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域中,沛涵悠然行走在森林中,「森林中的歷練就到此結束吧,是時候該到森羅域中的城鎮去看看了。畢竟此次出來還是以煉心為主
正當這時,森林的外層部分,一道強勁的靈力攻擊沖天而起。
「是他?」沛涵訝異的抬起頭,那個救了她卻不承認的黑袍人,沛涵可沒忘,「似乎是遇到了點麻煩啊
當初沛涵血脈正處于覺醒過程中,靈力出現虛弱期,而他在她危險時,救了她。如今她實力重回巔峰,他遇到麻煩,見死不救,視而不見可不是沛涵的作風。
「權當報答他吧
輕嘆了一聲,沛涵一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卑鄙的人類!你們要為你們的貪婪付出代價!」炎神獸的嘶吼聲沖擊著人的靈魂,熾熱的火焰從其口中噴出將黑衣男子的攻擊盡數擊潰。
黑衣男子倒退數步,才穩形,壓抑下涌上來的血液,旁邊幾人連忙上前扶住他。
「安瀾大哥!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一位模樣可人的紅衣女孩把住那被叫做安瀾的黑衣男子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沒事,這頭炎神獸的真正實力應該在帝境三界左右安瀾向前邁出一步,不著痕跡地抽出那被女孩握住的手臂。
「你不是他的對手清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白色的衣裙,不染鉛塵,傾國傾城的臉龐不因此時的困境而有絲毫變色,猶如寒冰般語氣不夾雜絲毫情緒。
安瀾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打不過又何如?炎神凝露對你很重要
白衣女子的臉龐終于是動容了一下,只因那句「對你很重要」。
「我的靈力雖被封印,但可以將靈力傳入你體內聲音還是那般冷淡。
「或許還沒等你將靈力傳導完,我們就被它干掉了安瀾冷哼一聲說道。
安瀾的語氣讓白衣女子心頭也是不由得升起一抹怒意,但清冷的語氣還是依舊,「會有人攔住它
就在此時,炎神獸的熾烈火焰再次襲來。
正當安瀾打算殊死一搏之時,一道璀璨金色光芒出現在他身前,火紅色的火焰沒有絲毫抵抗地就被金色光芒化解了。同時,炎神獸連忙倒退,兩只巨爪捂住頭部,似是頭部受到了重創。
一道倩影就在這時出現在安瀾身前,沛涵轉身一笑,絕美的臉龐,讓眾人都是一愣。
安瀾一怔,「是她?」
白衣女子眼神平淡,看不出情緒。
「這位小姐,多謝出手相助一位頗為俊逸的白衣男子對著沛涵抱拳說道,看其樣子,也是受了重傷。
沛涵笑了笑,語氣不緊不慢,美眸瞥向那安瀾,「不客氣。昔日承蒙這位先生相助,今日是報恩而已
眾人這才恍然,在絕境之中竟然還有人來救他們,原來是因為安瀾曾有恩于她。
安瀾此時是受傷之體,見沛涵從頭到尾都知道是他救了她,他也沒興趣再說一遍不是他救的。
白衣女子看了眼正在調息傷勢的炎神獸,對著沛涵說道︰「攔住它
沛涵看向這位白衣女子,眼眸虛眯,隨即冷笑,「你在命令我?」可笑,她堂堂韓郁族千金,同輩之中還沒有人敢如此對她說話,就連一些老一輩的人對她也是禮讓三分,就憑眼前之人帝境二界的實力,就敢命令她!
