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啪啦’屋內響起一陣凌亂的聲音。
剛好一個茶杯摔碎在小菊的腳邊。「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懷上孩子呢……」
「為什麼她會懷上孩子!」
「為什麼……」
臉上猙獰得讓她原本美麗的臉完全扭曲變了形,睡意全無,有的,只是嫉妒,嫉妒得發狂!每次激情之後,王爺都會讓她喝下不孕的藥,以至于這麼多年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反應,而且,王爺,也沒有任何的子嗣,可是,為什麼,一個明明失寵的女人,卻可以懷上王爺的孩子……
那是不是說明,陸塵煙是個與她們不一樣的女人,可是,明明,那個時候,王爺根本就把她當成一個玩物,讓她去擋劍啊……
匍匐在已經凌亂不堪的桌子上,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行,絕對不能讓那個孩子出世,否則……」她就在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和陸塵煙爭了。到那時,她就只能是個妾了……
思索一小會兒,她看了眼那站在一邊,害怕的低著頭的小菊,然後,拼命忍住自己的怒火。
「小菊,是不是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是…。」顫抖著聲調。「小姐……奴……奴婢什麼都……都做……」
「好。」滿意的點頭,「小菊,若是你為我做成了這件事情,那麼,我會給你一大筆前,你就可以回家去侍奉你的二老了。」
「是。」
雖話里充滿著懼意,但小菊還是點點頭。
狠狠的一笑,陸塵煙,我遙姬絕對不會被你打敗,能做王妃的,只能是我。
猛的想起了易清風警告的視線以及話語,微微一猶豫。
沒關系,時間還長呢……
坐躺在床上,手中拿著書靜靜的看著,看著看著,陸塵煙便有些乏了。將手中的書放下,轉而輕柔的模著自己未成形的肚子,溫柔的笑了……
已經兩日了,本來說好了她要回陸府一日的,只可惜,因為受傷的緣故,也因為孩子的緣故,她那可以回陸府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
輕輕的嘆了嘆氣。
「王妃,喝藥了。」
小桃端著藥慢慢的走進來,笑著。
陸塵煙先是一皺眉,而後還是乖乖的喝下了。「小桃,這藥很苦耶。」
「呵呵,王妃,沒辦法啊,誰讓你現在肚子里面有了小寶寶,身體的調理自然不能少,好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膳食。」
看著小桃遠去的背影,陸塵煙來不及將她拉住,對了,這兩日,大家都很關心她啊……
動了動身體,悲傷那扯動的傷口再次犯疼,讓她輕哼出聲,伸出手將自己的肩膀處扶住,穩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移動腿,可就在腳即將離地的時候,被制止了。
「別動。」
抬頭,便見南宮岑迅速的朝她這邊而來,「你傷還沒有好,好好的給我躺在床上。」
被南宮岑扶回了床上,陸塵煙抿抿唇。「夫君,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這兩日每天都在床上呆著,我……」
「等你傷好了,我一定陪你散步,到那時,我陪你回陸府,怎麼樣……」
眼,猛的睜大,真是一個誘人的條件,他,親自陪她回去嗎?
