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二女,連拒新皇,一時間在皇城都那傳的沸沸揚揚,皇位未穩的南宮玉皎和北塘寸勁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北塘世家未婚嫡女現下僅剩北塘春風了,這一次出不得半點差錯。睍蓴璩曉
漠北,有兄亡弟娶嫂的習俗,南宮皇族和北塘世家都起自漠北,自然有這習俗,大女春已嫁先皇,殉葬情有可原,可二女以死拒婚,若不是新皇根基未穩,豈受的如此奇恥大辱?更何況他與北塘家族積怨已深。
如今,北塘春風若不嫁給南宮玉皎,他的皇位不穩,北塘世家雖說地位顯赫,手持兵權,可眼下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與皇上抗衡。
北塘春風回到家中已經半日,明日便是入宮的日子,這半日來,父親一直憂心重重,眼神中有著無盡的擔憂和心痛,三個如花般的女兒,明日便一個都沒了,再看兩個哥哥,也是一律的焦慮不安。
北塘春風疑惑,北塘家族是大越第一世家,父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哥在漠北邊疆手握重兵,二哥是兵部大將,手下有虎龍之師騎彪營,三哥文采飛揚,官拜大學士,交友無數,鮮有事情讓他們如此。
一家人用過晚膳,父親把北塘春風和二哥、三哥叫到了書房,父親的書房是他和哥哥們議事的地方,她和二姐從未去過,大姐在出嫁前一晚去過一次。
「風兒,你也知道,歷代皇後都出自北塘家,世人只知榮耀無比,但誰又知道這其中的辛酸呢,本來以為你大姐嫁了,你和瑜兒可以留在父親身邊了,可現在,為父身邊還是一個都留不住呀。」父親有些哽咽,這麼多年來,北塘春風第一次見到父親這樣,心中不由的更加難過。
北塘春風沒有開口,她知道,父親叫她進來並不是要說這些的,果然,父親押了一口茶,再次開口,「身為北塘家的女兒,肩負著北塘家族的興衰,你也知道,南宮玉皎並非你姑姑所生,而且,以前你姑母對她們母子百般迫害,他從小是在冷宮懷著對你姑母和北塘家的恨長大的,如今登基,難免要報昔日之仇。」
北塘春風依舊安靜的听著,她知道,這依舊不是重點,這些她早就知道,她平靜的反應倒讓北塘寸勁不禁一愣,這個從小溫柔恬靜不及大女,膽大聰慧不及二女,北塘家最安靜、最不起眼的小女兒,此刻竟能如此的沉穩。
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北塘寸勁繼續道,「風兒,宮中生活險惡,南宮玉皎又對北塘家恨之入骨,他一定會加害與你,所以,你一定要謹慎,處處示人以弱,伺機誕下皇子,然後……」父親沒有再說下去,而北塘春風從父親和兩位哥哥的眼中讀懂了隱含的意思。
然後,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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