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皎站起來走向跪在殿下的瓶兒,久久不發一語,瓶兒跟珍妃五年了,他不相信是瓶兒下毒害她,「是誰指使你的?」
「皇上饒命,沒人指使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湯里怎麼會有藏紅花。睍蓴璩曉」瓶兒偷看了一眼廖斌,諾諾的道。
北塘春風一直注視著瓶兒,更沒放過剛才那個眼神,如此危險的情境之下,一個小小的宮女看一個得寵的將軍?是何用意?
「除了你,可有人接觸過湯碗?」北塘春風狐疑,難道是廖斌動了手腳?
皇後與皇上不和,後位早晚不保,煙妃又最受寵,可珍妃懷了子嗣,為了妹妹的後位,廖斌有一箭雙雕的動機,不過,他不會大膽到為了妹妹動皇上的子嗣吧?
听了北塘春風的話,瓶兒默默的低下頭,只說自己是冤枉的,並不回答她,北塘春風確定,此事定有蹊蹺,瓶兒在保護那個幕後真凶。
「既然沒人接觸過那碗湯,那你有何冤枉,蘇嬤嬤,謀害皇嗣是死罪,還不拉下去?」北塘春風聲色俱厲道。
「奴婢遵命。」蘇嬤嬤孔武有力的粗臂像拎小雞一樣將瓶兒拎起就往外走,瓶兒並未再喊冤,而是在蘇嬤嬤的推搡下,不時的望著廖斌,眼中有著無限柔情。
北塘春風猛然驚醒,她不惜以死維護的人是廖斌,抑或是煙妃。
「慢著。」北塘春風聲音提高,叫住了已被拖到殿門口的瓶兒。
「淳嬤嬤,將瀏陽殿和朔陽殿的一干侍婢全都帶到鳳儀殿查問,午膳後,瓶兒都接觸了什麼人,珍妃食用的湯是誰熬熱的,如有不從,格殺勿論。」剛剛收回的皇後令再一次交道了淳嬤嬤手中。
北塘春風決定從兩殿宮人下手,她就不相信,兩殿宮人個個都不怕死。
淳嬤嬤帶人走了,蘇嬤嬤听了北塘春風的話,放開了瓶兒,瓶兒半走半跪的爬回大殿,一個勁的流淚,嗚嗚的說著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殿下,鄭太醫和蘇嬤嬤不言不語的站在一邊,靜等指示,南宮玉皎低垂著眼瞼,看不出什麼情緒,唯獨兩排密密的睫毛在空中飛閃,好看極了。
不一刻,淳嬤嬤垮進大殿,北塘春風用帕子輕抹了嘴,揮手將夜宵撤下。
「稟皇後娘娘,瀏陽殿宮女內侍三十二人,朔陽殿宮女內侍四十人全部帶到,在殿外侯旨。」後宮屬皇後管轄,是以淳嬤嬤只稟皇後娘娘,視南宮玉皎如空氣。
「可有查到什麼?」輕聳了肩膀,這一天,太累了。
「回娘娘,有侍女回報,晚膳時分看到煙妃娘娘帶著湯盒到瀏陽殿,是瓶兒帶進去的。」淳嬤嬤簡明扼要的回道。
「煙妃?」北塘春風微微蹙眉,她看起來不像是有這膽識的人,再看南宮玉皎,他也是滿臉的狐疑,顯然,他也不認為煙妃有這樣的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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