開心的笑了。「真的嗎?夫君?」
「恩。」點點頭,南宮岑輕柔的撫模著她的發絲,然後盯著她的肚皮。「你呀,好好的養傷,把身體養好了,才不會虧待我的孩子……」
看著南宮岑那溫柔的表情,陸塵煙輕笑出聲。「夫君你狠喜歡孩子吧……」
只是簡單的問話,卻讓南宮岑的表情一僵,有點不自在的收回手。「恩。」
孩子,對他來說,從來都是不需要的,只是……看著陸塵煙那溫柔的笑……想來,孩子,也不錯呢,至少,他此刻的心里,是很舒服的。
或許,有了孩子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背上的傷,也許是她的復原能力不太好吧,到現在,一個太大的動作,有可能就會導致傷口裂開。
所以,她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也為了月復中的孩子,南宮岑這兩日,對她的態度也變化了不少,會對她笑,對她溫柔,對她體貼,總之,她覺得,雖然受傷了,但是,她是幸福的,真的幸福……
小桃又去給她煎藥了,王爺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這偌大的房間里,就她一個人,靜靜地,靜靜地,只有她反動書卷的聲音,窗外,有一個影子,在那站立很久,幾度伸手,卻又收了回來。
最後,那片窗,還是被推開了。
听到動靜的陸塵煙猛的轉頭,風,也從窗外吹進來,吹動了那個人的衣衫,長長的頭發也輕輕的廢物,遮掩住他臉上的銀色面具,看起來更具有神秘感,那把巨劍,還是被他背在身上。
他進屋,她,看著他進屋。
他看著她,那本感到憂郁得讓她有些心疼的眼神,此刻,卻有些閃躲,是因為愧疚吧……
她看著他,很安靜,並不害怕,當她觸及到他那充滿歉意的目光時,輕輕的笑了。
將手中的書放下,她動了動身體,卻馬上又被制止了。「別動,小心傷口,就這樣躺好就是了。」
任由他扶著她的身體。「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況且我還是個有婦之夫呢……」
一愣,然後看了陸塵煙一眼,慢慢的收回了手。「沒什麼……我們那,這很平常啊。」
淡淡的語調,卻讓陸塵煙眨了眨眼。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坐在床沿邊上,那雙深深的眼楮就這樣毫不避諱的看著她,她的臉色依舊還是有些蒼白啊……
那日,回了血凝教之後,他便一直都心緒不寧,不管在什麼時候,腦袋里面想的,浮現的,都是當時她倒下的瞬間,那鮮紅的血跡,還有她因為疼痛而發出的聲音……
明明是個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他老是想著她,擔心著她,也許就是因為那種愧疚感吧。
猶豫了兩日了,他終于鼓起勇氣來到王府,他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事,雖然他有及時的收回手,但是,還是慢了一拍,那劍端還是沒入了一點點呀,想她那種看起來柔弱的女人,也不知道會不會……
只是有點怕收到她的死訊而已,不過,還好的是,她沒事……
她,靜靜的看著一邊,從窗外吹進了一絲絲的微風,很舒服,愜意的享受著。
「對不起……」
一頓,陸塵煙猛的看向他。「沒關系了,我沒什麼事情……反倒是你,你的武功好厲害。」那麼大的劍,居然可以隨意使用。
「沒什麼,我……只是想給南宮岑一個教訓而已。不是有意想要傷害你的。」
「教訓?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他對你不好吧……」其實,理由,他自己也很矛盾。
輕笑,搖頭。「不是,王爺他對我很好,雖然一開始不好,可是,有的時候,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王爺的溫柔,而且,現在,我肚子里也有了王爺的寶寶了。謝謝你,竟然會想要為我這個跟毫無關系的人出頭。」
說到寶寶時,陸塵煙臉上閃現出母親一般的溫柔。
寶寶?!愣住,然後,眼神不自主的朝她的肚皮那看去,竟然……「對不起,還有,恭喜你啊……」
「謝謝。」笑笑。
「毫無關系嗎……」輕輕的出口,垂下了深深的眼眸,漸漸陷入沉思,然後,才似是充滿了回憶的開口。「也許是因為你們有個共同點吧……」
「我們?」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是你心儀的女孩兒吧。」
「恩,你們都喜歡桃花吧,記得她以前說過,花的獨特性情,便在這清、幽、雅、麗間,在我們那,桃花是一直都離不開愛情兩個字的,桃花可以給人們帶來愛情的機遇,她說,她從不相信愛情這東西會出現她身上,所以,桃花,對于她的意義是獨特的,因為她想要她身邊的人都幸福……」
