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奪君心 不是不報,時是候未到

作者 ︰ 扇易初

程階帶著柳雨瑤衣衫凌亂的順著逃出來的路一陣瘋跑,好在柳雨瑤有先見知名,看透了程階海盜這個專業的危險性,早就遇見了有一天可能要逃命,所以,她數十年來都堅持鍛煉,以保證逃命時有個堅強的體魄,果然,你別看她縴瘦,跑起來那也是不輸程階的,兩人跑到山頂再也跑不動了,細細听去,後面沒有追兵,累的一坐到了地上。愨鵡曉

「媽的,尊海逸果然不講究,招安老子是假,誘降老子暗殺才是真的。」程階坐下懊惱的罵道。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難道程大當家的不覺得你欠的債太多,是時候算一下總賬了嗎?」一個飄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的兩人趕忙回頭。

天才蒙蒙亮,兩個模糊不清的白影從山澗里走出來,嚇的兩人以為遇見鬼了,待慢慢走近了才發現,是一襲白衣的北塘春風推著一襲白衣的沐白衣緩緩的走出來。

「果然是個圈套,你們都一步步的設計好了再這等著我呢,真是卑鄙,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能耐跟老子真刀實槍的干一場,老子輸了心服口服。」程階倒還是條漢子,竟然沒嚇的跪地求饒。

「說起來卑鄙,我想誰都比不上程大當家的,我這條腿是怎麼廢的你不會不知道吧,用女人做要挾,可這不是君子所為。」沐白衣淡淡的說道。

「你們想怎麼樣?」程階在柳雨瑤護在了身後。

「哈哈,我們想怎麼樣?程大當家的,你也會問這句話,當初在寒水崖、寒水渦,你為刀俎,我們為魚肉,我和沐丞相都問過你這句話吧?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本宮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但本宮怎麼想的本宮記得十分清楚,當時本宮心里告訴自己,有招一日你若落到本宮手里,你加注在本宮身上的,本宮讓你十倍還之,你的胳膊,你的腿,本宮全都要。」北塘春風狠狠的說道,欠她的要還,欠沐白衣的更要還。

「哈哈,你全要?就憑你們兩個?一個殘廢一個女人?」程階不屑的說道,雖然北塘春風的武功他見識過,不過現在她大著肚子,那還有一個是殘廢,他真心的不懼他們。

「不服你大可以試試,……」北塘春風不跟他廢話,程階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的右手已經抓了一把又長又粗的鞭子,不以為然的摩挲把玩。

程階護著柳雨瑤在他身後,讓她靠後邊,準備拉開架勢跟他們開打,柳雨瑤拉住她,搖搖頭,打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他難道沒看出來嗎?人家好似在這等他們,算準了他們會走這條路,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一個皇後一個殘廢城鄉,怎麼敢大搖大擺的站在這里?這周圍,指不定潛伏著多少人呢,還是不要浪費力氣的好。

唉,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太過向往安逸的平穩的生活,那封招安的信給了她太大的誘惑,以致她忘乎所以,給程階指了一條死路啊!程階淪落至此,她是萬分懊惱。

拉著程階,深情的看著她,柳雨瑤心里暗下決心︰「如果非死不可的話,那麼她一定要跟程階死在一起,生則同寢、死則同穴。」心里微微嘆了口氣,淒婉的看著沐白衣說道︰「沐丞相,我好歹救過你一命,難道你就不能放我夫婦一條生路?」

「夫人,你救過沐白衣一命,沐白衣也還夫人一命,夫人不曾為非作歹,又救過沐白衣的命,我沐白衣可以向太子為夫人求情,定保夫人無虞……」沐白衣看著柳雨瑤平靜的說道。

她的確救他一命,雖然只是將他從鯊魚群眾撿起,雖然鯊毒未解,但也算救他一命,若沒有她將他從鯊魚群眾撿起,他早就葬身魚月復了,她就他一命,他還她一命。

「沐丞相,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們能放我夫妻一條生路,什麼封賞官餃都不要了,你就當程階已經死了,我們只求能隱姓埋名,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希望丞相能夠成全。」柳雨瑤跪下了,她雖然沒事了,但是程階若死了,她自己怎能獨活?

「夫人,你起來,不要求他,一個瘸子,等下誰求誰還說不定呢,你放心,到一邊呆著去,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這對狗男女……」這時候了,程階還罵罵咧咧的罵人家狗男女,真是大腦缺根弦,認不清形勢。

「哼,有股傻愣傻愣的蠻勁,笨是笨了點,還算有骨氣……」沐白衣鼻孔里不屑的發出一聲冷笑,不知道是在夸他還是在罵他。

程階沒再跟他們逞口舌之爭,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這天越來越亮了,再不快點她們真是走不了了,反正沐白衣已經答應了不殺柳雨瑤,那他就拼了,是死是活就交給老天爺了,生死有命吧。

想著,抽出佩劍,眼神陰森的看著對面擋路的兩人,準備開始一場惡戰,沖出去就是活路,沖不出去就好是死路一條。北塘春風有武功他知道,所以他舉著劍直沖殘廢,腿腳不利索的沐白衣殺將過去,沐白衣看著他撲面而來的架勢,一側頭,一眯右眼,順著程階來的方向,不緊不慢的,一根金線從袖口中甩出,直奔程階握劍的手,手臂一吃痛, 啷一聲,劍落地了。

