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玄侍衛嗎?」身後,猛然響起了一陣清麗的女聲,玄武一愣,猛然轉身,看著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後,輕輕點了點頭。
「你是要找煙兒…。哦,不對,是蕭妹妹嗎?」
「不是。姑娘你是……」
碧娘輕輕一笑。「我叫碧娘,听聞玄侍衛來自鳳蘭國,那邊美嗎?」
玄武點了點頭,碧娘那雙出塵的眼眸看向遠處。「什麼時候,我也想去鳳蘭國看看……」
「不慎歡迎,我還有事情,先行一步了。」說完,玄武輕輕抱拳,便離開了,看了看玄武離開的背影,耳畔又傳來了蕭塵輕輕的笑聲,碧娘才慢慢的朝屋內走去。
待碧娘走進了屋內之後,玄武從遠處露出身子,臉上有著些微的懊惱,是他剛才想事情太過于出神了嗎?竟然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後,他都不知道,那麼,她是站在他身後多久了呢?有沒有看到什麼……
蕭塵笑著輕輕的幫鬼稚拍著背,然後,一抹淺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碧娘姐姐,你來啦,快來,吃糕點,不然就被這個小鬼吃完了。」
招呼著碧娘,卻不管鬼稚不甘願的表情,這個女人,明明就說是給他做的,現在又叫其他人吃,可惡!
走到蕭塵身邊坐下,眼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桃。「妹妹,聲音小聲點哦,不然待會兒呀,那個丫頭就醒了。」
話一出口,蕭塵立馬噤了聲,倒是邊上的鬼稚涼涼的飄了一句話。「放心,小爺給小丫頭服了安神丹,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剛一說完,腦袋便被蕭塵輕拍了一下。「你不早說。」她就覺得奇怪,剛才她笑得那麼大聲的,小桃也不見轉醒的跡象,原來是這樣。
「切!」不滿的瞪了一眼蕭塵,然後繼續品他的點心,不可否認,這些他沒有見過的糕點的確美味。
拿了一塊糕點遞給碧娘。「姐姐來找我什麼事情啊?」
輕輕的咬了一口點心。「我只是想來看看小桃怎麼樣了,妹妹,真不好意思,我沒有照顧好小桃。」
輕輕一笑。「姐姐你說的什麼話呢,有些巫婆在,以姐姐你那麼清心寡欲的性子,怎麼可能招架得住呢,真好呀,碧娘姐姐你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優雅,連吃個東西也……呵呵……」
「你真的變了好多。」
「不是變了好多,我本性如此,只不過……」說到這里,變噤了聲,臉上一絲黯然劃過,碧娘也知提到了一些往事,輕輕一笑。「妹妹的手藝可真好,不知什麼時候教給我呢。」
「好呀,隨時都可以教姐姐你的,這樣的話,就算我走了,姐姐你也可以給小陽做糕點的,不過到時候啊,可能姐姐你會被小陽這個小皇帝纏得不行哦。」
「不打算留下來嗎?王爺他……」
「這里本就不是我該留的,這次回來,我也只是想解決一些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和過去有任何牽連了。」
「這樣……那你是要去什麼地方呢?听說你之前都在鳳蘭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塵總覺得當她說出不想和過去有任何牽連的時候,碧娘好像輕松地吐了一口氣。
「是啊,鳳蘭國那里,姐姐去過嗎?很美的,什麼時候,姐姐可以去那邊散散心,旅游旅游。總比一直呆在這個沉悶的王府好吧。」
搖了搖頭,碧娘將點心放下。「鳳蘭國嗎?我沒有去過,只是,有點想家人了……」王府即使過于沉悶,但是……
蕭塵一驚。「姐姐你還有家人?」
「是啊,我有一個妹妹,我和她的關系很好,只是很多年前就分開了,想來,或許很快就可以見面了吧。」
「呵呵,那姐姐你的妹妹一定和姐姐一樣溫柔善良吧……」
碧娘只是但笑不語,輕押了一小口茶,曾經,也說過她是個好人吧……
日子一天天的就這麼過去了,雖然和鬼稚也時常斗嘴,可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卻變得比以前好了,終于一天,蕭塵問鬼稚。「你們家那個自戀的教主哪去了,都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鬼稚先是一愣,然後笑得別有深意。「怎麼,幾天不見我們的教主,想他了?」
