听了劉氏的話,臉上帶著沉思,似在思考婠婠的用意。說來婠婠自入府以來,除了她自己,她沒跟後院的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密切的來往,即便是曾身為她嫡姐的兆佳倩玉也一樣。現在說她突然看上了沒什麼特點的林氏,董鄂氏自己都不相信。

董鄂氏對待入府的新人一向都采取捧一個打壓一個,以達到後院的平衡。雖然這種做法在婠婠這里失了效,可是對于其他人來說卻是最好用的。

「除了這些,真的沒有別的了?」董鄂氏冷著臉,看著劉氏,神情有些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董鄂氏雖然能想明白其中關節,可是婠婠此人卻不是依著常理能解釋的人。後院里來來去去的女人何其之多,可就是她一人,好似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輕易地得到爺的關愛和寵愛。再思及她吃虧的次數,她不得多個心眼。

「奴婢眼瞧著依著林氏的性子也不敢有所隱瞞,而且後院里姐妹眾多,側福晉若是真要用什麼人,找誰不一樣,為什麼非得看得一個不出眾的林氏。」劉氏噘著嘴,提到林氏,臉上便閃現出一絲不屑來。

她絕對不會承認林氏比自己強的,要知道論家世、容貌,林氏一樣都比不過她,若不是這樣為什麼福晉會看中她呢!

董鄂氏瞧著劉氏小家子的樣子,大有一種爛泥扶上牆的感覺,都什麼時候了,只知道琢磨自己那點小心思。

「行了,本福晉也累了,你退下吧!」知道用不上劉氏,董鄂氏心一橫,便想著給伊爾根覺羅氏去一封信,讓計劃提前。

棲雲軒里,婠婠一臉愜意地翻著新送過來的話本,看著那才子佳人的故事,心中雖然一點都不相信,卻時常拿這些故事說笑打發時間。

不要以為她不在意,她只是等著那些看似沒動靜的人動起來。這一次,不管是董鄂氏也好,伊爾根覺羅氏也罷,只要是動起手來的,她都不會客氣。

次日,董鄂氏就收到了伊爾根覺羅氏的信,看著信里的內容,兩個把婠婠恨得咬牙切齒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雖說對付婠婠不容易,且難度頗高,而這一切都源自于她身後有個胤。

在九爺府里,不管是福晉出身再怎麼高貴,又或者再有本事,只要胤發話,敢不收斂的人還真沒有。只是婠婠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此人不除,她們是寢食難安。

伊爾根覺羅氏雖然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可好歹也管家多年,勢力還是有的,只是執行起來沒有她本人運作起來那般順暢就是了。

你來我往,一時間董鄂氏和伊爾根覺羅氏這邊的來往就多了。

婠婠選在這個時候給巴克什送了消息,巴克什雖然不懂其意,卻依著婠婠的意思勸瑪納哈將伊爾根覺羅氏解了禁。

瑪納哈原本就是一個念舊情的人,伊爾根覺羅氏對別人不怎麼樣,對他還是盡心盡力的,關了這些天,怒氣一消,他這心就軟了。現在兒子提議,他自然樂得順水推舟地解了伊爾根覺羅氏的禁,只可惜伊爾根覺羅氏從來都不是會感恩的主。好在巴克什也沒想得到她的感謝,他會開口也不過是給婠婠的面子。

解了禁,伊爾根覺羅氏到九爺府里的次數便多了起來,在這個時候,原本沒有什麼聲息的林氏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開始換著花樣討好董鄂氏,而且大多時候都遇上來訪的伊爾根覺羅氏。

董鄂氏一向都認為妾氏討好主母是應該的

,林氏會討好她,怕是過怕了被人欺凌的日子。林氏到是不動聲色,今天送上好香料,明天帶上一束綻放的花,再不就是帶著好茶親手泡給董鄂氏喝。

對于林氏的討好,董鄂氏也樂得享受,而林氏恭謹使得來訪的伊爾根覺羅氏欣羨不已,她不斷埋怨府里妾氏言語到是使得董鄂氏相當地受用。

新人入府的那天,敬茶時婠婠便不動聲色地對林氏使了眼色,示意她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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