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鬼稚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正在把玩著匕首的女人,美感?!
半晌,也沒有人回應她蕭塵撇著嘴看著愣在一邊的鬼稚︰「干嘛,臭小子,不就是讓你幫個忙麼,你至于這樣麼,還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子……」
「誰說的啊,你才不是個女人呢!」鬼稚不滿的反駁,憋著一口氣,蹲,把那個發著顫的女人抓住,哼,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死女人可以做出什麼事情……
滿意的看著鬼稚,然後用那明晃晃的刀慢慢的再空氣中劃出一道道閃光,蹲,看著遙姬。「這位……夫人,你說,你傷害了我的人,怎麼辦呢?小桃的身上那麼多得傷口,我該怎麼樣還給你呢?!」
那冷冷的眼眸,讓遙姬的心一陣陣的發顫,這……真的是陸塵煙麼?明明是一樣的臉,怎麼感覺完全都不同呢,這真的是她麼?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在告訴著她,沒錯,這的確是就是陸塵煙,仿佛是從地獄里面爬出來的陸塵煙……
「我……那又怎麼樣,她只是個卑微的丫頭,做錯了事情,不該罰嗎?」咬著唇,遙姬始終不願對蕭塵低頭。
抿了抿唇,蕭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那把匕首,輕輕的,慢慢在遙姬的手臂上滑動,似乎是在折磨一般,就像是把鈍刀在切菜一樣,慢到讓人覺得膽顫,在遙姬痛苦的慘叫聲中,蕭塵始終低垂著睫毛,看不清眼波流動,持續著自己的動作,連此時此刻離她最近的鬼稚都無法看清……這個女人,到底是何表情……
突然,蕭塵停止了動作,看著那沾染了點點血跡的匕首,抬眸,看著遙姬已經痛得被汗水沁透的痛苦表情,小聲小聲的說︰「夫人,記住,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害我跌進地獄,害我變得殘忍,我失去的,你也一樣會失去,而且……會比我更多,更慘……看到了嗎?你心心念念的王爺,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你,你的死活對他來說,連個屁都不是,我現在不要的,你仍舊得不到……」
站起身,將匕首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然後轉身,將小桃扶起,小心的為她理了理發絲。「沒事了……」
鬼稚松開了禁錮遙姬的手,嫌棄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然後還是覺得有點什麼似的,直接將身上的外衫月兌去,然後丟到地上,微皺著眉,那個女人,剛才……是在緊張?還是在害怕呢?……
那丟到匕首的瞬間,他明顯看到了慌張……
不過,關他自己屁事啊!
遙姬躺在地上,死死的咬著唇,身上的痛楚無一不讓她憎恨,甚至從頭到尾,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一眼就好啊,看著那個白色的縴細身影去扶起小桃走遠,那一刻,那抹白色,讓她想立馬將她抹黑,陸塵煙,你以為你很干淨嗎?那麼,我就要你比我還要髒!
待人都走遠之後,小菊顫顫巍巍的出現,忙將遙姬扶起來,而她的動作,卻將遙姬身上的傷口拉扯,惹得遙姬一巴掌打過去。「該死的臭丫頭,你是想痛死我嗎?!」
小菊忍著臉上的火辣辣的痛楚,小心又小心的將遙姬扶起,然後,一聲不吭的扶著遙姬回到院子。
「南宮岑。」本來安靜下來的大堂,因為蕭塵突然冒出的聲音而打破。
南宮岑嗖的一下便站起來,看著那個皺著眉頭的人朝他走來,心,突然的,很緊張。「怎麼了?」
她是來責怪他關于小桃的事情的麼……
蕭塵似乎是不想看到南宮岑的臉一般,只看了那麼一眼,便將視線移開。「我要最好的大夫,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小桃治好。」她沒有辦法,只好讓南宮岑找人,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什麼奇人能士應該都沒有問題的吧,再者說了,這是他應該做的補償。
南宮岑遲遲沒有開口,蕭塵看向他,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嘲諷的勾起唇。「怎麼,你是不願意麼?別忘了,小桃是因為誰才會變成這樣的,你不覺得,你該負起責任麼,王爺!」
王爺二字她咬得特別重。
抿了抿薄唇,南宮岑看著那個正怒視著自己的女人,現如今,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了麼,他怕,第一次這麼的怕,怕她會因為小桃的事情而更恨他,的確,他沒有照顧好小桃,可是那個丫頭,和他沒有半點關系啊,他每天想的,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只是,那眼中的不耐,那突然轉過的視線,他,心里沉悶得讓他受不了了。
「因為誰變成這樣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他突然出口的話,讓她的表情一瞬間呆愣。
「你想說什麼?!」
「是,讓這個丫頭傷痕累累的確是本王的責任,不過,她是本王的誰,本王為什麼要照顧她,至于她的瘋癲,難不成你也要說是本王的責任?當初是誰丟下她的,是誰?是本王嗎?」