先前說話的男子連忙對白衣女子使了個眼色,白衣女子看了看現在的形勢,才勉強將語氣放柔和了些,但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傲沒有絲毫削弱,「這位小姐,請您出手攔住它,事後我木家必有回報
沛涵挑了挑秀眉,似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木家的回報,還不足讓沛涵垂涎,她的出手,只是因為不願無緣無故欠了別人恩情。
白衣女子這才開始為安瀾傳輸靈力。
沛涵懶散地靠在一棵樹上,看著那頭炎神獸。不久,那頭凶獸便猛然睜開了雙眼,一瞬間,氣勢大增。
「你們保護住他二人沛涵沒有回頭,只是站起身子,淡淡道。
那名白衣男子點了點頭,率領剩下的人形成防護圈。
沛涵右手五指張開,右臂伸展緩緩上移,劃出一個弧度,而後右手五指突然一握,在這一霎那,林間風聲大作,逐漸風雷之勢席卷整片森林。沛涵的右手握拳的位置上方出現一個小金點,而後擴散為一個巴掌大的圓形陣眼,然後逐漸擴大,擴大,一道巨大地足夠覆蓋整片森林的大陣在沛涵頭頂形成,陣法之上繁瑣復雜的紋路和圖案閃爍著璀璨的金色。
沛涵高舉頭頂的拳頭在此時突然有力地放下,天上的大陣瞬間落至炎神獸的腳底。沛涵眼眸微眯,金光在眸中閃爍了一下,而後那大陣直接縮小,直至能夠正好將炎神獸籠罩在其中。
雖然陣法縮小,但陣法其中蘊含的能量卻在瞬間暴漲。沛涵之所以先擴大陣法,就是讓陣法的威力最大化,然後縮小陣法,就是讓陣法之中蘊含的能量急劇壓縮。所以現在的陣法,蘊含的能量,讓人膽寒。
沛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左手甩出,彼岸屬性注入陣法,引發大陣。
那炎神獸在陣法中不停地掙扎著,發出歇斯底里的怒號,但彼岸屬性所帶給它精神上的沖擊讓它痛不欲生。剛才沛涵現身時,便是對炎神獸使用了精神沖擊,才讓他暫時停下攻擊,不得不調整大腦中紊亂的精神流。
除了在進行靈力傳導的安瀾二人,其余人都面露驚色地看著沛涵,這炎神獸就這麼被制服了?
那名白衣男子眉頭微蹙,他能感覺的出來,沛涵使用的是精神力,但精神力是比靈魂力量更為詭秘莫測的力量,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地運用它,因為它,太難以掌控。但是,一種人除外,那就是,擁有彼岸屬性的人。
彼岸屬性雖被定義為屬性,但它更像是一種修煉法門,它可以讓靈者學會掌握精神力,運用精神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份上蒼給予的大機緣。
「彼岸屬性…不可能吧……」男子用僅能自己听到的聲音喃喃著。
時間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緩緩逝去,在某一瞬間,安瀾閉著的雙眸猛然睜開,一股氣勢橫掃全場,憑借著那白衣女子傳給他的靈力加上他自身功法奇異,他的氣息,直逼帝境三界!凌厲的雙眸中透露著陰森的寒意看向此時正在陣法中掙扎的炎神獸。
「你回復了這是個肯定句。沛涵慵懶的話語響起。安瀾循聲望去,沛涵已經走了過來,但目光卻越過安瀾,看向安瀾身後臉色略顯蒼白的白衣女子。
沛涵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扶住現在腳步踉蹌的白衣女子,溫和的靈力順著玉手進入白衣女子的體內。
沛涵看了眼旁邊那似是對安瀾很是關心的紅衣女孩,她之前在看到安瀾與白衣女子之間的交流時,眼中明顯掠過一抹慍怒與不屑。而在白衣女子因為將靈力輸入進安瀾體內而臉色蒼白,腳步不穩時,她卻沒有絲毫憐憫,看向白衣女子的眼神中充滿冷漠與嫌惡。
察覺到沛涵的目光,白衣女子冷漠的語氣似是因為沛涵的目光多出了絲柔和,「沒事的,習慣了
沛涵蹙了蹙眉頭,她自然是明白白衣女子所說的習慣了,是指早已習慣了紅衣女孩的態度。按照這人的冷漠性子,不該是這般隱忍啊。
沛涵扶著白衣女子靠坐在大樹下,白衣女子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與炎神獸激戰的安瀾。
「放心吧,有我的陣法相助,不出二十回合,炎神獸必敗沛涵清楚她的擔憂,適時的出言道。
沛涵說完,就無聊地掃了眼在場的人,都是年輕人,除了那名似是這些人的領頭的白衣男子實力勉強到達了帝境三界之外,還有十個左右,都是宗境及以下的靈者。
