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風蓮步上船,船上的海盜們又嘿喝的咆哮起來,他們似乎想要看著這個嬌滴滴的皇後在一片喊殺聲中嚇得屁滾尿流的狼狽,或者是落荒而逃的懦弱,可惜借,除了剛開始看見他眼里的恐懼,現在,只看見她站得越發挺直,眼光越發堅定剛毅,臉色蒼白卻沉靜,沒有一絲懼怕,不像是來談判,更像是居高臨下的來視察她的子民一般。愨鵡曉
林卓然佩服的一笑,在皇宮見過她一面,那是她是嬌柔艷麗的,孱弱若其它宮廷女子一般,可如今再看她,有勇氣,有魄力。
主船上,真的是十分的寬闊,光甲板就抵她的船幾十個大,在甲板上開個五十人的宴會,絕對不舉得擁擠,剛剛上來看熱鬧的有三十人之眾,加上程階船上本來的人,甲板上大概聚集了七十多人,北塘春風四下看去,沒有沐白衣的身影。
再見程階,他們已是三次相見,每次都是這麼劍拔弩張的生死關頭,尤其是上次,她被人下了藥擄掠道程階處,一覺醒來就被五花大綁,脖頸抵著利劍抓起來,若不是白衣拼了命救她,估計她也不用見程階第三面了。
「程當家的,張陽三當家的本宮已經帶來了,請問沐丞相在何處?」上了床,北塘春風開門見山的問道。
「現在我改主意了,不想用沐白衣換張三當家的了。」程階忽然開口道。
「那程大家的打算怎麼個交易法?」北塘春風沉著的問道,她當然知道,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耍手段,自然是不想用白衣換了,在他的眼里,白衣可比張陽值錢多了,以前說換,也只是個障眼法,想搶人回去。
「你們不是要十萬兩黃金贖人嗎?我們給十萬兩……」程階出爾反爾,十萬兩嘛,沐白衣的價值可比十萬兩大的多。
「這樣啊,既然程大當家的能出爾反爾,說好的交易能變,那本宮這邊也要變變了,如今十萬兩黃金不能贖了,水漲船高,到了張三當家的地盤,他的身價自然也不一樣了,三十萬兩黃金,少一兩都不行……」北塘春風毫無畏懼的說道。
她此言一出,眾人直在心里暗暗豎大拇指,有魄力,有膽識,絕對夠味。
程階牛眼一瞪,喇一聲,白光閃過,眼光露出凶狠的殺意,身邊侍從的寶劍已破風而至,冰冷地抵住的脖頸大動脈,程階狠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殺了你?」他一個眼神,冰冷的寶劍住側一動,狠狠一劃,避開要害在她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妖嬈的血順著脖子留下,北塘春風平靜的從袖中拿出藥瓶,到出一些在手心,另一只手默默的蘸了一些在手指,輕輕的敷上了藥,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我死了不要緊,可惜張三當家的到了家卻也不能回。」說完,一抬手,霧輕煙手中的寶劍也是一偏,張陽的脖頸也流血了,傷口比北塘春風的要深的多。
「張三當家的,不是本宮不想放你,是程大當家的不想讓你活,本宮若要死,就麻煩你做個墊背的了,您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程大當家的,我可是實心實意來換人的,奈何他反悔了,本宮也沒辦法,今天,若換不回沐丞相,大家就一起死,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北塘春風高聲的說道,薛軍在主船上,自然听的到,張三薛軍的部眾船在兩側,自然也听得到。
這個時候了還敢挑撥離間,好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