「放屁!」想都沒想的開口。「我只是好奇而已,愛說不說,小屁孩兒。」
「喂,不許叫我小屁孩兒,你不叫我小屁孩兒,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姐姐最不喜歡講條件,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不關心。」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鬼稚急急的拉住她。「我說啦,女人就是麻煩,教主好像是去處理教中的事情了,你也知道,教主都離開凝血教很久了…。」
「都說了我不想知道了。」挑了挑眉,轉身離去。
鬼稚當然不會告訴她,龍洛其實是去查當年陸府的滅門案了,只因為那個叫易清風的男人說了什麼,所以他們兩個便一起走了,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了……
夜晚,涼亭處,一個黑色的挺拔身影坐在石凳上,一個人喝著酒,不知道怎麼,越喝反而越清醒,這里,曾經那個笑顏如花的女人就是坐在他的身上,也是在這里,他深深的吻了她,第一次,竟然讓一個女人為自己生孩子,那個時候,那種感覺,是甜蜜的……想著想著,嘴角,竟掛上了一絲笑,那笑,魄人得離譜,讓不遠處的蕭塵硬生生的愣住了,真的是第一次,看見南宮岑這樣的表情。
瞟見了那個身影,南宮岑向她望去,嘴角的笑容沒有隱去,而蕭塵,只好硬著頭皮的朝他走去,只是睡不著出來散散步,結果,居然踫上了他,本來想偷偷走開的,可惜被他那樣的表情震撼,結果被發現了吧……
「真巧啊,王爺……」
「我很懷念曾經你叫我夫君。」輕輕的話從他的唇中溢出,讓蕭塵愣住,這里,她記得,怎麼不記得,只可惜……
沒有正面回答南宮岑,蕭塵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酒壺,這男人,喝得也太多了吧,不過看他的眸子,還是那麼清明,看來沒喝多,不然,怎麼會讓她覺得他有一點點……溫柔?!
搖了搖頭,想要把腦袋里突然蹦出來的想法甩開,天啦,她怎麼會突然覺得溫柔了啊,溫柔這兩字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南宮岑的身上啊……
兩人相對無語,蕭塵看著夜色,南宮岑一個人靜靜的喝著酒,不久後,蕭塵慢慢起身。「王爺,夜深了,我先走了。」
「連陪我一下都不肯嗎?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身體一僵,蕭塵轉身,想要離去,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一花,伴隨著酒瓶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當蕭塵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背,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石桌上,那張邪魅的臉離得好近好近,那呼出的輕微酒氣充滿了鼻翼間。「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南宮岑全部含進了嘴里,唇上的觸感,帶給蕭塵的是震撼,混合著酒氣,霸道的闖進了她的口腔,眼眸張的大大的,看著那個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讓她沒有一絲空隙可以躲開,只能任由他的搶奪,搶奪了所有的空氣。
空氣中,傳出了細微的聲音,卻顯得曖昧無比,那個閉著眼,享受著吻的男人,似是覺得不夠一般,手,漸漸的探進衣擺,肆意的撫模那柔女敕的肌膚,因為那帶著少許涼意的手讓蕭塵瞬間清醒,死命的開始掙扎,奈何女人的力氣卻是是敵不過男人,何況還是習武的男人。
「唔……你放……唔……」
直到那雙手漸漸的下移……蕭塵瞬間身體一顫,好不容易分開,嘴里便充斥著血腥味。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那個嘴角泛出血絲的男人,朝地上呸呸兩聲。「王爺是發情了吧,去找你的侍妾好了,又何必要發泄在我的身上,請記住,我是蕭塵,不是陸塵煙。」