面對南宮岑的話,蕭塵眼神有些微的閃躲,的確,是她拋下了小桃的啊。可是,她,她是為了……「我是為了小桃啊,才會獨自離開的……」因為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小桃她,愛慕著南宮岑。
「為了她好?」南宮岑的雙眸一眯,「當真是為了她好麼?明知道她和你的關系不止是主僕關系吧,就因為她上了本王的床,連解釋都不听,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她……」亦不相信我吧……。
眼眸猛的睜大,那個時候的場景在腦中重播,看著小桃和南宮岑渾身**的躺在一起,她的心,是痛的,是,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確是不相信她的,畢竟小桃的心,一直都在南宮岑的身上,亦或者,是不相信這個傷害她的男人,可是,後來呢,小桃哭了,哭得那麼讓她難受,求著告訴她,這一切不是真的,求著拉著她,讓她不要離開,她知道,小桃,最在乎的人是自己吧……
可是,她還是想要給小桃一個選擇的機會,或許,她會完成自己的願望,和她所愛慕的人在一起,即使是遠遠的望著他……
可是……「那你呢,那個時候你有說什麼嗎?有解釋過嗎?有澄清過嗎?是,我有錯,錯就錯在,那個時候眼楮瞎了,被你吸引,我有錯,錯就錯在,覺得小桃會幸福,我有錯,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你……」眼眶紅了,不顧在場還有其他人,淚水,漸漸的打著轉,她的心,好像又開始痛了。
南宮岑一愣,伸出手,緊進的抓住她的肩。「你是說,如果那個時候我解釋了,我澄清了,你就不會離開麼,你是說,你愛我麼?你愛過我麼?!」
看著南宮岑那有些些驚喜的俊臉,蕭塵忍住眼淚,不讓它掉落下來,推開南宮岑。「我愛過你麼?愛過啊,怎麼會不愛呢,不過,我對你的愛,和我的孩子一起,消失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回復淡然的表情,「我不想和你再說以前的事情了,否則我會認為自己的眼楮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好了,你就直接說吧,我要最好的大夫,行不行……」
其實,她此刻最想問的,是南宮岑,你愛過我嗎?……
不然,此刻的你想要表達些什麼,就算承認了曾經愛你又怎麼樣,那只是曾經啊,你,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吧……
南宮岑微微的朝後退了一步,表情落寞開來。「好。」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在一旁看戲看完了的鬼稚突然出聲,他嬉皮笑臉的看著蕭塵。「喂,何必找其他人呢?現成的神醫不就在這麼。」
「誰啊?」她疑惑的看了看龍洛,龍洛只是笑著。
「誰?!」鬼稚大聲叫了出來,然後一臉不悅外加鄙視的看著蕭塵,伸出大拇指痞痞的指著自己。「不就是小爺我麼……」
「!」
全部人的眼楮都落到了鬼稚的身上,蕭塵的嘴微微張大,看著蕭塵那吃驚的表情,鬼稚不由得心情大好,自豪的挺挺胸,可誰料到下一秒,蕭塵閉緊了嘴巴,眼楮帶著深深的疑惑上下打量著鬼稚,那眼神明顯在說︰就你,還神醫?!騙誰呢你,唬誰呢你?老娘才不信!
「你……!」讀出蕭塵眼神的龍洛,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不是因為窘迫,是被氣的。「你這個不識貨的女人!哼!」
「真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臭小子!」
對,她絕對不相信!這臭小子才多大啊,就敢稱神醫。
鬼稚疑惑的睜著大眼楮看著蕭塵。「草稿?吹牛?牛怎麼會打草稿呢?普通人又怎麼會吹牛呢……」雖是生氣,但是鬼稚還是可愛的把疑惑問了出來,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蕭塵一愣,然後便夸張的捂著肚子,爆笑聲響徹了整間屋子。
「哈哈哈哈……我的天啦,臭小子你真的是個極品耶,太可愛了吧,撲哧……這麼白痴的問題你也問得出口耶……果然是個小子……」
看著那狂笑不止的女人,鬼稚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氣沖沖的便要朝外走去,可是隨即身後,龍洛的聲音響起,讓鬼稚一下子便回復了神智。「鬼稚。」那一聲淡淡的聲音,讓鬼稚停下了腳步,隨即,心里面,突然察覺的一種異樣的感覺蕩漾開來……
為什麼會這樣……
龍洛走到蕭塵身邊,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的為蕭塵將那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擦干,眉頭微挑,挑釁的看著其他幾個男人。「塵,別笑了,鬼稚說的都是真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听過財醫……」
「財醫?!」看著龍洛,蕭塵明白了鬼稚真的是個神醫,不過……「果然是個貪財的臭小子!」
「我才不是小子!」反射性的,鬼稚不悅的開口,卻在開口之後整個人愣住了,然後便快步離開了。「我去看那個瘋丫頭。」
看著鬼稚迅速離開的背影,蕭塵頭頂上一個大大的問號,茫然了看了眼龍洛。「喂,那個臭小子是抽風啦,還是被我刺激到了啊……」
龍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鬼稚離開的方向,眸色微閃……
易清風和南宮岑相視一眼。玄武悄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