「實力倒是不錯,只不過……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啊……」沛涵看了眼那名白衣男子,心里想道。
白衣女子也再沒有說話。
「贏了……」沛涵隨意地說著,而後目光望向戰場,證明了她不凡的感知。
炎神獸一邊抵御著陣法對他精神的沖擊,一邊與安瀾對戰,一個疏忽,就被安瀾抓住了空子,一擊將炎神獸重傷擊倒。
那邊便是響起了女孩子歡呼聲。沛涵瞥了眼處于那邊激動狀態的幾個女孩子,右手抬起,五指旋轉,大陣便全部運轉起來,無數道無形地精神利刃出現在炎神獸周身。沛涵右手玉指由旋轉猛然握拳,靜止的利刃便全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炎神獸的大腦。
炎神獸的精神全線崩潰,精神潰散,**也不復存在,化為漫天光點,消散在天地間。一顆火紅色的水晶石懸浮在空中,顯然便是那炎神獸的獸核。而他們要的炎神凝露,就在其中。安瀾將其握在手中,對著沛涵微微頷首,「此次多謝你了
沛涵點了點頭,沒有理睬眾人因為她輕易擊敗炎神獸而看向她的那些驚愕的目光,對著那名領頭的白衣男子說道︰「既然困境已解除,那我便就此告辭了
沛涵的話雖然看上去很正常,但白衣男子和安瀾等人都是能听得出來,沛涵話里的意思︰我救了你們,欠的人情也該還完了,我們兩不相欠。
就在沛涵轉身欲走之時,那人卻叫住了她,「小姐請留步!」
沛涵轉身,「還有事?」
「我們都是森羅城木家之人,我叫木言,是木家家主的長子。可否告知小姐的名諱?」
沛涵看了眼那名白衣男子,停頓了一下,才道︰「叫我沛涵就行。
「沛涵小姐精通精神力,實力過人,定然不是籍籍無名之人,可我卻從未在森羅域听說過沛涵小姐的名聲,想必小姐不是森羅域的人吧?」木言試探性地問道。
沛涵笑了笑,「哦?不是又如何?」
白衣男子也是一笑,「那沛涵小姐應該是沒听說過森羅城三年一度的森羅塔塔斗吧?」
「那個收藏有無數高階功法和奇珍異寶的森羅塔?」
「原來沛涵小姐也是听說過。這森羅塔由我們森羅城五大家族共同保護,每三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是我們五大家族的年輕一輩進行角逐,勝者會替家族贏得五個進入森羅城的名額。而此次塔斗,我木家將由五人出戰,原本定的人選是我、安瀾、婭嫣和我木家大長老的孫子木堇、三長老的孫子木夜風。此次我們是來取炎神凝露來破解婭嫣體內被炎神獸種下的封印,可不想炎神凝露是得到了,而我卻被炎神獸重傷。現在我雖然行動自如,但體內靈力已經完全散去,想要恢復,起碼三個月。但是塔斗在即,所以我想請沛涵小姐代我出戰塔斗!」
木言話音一落,其余人都是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如今,只有這一條路了。
沛涵也是一愣,她沒想到自己展露的實力卻讓木言想要請她出戰。
木言注意到沛涵的遲疑,便說道︰「我木家在森羅城也是頗有名聲,能與我木家比肩的,唯有那四個家族,倘若沛涵小姐肯出手相助,並贏得塔斗,我木家就會給予沛涵小姐一個進入森羅塔的名額!就算未能贏得比賽,沛涵小姐也會得到應得的報酬!」
木言的話讓其余人都是不禁出聲,一個森羅塔的名額!這……也太慷慨了吧。
沛涵蹙了蹙秀眉,不就是一個有著高階功法的森羅塔麼,她韓郁沛涵什麼高階功法沒見過,而且她所修煉的湮天之靈可是真正的神境功法,那五賦堪比五種帝境功法,五賦疊加,神境巔峰之威,湮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據說森羅塔最頂層有著一件帝境巔峰的金扇靈器,而且重要的是,這件靈器並沒有完全鑄造成功,因為鑄造靈器的最後一步,升靈,沒有完成。也正因為它沒有進行升靈,它就可以與其他高品級的靈器相互融合,產生更加強大的靈器。而那金扇靈器本身就是帝境巔峰,只要能夠與品級相差不多的靈器融合,就有可能出現神境靈器!」說到這里,木言輕嘆了一聲,「可是與帝境巔峰相差不多的靈器哪有那麼輕易就能找到?」
木言看向沛涵,卻從沛涵眼中看到了一絲渴望的熾熱。沛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金扇靈器,必定要得到!
眾所周知,靈器融合都有著一定的失敗率,但若是同種形態的靈器融合,那麼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要知道,沛涵的靈器可是那湮滅帝扇,同為扇形!
