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文忌也跟著起身,攔住她,依依不舍道,「既然要讓他嫉妒,又何必著急走?」
「男人的嫉妒就如皮帶,蹦的太緊就會斷,還是張弛有度的好,這會兒,本宮該松一松了。睍蓴璩曉」語罷,離開了苑文忌黏黏的糾纏。
「皇上。」
苑文忌如八爪魚一樣黏著北塘春風,珍妃也不比苑文忌差,更是一步不離南宮玉皎左右。
見北塘春風起身,苑文忌並未跟上前,南宮玉皎終于收回了偷瞄的視線,結接過珍妃遞給他的吃食,香在鼻尖,卻食不甘味,如同嚼蠟。
「皇上,還記得以前我們總盼著能看一次真正的日出嗎?」珍妃幽幽開口,不待南宮玉皎接話,她又自顧的說道,「那時候,我們從小就住在冷宮,每天日上三竿才見的到太陽,那時候皇上還小,一見到太陽就高興的喊‘出太陽嘍、出太陽嘍’臣妾看著高興,也附和著喊,那些宮女太監們都嘲笑我們,說太陽都曬很久了,我們才看到。」
南宮玉皎輕輕握住了珍妃的手,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漸漸浮上心頭。
「那時候,皇上的心願就是能真正的看一次日出,比任何人都先看到。臣妾早就听人說過,岐山是皇家聖院,位置奇特,雖山不高,登上山頂卻是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
「是啊,朕也听說,岐山的日出很美。」
「皇上,何不趁此機會了了心願,明兒一早,臣妾和皇上早早的起了到山頂看日出?」珍妃一副熱切的眼神渴望的看著南宮玉皎。
南宮玉皎看著珍妃,久久沒言語,他確有在岐山看日出的念頭,但不是跟珍妃,清晨的深山中,看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刻,應該是跟心中最想要的那個人一起才是。
「愛妃,你身子骨弱,清晨更深露重,你的身子受不了,要看日出,以後朕再帶你來。」輕輕拍著她的肩頭,安撫著珍妃,起身走向了另一個火堆前。
珍妃默默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南宮玉皎,神色凝重,低喃道,「世間之人從來都是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
南宮玉皎走向了離北塘春風較近的一個火堆前,並未直接走向她身邊,看著已經靠近北塘春風的南宮玉皎,珍妃起身回了自己的寢帳。
進賬前張望了一眼明明想要靠近北塘春風卻又刻意保持一點距離的南宮玉皎,珍妃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皇上,我有意讓你離開,既你執迷不悟,踫了傷了別怪我不念昔日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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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南宮玉皎站到哪里,身邊總是有數不清的人往他跟前湊,這不,剛到火堆前,珍妃不在身邊黏著,幾個昭儀、美人又湊上來了,一個個嬌滴滴的搔首弄姿,看的他心煩。
不想見之人硬生生的往身上貼,想見之人卻又躲得遠遠的,有心想放段去找她,卻又轉念一想,這一路行來,都是他主動,她雖未拒絕卻也從未主動,男性的驕傲和自尊驅使他不去想,不去看她。
心不在焉的听著身邊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的女人們,表面上看去,他興趣十足,不時的隨著她們的嬌笑哈哈大笑,其實大腦卻在走私,心里不停的喊著,‘北塘春風,你快來找我呀,你來找我我就不跟她們說話了,你快來找我呀,怎麼還不來’。
「皇上,您說是不是呀?」陳美人嗲聲嗲氣的撒嬌道。
「啊?」南宮玉皎一愣,隨即回神道,「是,是。」
「皇上,是什麼呀,剛剛臣妾沒听清楚。」心中朝思暮想的那個聲音終于在耳後響起。
北塘春風來到近前,眾人剛要施禮,北塘春風笑道,「今兒晚上,尊卑不忌,都免了吧。」
靠在他身邊坐下,眾人也都坐下,北塘春風笑吟吟的故意打趣道,「剛才聊什麼了,皇上一個勁的是是,皇上,是什麼呀?」
南宮玉皎一听,就知道她故意讓他難堪,明知道他心不在焉還來戲弄自己,戲謔的看著她道,「皇後想知道?」
她點點頭,剛剛明明就心不在焉,看他能編出什麼來。
「過來這邊朕告訴你。」拉著她就起身去了僻靜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