遠處,雖然是听不清楚亭中的兩人在說些什麼,不過卻可以看清他們在做些什麼,若不是小桃將鬼稚拉住,他肯定早就上前去揍南宮岑了。
「丫頭,放手,小爺要好好的教訓那個登徒子……」
「不要啦,別去,不然小姐會很難為情的。」死死的拉住鬼稚的衣袖,小桃有些害羞的看著鬼稚,不是她對鬼稚有什麼,而是剛才看到那麼限制級的畫面,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人,肯定會害羞的,相對于小桃,雖然鬼稚也是滿臉通紅,但是他卻更多的是氣氛,該死的南宮岑,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糾纏了那麼久,該不會很享受吧……
「難為情,就那個女人怎麼可能難為情……」心中,氣惱不已,雖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他已經下意識的歸咎于為教主抱不平了,這個女人竟然敢趁教主不在的時候亂勾搭人,氣死他了,真的氣死他了……
就在他和小桃拉拉扯扯的時候,卻不知危機正在一步一步的朝蕭塵走近。
站在亭中的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突然,蕭塵額頭竟開始冒汗,然後覺得渾身無力,而南宮岑,突然臉色一變「糟了……」這話,也說得很艱難,然後便看到蕭塵跌坐在凳子上,而南宮岑,則用雙手撐著石桌。
這時,幾個黑衣人凌空而起,站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你們是什麼人?」南宮岑陰沉著臉,沉聲問道,而那幾個黑衣人卻儼然是訓練有素的,沒有任何人應一句,只是一個眼神,便亮出一把把長劍,朝南宮岑刺去,南宮岑只好運氣,勉強和他們周旋,這些日子來,因為活在悔恨中,所以他的時間除了處理事物之外便是和易清風切磋練武,導致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因為曾經拿一個女人來為自己擋劍,儼然成了痛和恥辱。
可是,迷藥,他真的是大意了,竟然會沒有察覺出迷藥,身體已經發虛,面對那幾個黑衣人,他也只能勉強的閃躲,不過,還好,看來這幾個人都是沖著他來的,不是她,只要她沒有危險,就好了……
但是,他還未放下心來的時候,眼角卻瞟見從另一方再次來了幾個黑衣人,而他們的目標,看來是那個證依靠在桌子上的小女人,心里一緊,忙抽出軟劍。「小心!」
蕭塵只覺得頭暈暈的,然後耳畔擦過凌厲的風,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她身邊擦過,然後便是一聲悶哼,她回頭,便見到南宮岑一劍刺進了一個正欲舉劍殺她的黑衣人的身體里。
他,救了她?!
這時,另一個再次揮劍刺向南宮岑,而後,他直接便被震飛了,「喂,女人,沒事吧?!」
「鬼稚……」輕輕的叫出聲,身體,越發的軟了,只听得見耳邊的打斗聲,還有慘叫聲,而後,一股溫熱的感覺從臉上傳來,艱難的睜開雙眼,努力的讓視線聚焦起來,然後,有些許飛濺開的血,放大的南宮岑的臉,那張臉上,擔憂之情蔓延開來,再向下移,他的心口,赫然的插進了一柄泛著血紅色光芒的劍……
「南宮岑……」震撼的叫出這個名字,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鬼稚一根銀針飛出,便刺進了那個仍舊舉著劍的人腦中,然後。‘咚’的一聲,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看到南宮岑負傷,那些黑衣人其中的一人一揮手。「撤!」然後便消失無影了。
「王爺……」一雙手輕輕的扶著南宮岑,碧娘擔憂的忙用手絹按著南宮岑的傷口處,管家忙顫顫巍巍的朝外跑去。「快,快傳太醫,王爺受傷了……」
相對于周遭的雜亂,南宮岑虛弱的看了一眼蕭塵,「她,沒事吧?」
碧娘一愣,而後,鬼稚檢查一下蕭塵的脈搏。「放心吧,她沒事。」
「那就好。」只要她沒事就好了,耳邊只听得見碧娘焦急的呼喚。
「王爺,王爺……你振作一點……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