木言略微一怔,難不成她還真有帝境巔峰的靈器?木言轉念一想便是恍然,以她那般實力,背景一定也不會弱,以那些大家族的作風,給族中佼佼者配備帝境巔峰的靈器倒也不是不可能。
「沛涵小姐,意下如何?」
沛涵在那木言的注視下笑著點了點頭。
「此番塔斗能有她相助,想必獲勝的機會會大些吧。不過……」安瀾說到這里,眉頭微蹙︰她的真實靈力程度,高于宗境,低于帝境,但一手精神力玩得爐火純青,這也太詭異了吧。
「她實力是強,但這代價也太大了點吧那紅衣女孩眉頭微蹙。
婭嫣看了紅衣女孩一眼,淡漠的語氣絲毫沒有改變,「她對那些功法根本不在乎,她要的是那件靈器……」
「哼,你憑什麼斷定她要的是什麼?」紅衣女孩的眼神中充滿不屑。
婭嫣瞥了她一眼,然後便不再理會她。
女孩顯然對婭嫣的無視很憤怒,秀眉一豎,輕蔑道︰「你是沒有話說了麼?」
「夠了!」在一旁的安瀾終于忍不住了,對著紅衣女孩怒道︰「木雅!你到底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由于旁邊還有許多家族里的人,沛涵也在場,所以安瀾的聲音被他故意壓低了許多,但話語中的憤怒卻是掩飾不住的。
沛涵看向安瀾這邊,挑了挑眉頭,輕聲戲謔道︰「安瀾和婭嫣姑娘之間似乎有些故事啊
木言在她身邊,所以也就很清楚地听到了她說的話,他只得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沛涵小姐,這事您以後最好不要在他三人面前提及
沛涵明白,那三個就是安瀾、婭嫣、木雅。
「以後不用叫我沛涵小姐了,叫我沛涵便是沛涵蹙了蹙眉頭,擺了擺手說道。她在族里當小姐都當得夠煩了,好不容易獲得個沒人管的歷練機會,還有人叫她小姐!
木言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走到眾人面前,招呼眾人離開這片森林。
木言走在最前面,沛涵走在他身旁,其後面就是木家眾弟子。
安瀾看著走在自己前面那道孤單的倩影,心中泛起一抹苦澀,再看看身旁小心翼翼攙扶著自己的木雅,到嘴邊的拒絕卻硬是不忍說出口。
木言在來到這森林之前就有著輕傷未愈,沒能發揮出全部戰力以至于再次受傷,而這次受傷情況遠遠超出木言所能承受的範圍,而他是長子,起到的是帶領和保護的作用,所以他便狠狠壓制體內擴散的炎神獸的炎毒,不讓這些人看到他受傷而失去信心。但是,如此重的傷勢,怎能完全隱瞞眾人呢?
沛涵看了眼低著頭,臉色蒼白的木言,心中也是有些動容,「你覺得,你還能挺多久?」
木言抬起頭,看了眼沛涵,然後收回目光,用極為堅定低沉的聲音說道︰「起碼在到達木家之前,不能倒下
「唉,這年頭,都是不要命了麼……」沛涵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木言伸出玉手。
木言詫異地看著沛涵,沛涵別過頭去,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把手給我木言失笑,溫潤的笑容讓後面的幾個一直關注著他的女孩子瞬間迷失了心神。
「不用了,我還能堅持住。況且,我是不會讓一個女孩子幫我的
沛涵在木言最後一個字剛落的時候猛然轉頭,一直行走著的腳步突然頓住,目光凌厲如刀。
「你歧視女孩子
木言能清楚地感受到沛涵這句話的一字一頓中蘊含著多大的怒意,但他的笑容卻沒有凝固,依然如溫玉般柔和,「你誤會我了說完,繼續向前走著。
沛涵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情緒被完美的控制收斂,而後跟上木言,縴手搭在木言靠近自己的左肩上,玉手與木言的肩膀接觸的地方,璀璨的金黃色靈力圍繞著代表生命屬性的綠色靈力,金綠兩色的靈力彼此交融,看上去極為炫目。
後面的木家人面露驚異的看向前面的木言二人,無不為沛涵的手段感到贊嘆,不過剛才木言與沛涵的談話聲音很低,所以,他們也不清楚沛涵為什麼要使用靈力。
木言感受到從肩膀處源源不斷流入體內,淨化著炎毒的清涼的靈力,原本被炎毒堵塞的經脈,一下通順了。木言轉過頭,看著沛涵,此時的她右手輕輕搭在木言肩上,微微低著頭,從側面可以看到她斜劉海垂了下來,鬢邊的幾縷發絲隨風輕舞,長而卷翹的眼睫毛,高高的鼻梁,精致的俏唇。
木言收回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暗嘆,絕美的容貌,詭異的精神力,與生俱來的高傲,不知道又是哪個大家族的被放出來歷練的……不過,心地倒還真的很善良。
不久,眾人便來到了森羅城。木言的傷勢也得到了緩解,沛涵也放下了搭在木言肩膀上的手。
「這里就是森羅城麼?」沛涵抬起頭,高高的城牆,雄偉的城門,城門上用篆體寫著「森羅城」,城門口還有大量守衛。
「嗯,森羅城是現存的唯一一個還能夠保持古代風格的靈者城市。雖說靈域之內也是古時候的風格,但是靈域是為了保護人文學院而在其外圍建造的,其中沒有任何勢力,只是形如古城,深究其內涵還是個現代城市木言說道。