程階沒想到自己一劍還沒打出去就被打落了劍,在程階眼里,雖然沒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觀念,但是,好好短短的一把劍,一個回合還沒開始,就被一個瘸子給打落了,傳出去他臉往哪放?愣神的功夫,金線早就抽回了,碩長手腕粗的馬鞭緊跟著就疾馳而來,沖著程階的臉龐、前胸處就是一鞭子,不偏不已,正好打到了前面,打的程階那老皮韌肉的臉很快就出現一道血痕。這還沒完,北塘春風站在沐白衣身後,猶如在舞長袖,長長的鞭子在沐白衣的頭頂不停的抽打著程階,老小子,你也有今天?

不一刻,程階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頭破血流的,想反抗,劍在地上呢,離北塘春風和沐白衣也有一點距離,他們的金盞線和長馬鞭能打著他,他卻夠不著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北塘春風看著比她矮一截的沐白衣就想起他這半個月遭的罪就不由的更加痛恨程階,真不得一鞭子抽死他。

北塘春風抽的正起勁,沐白衣伸手抓住了身後北塘春風的衣衫,意思是不讓她抽了,他知道他是為他在泄恨,可是她已經是個有了身孕的女人,不宜再這麼大幅度的運動了,北塘春風也打累了。正好停下休息一下。

剛才柳雨瑤這一旁急的火燒火燎的,奈何她也沒武功,也幫不上忙,只好看著程階挨打,真是打在程階身上,痛在柳雨瑤的心里呀,她恨不得替他挨鞭子,看北塘春風停下,她趕忙撲過去,看程階怎麼樣了。

不過程階看上去精神還不錯,身上雖然被抽出了鞭痕,臉上也掛了幾處花,胳膊袖子也被打爛了,但仗著他身板還不賴,沒有生命危險,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一副不服氣的神情看著北塘春風,恨恨的說道︰「我真後悔當初沒直接把你扔下寒水崖喂白鯊。」

「程當家的的,這世上什麼都有賣的,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您老人家忍了吧,今兒落到我手里,你自求多福吧。」北塘春風看著他,抱歉的一笑,***,落到我手里了,看我不一筆筆的討回來。

「哼,落到你手里能怎樣?就憑你那條破鞭子嗎?你能把老子怎麼樣?再抽啊,不怕小產你就使勁的抽,除了這條破鞭子,給老子看看你還有別的什麼本事?」程階叫囂道。

「嘖嘖,程大當家的真是好骨氣,哦?」北塘春風看著沐白衣問道。

沐白衣微笑著配合的點點頭,他知道,今晚她報仇了,心情大好,又該整人玩了。

「既然程當家的那麼有骨氣,我得好好配合她一下了,那啥,本宮出發前皇上告訴本宮,當時程當家的打本宮耳光的時候他就發誓,一定要將你親手剮了才甘心,今兒他沒來成,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讓我替他剮兩刀,要不那誓言白發了,唉,程當家的,您是個有骨氣又仗義的人,不會讓皇上掃興的,哦?」哦字的三聲還沒拐上去,輕輕一抬手,袖箭就出了袖管,不偏不已的射在程階的左肩窩,疼的他一陣悶哼,噴火的眼神看著北塘春風,估計他心里也在發誓,你大爺的,你別落到老子手里,哪天你要落到老子手里,老子定讓你生不如死。

程階硬骨頭,就是不想跟一個瘸子和一個女人求繞,何況他也知道,這倆人也繞不了他,索性裝個硬骨頭,不求了,這要是太子在,他真的磕頭求饒。

她骨頭硬柳雨瑤不行了,一邊替程階擦著臉上的血一邊半跪在地上求饒道︰「皇後娘娘,沐丞相,我就你們高台貴手,放了我相公吧,別再這麼折磨他了。」

「這點小手段比起程當家的手段太小兒科的,程大當家的,往人喉嚨里被熱水燙過的泥鰍,洗鹽浴、人狗雜交,這些你都不陌生吧?要不要咱一一幫你回憶一遍?」沐白衣陰著臉說道。

程階,他就是個變態又罪大惡極的人,雙手沾滿了罪惡的血,雖百死不足以贖其罪,人人皆可殺之。

柳雨瑤吃驚,這都是些什麼,還人狗雜交?她的理解能力不差,听出了沐白衣的弦外之音,茫然的回頭看著程階,她希望他能否認,可程階沒有,只是沉默不語,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復,不反對就是同意。他不反對,那就是那些損事缺德事都是他干過的。

「真是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報應那……」柳雨瑤忽然看開了,程階做了這麼多壞事,活不了了,今天這一關,他在劫難逃了。

一想程階就快要死了,柳雨瑤也覺得活著沒興趣了,跪在地上說道︰「沐丞相,我不用你還我一命,我只求你能留我夫妻二人一個全尸……」

「不,你要活著,給老子好好活著……」程階听柳雨瑤說完立刻咆哮開來。

「程夫人,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如果你不想活著,那我也就麼辦法了,夫人若想死,我也保夫人全尸,但是程當家的我就保不了了,自作孽不可活呀……」沐白衣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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