可是為什麼,他說的這話,竟會是那麼的熟悉……
「喂喂,班長,你干嘛老站在桃花下面啊。」
「要你管!」
壞壞的一笑,一甩額前的劉海。「哦,班長,難不成……你是想要走桃花運嗎?哎喲,你反正長得也就馬馬虎虎了,不用走桃花運了,我就勉強收了吧……」
「混蛋!誰要走桃花運啊,那麼無聊的事情,我才不感興趣了,只是覺得……」語氣柔和了下來,然後,抬頭看向了桃花,那表情,很溫柔。「桃花,一直都被我視為幸運與幸福啊,我想要媽媽幸福,也想要身邊的人都幸福,就像這花一樣,很美很美……」
……
看著那面銀白色的面具,陸塵煙的睫毛輕輕的顫動,那張臉,那張她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臉,為什麼,突然間,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怎麼可能呢……
緊閉著唇,手,有一絲緊張的抓緊了被褥,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已經結婚了,他現在,一定和他的新娘,和他的妻子過得很幸福吧,這麼久了,孩子也很大了吧……
察覺出了陸塵煙的不對勁,他以為是她的傷口犯疼了。「怎麼了,不舒服嗎?」
愣仲的看著他,那雙眼楮……和他的不一樣……感覺完全不一樣,沒有他的自信與狂妄,有的,也就只有傷感了吧……
傻傻的笑笑,松開了那緊抓著被褥的手,怎麼可能會是龍洛呢……
「沒事,我沒有不舒服。」
「那就好。」似松了一口氣般,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到她的手上。
「這是我教獨有的金創藥,效果很好。」
「謝謝。」
「你不是本地人嗎?」
「恩。」
「那你的家鄉,美嗎?」
「那里,很美,美極了。」
「還有……」他有點欲言又止。「作為我傷了你的補償,以後,我的那片桃林,在我找到她之前,我允許你去看,不過,找到她之後,你就不可以去了,我不想她誤會……」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還有那有點悶悶的語調,陸塵煙一下子便笑了出來。這笑,卻讓他感到有一點窘迫。
「喂,你笑什麼啊。」
漸漸收起了笑,陸塵煙柔柔的看著他。「我只是覺得,那個女孩兒很幸福呢……」
那笑容,那溫柔的表情,卻讓他愣住了……
好半天,他撇開視線。
站起身。「我想,接下來,我不會再出現了,你在王府,要小心,小心那些女人。」
他的話,她完全沒有明白。
「你叫什麼,總得告訴我名字吧,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朋友?」
「是啊,難不成,你喜歡別人叫你面具男啊……」
甩袖,他明顯不滿意這個稱呼,也是,他的確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做朋友嗎?應該也不錯吧……
「我叫龍……」話還沒有出口,他便臉色一變的停住,然後,看了陸塵煙一眼,便飛快的消失了,那動作很快。
正在奇怪的時候,房門,便猛地被推開,就只見到南宮岑陰沉著一張臉進屋,掃視了屋內一眼,最後,看了看那敞開的窗戶,走進,微眯眼,不發一語。
「夫君?」陸塵煙輕喚,南宮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了她手中拿著的小白瓷瓶上。
一個踏步,在陸塵煙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把搶過,然後,直接往窗戶外面扔了出去。
「夫君,那是……」
陸塵煙急急的出口,想要阻止,卻還是來不及。
南宮岑將窗戶關上,冷著一張臉看著陸塵煙,陸塵煙被她看得低下了頭,最後,南宮岑微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擁進了懷中。「以後,不許接受別人的東西。」
「可是…。那是……」別人的一番好意呀……
「是任何東西,只要用我給的就夠了」
強制的話,讓陸塵煙住了口,心里,有點甜甜的,就這樣被南宮岑抱著。「恩。」乖順的點點頭,然後,伸手,也伸手輕輕抱住了他的腰……
而南宮岑的視線,只是緊緊的盯著那扇已經被關上的窗,眉,微微的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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