「那城中的人……」
「對,城中人的穿著還是以靈術袍為主,男子也有少數仍然蓄發木言清楚沛涵心中所想,還沒等她說完,就肯定了她的猜測。
城門守衛一見是木家的人,臉上就露出敬意,「木言少爺,請
木言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率領木家一眾人走進森羅城。
沛涵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守衛在那些木家弟子走進城門的時候都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而當走在後面的婭嫣、安瀾和木雅經過時,他們都露出恭敬的神色,而且頷首示意。
走進森羅城,沛涵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古城,這里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古代靈者城市的風格,喧鬧的街道、古樸的房屋、穿著靈術袍的人們,處處散發著濃濃的古風。
木言一行十多人穿過街道,街道上的人眼中都透露著敬畏。沛涵看著街道上的人,目光流轉,在一瞬間,眼眸突然微凝,玉手踫了一下木言的手。
木言順著沛涵的目光望去,前方偏左的地方,一個不起眼的茶肆。
一個男子坐在桌子前,輕品著一杯香茗。他身著墨綠色靈術袍,一雙攝人心魂的丹鳳眼,紫金色的深邃眼眸,挺拔的鷹鼻,薄唇輕啟,容貌如女子一般,俊美之中帶著些許陰厲。
在其身後,一道道身著黑色勁裝的身影佇立,圍在男子身後。
「那是誰?身後竟會有如此多實力不凡的護衛!」木雅驚訝的聲音響起。
沛涵轉身,見安瀾三人已經走到了前面,而其余的木家之人,木言已經命他們先回去了。
「那些人不是在保護,而是在,監視安瀾凝視著那名男子,說道。
「監視?!」
「閉嘴!」木雅帶著驚駭的大呼聲剛落下,沛涵就毫不留情地斥道。
沛涵瞥了她一眼,言語之中的冰冷完全可以和婭嫣相較,甚至還勝過婭嫣一籌,「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關注他們麼?」
冰冷的氣息,至尊的帝王之氣不受控制地沖向木雅。木雅大駭,急退數步,安瀾急忙穩住木雅的身形,看向沛涵。
沛涵眉頭緊鎖,輕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這是怎麼了?帝王之氣為什麼會控制不住?
「沛涵,你沒事吧?」木言看到沛涵的樣子關切的問道,沛涵可是他們家族的希望,他可不想看到沛涵出什麼意外。
「我……」沛涵剛想說出自己剛才的感覺,但又想到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對著木雅頷首歉意一笑,「抱歉,剛才我有些激動
木雅本就無心追究沛涵剛才突然爆發的氣息,她不是傻子,她自然能夠看得出沛涵剛才是無心的,而且沛涵也道歉了,木雅也是點頭一笑。
沛涵看向茶肆那邊,卻驚異的發現,那名男子,此時也正看向她。
敏銳的感知!
一定是他感應到了她剛才的帝王之氣。然而,街道上各類人都有,每個人的靈力相互交錯,而且免不了有些臥虎藏龍之輩,靈力更是復雜難辨,這名男子能夠在第一時間準確的在各種不同靈力的雜亂交錯中鎖定帝王之氣的位置,已經說明了他的實力。
那名男子對著沛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沛涵同樣回以一笑,而後轉過頭,對著木言等人說道︰「我要在這里留一下,你們就先回去吧。稍後我自會登門拜訪
「我陪你留下吧
說話之人自然是木言了。
「這也算是我的私事,我自己解決就行了沛涵婉言拒絕。
「那些人,很強婭嫣用最間接的方法說明了她的決定︰既然那些人很強,所以她當然要留下幫忙了。
「安瀾大哥?」木雅在征求安瀾的意見。
「我要留下安瀾接著看向木雅,「小雅,你先回去吧
木雅看了眼婭嫣,「那我也留下吧,起碼可以幫些忙
「你們真的不用……」
沛涵還沒說完,就被木言打斷了,「你救了我們,安瀾的話,算是你的報恩,那我們呢?」
木言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他斷定沛涵不會拒絕這個理由,因為從她有恩必報這一點來看,她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所以,如若他們以這個理由的話,沛涵斷然不會拒絕。
沛涵的話被噎住,只得苦笑,「好吧
幾人在那個茶肆對面的一家小飯館入座,觀察著對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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