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當我們快要離開門派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一名守衛,被那些負責看守我們的數名築基期修士發現了,于是一路追殺著我們。
追殺我們的一共有三個人,都是築基修士,因為我們帶著冰雪,因此影響了逃跑的速度,無法避開這三個人,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是被漸漸的拉進著,于是我們放棄了再次的逃走,逃不了也只有苦戰了。
就是在這樣一個如此漆黑的夜晚,我和冰雪的母親,和另外的三名築基期修士之間,開始了惡斗,一個個絢麗多姿的法術,不同法術之間的的撞擊聲,在一個不知名的高山之巔響起。
雖然同為築基初期的修士,但是對方畢竟有三個人,因此實力上遠遠的要超過我們,沒有幾個時辰的斗法,我和冰雪的母親便是落入了下風,越打越吃力,越來越被動,法力的消耗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如果按照這個樣子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和冰雪的母親勢必會因為戰到最後,因為法力的枯竭,而失去戰斗力。
雖然因為冰雪的原因他們不會殺死我和冰雪的母親,但是失去戰斗力的我們,肯定會被重新被帶回門派,這樣一來,冰雪的師傅肯定會加大看管的力度,以後還想逃出來,便是難上加難了,因此今r 便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此時的儒衫修士拳頭緊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中,可他似乎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原本便有一絲蒼老的臉上,在這一刻卻突然青筋暴起,一臉的怒s ,轉而又是浮現出了一絲痛苦與自責。
凌晨望著眼前這名儒衫修士表情奇怪的轉變,也是微微一愣,沒有去插話,對方應該是回想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的反應,看著眼前只剩下一父一女的兩人,凌晨也隱隱能夠猜到些什麼。
「冰雪的母親非常的疼愛自己的女兒,讓他斷送在如此好s 的師傅手中,成為一名沒有一點身份地位的小妾,她又如何願意呢?因此為了能夠安全的逃離,她選擇了……選擇了自爆丹田。
她當時是傳音給我的,我听了當然是極力的反對,對她說,大不了再被捉回去,以後再尋找機會,但是千萬不能自保丹田,可是听了我的話之後,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原本我想出手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在她傳音給我之前,她便已經調動了全部的靈氣,匯聚到了丹田之中,已經是箭在弦上,以我的修為根本無法築基一個同階修士自爆。
就這樣,她推開了我,孤身一個人闖入了另外三名修士之中,回頭望了我一眼,眼角濺落了一滴淚花,留給了我最後一個傳音,
「宋明快點帶著冰雪離開,以後等冰雪修為高了,為我報仇,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是自爆了,發出了一聲驚天巨響,強大的靈力沖擊波,很快便是吞噬了另外的三名築基修士。
自爆便是意味著尸骨無存,意味著生命的終結,她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對冰雪的愛之深,她臨死前的眼淚,告訴了我,她對我和冰雪的不舍之情。
在那一刻,她自爆的那一刻,我深深的陷入了痛苦與絕望之中,整個人陷入了呆滯,不知所措,眼前的一切對于我來說都似乎是那麼的不真實。
手中冰雪哭泣的聲音,將我驚醒,將我從虛幻之中拉回了現實,讓我突然回想起,冰雪的母親臨死前的吶喊叮囑,強忍住心中的不舍與悲傷,噙著淚水,帶著冰雪離開了這個地方。」
儒衫修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座倒在了旁邊的一張凳子上面,沒有了剛才的痛苦與自責的神情,有的只是空洞的眼神和蒼白的臉龐。
當凌晨听到這里的時候,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了,這個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的眼角微微的潤濕了,儒衫修士的這一段故事確實也是感動了自己,凌晨從沒有想過眼前這名修士會有如此悲壯的過去,也沒有想過會有一名修士會如此的深愛著自己的妻子。
這個時候,凌晨突然想起了,遠在魯國的母親——凌穎,父親在很早的時候便已經去世了,自己便是母親唯一的寄托,自己突然的離去,現在自己的母親一定會非常的焦急,可是現在的凌晨還不能回去,因為一旦遇到凌昊,那麼自己就會萬劫不復,同時也會連累到自己的母親。
現在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修煉,盡早的修煉到築基後期,那個時候再回去,便可以無懼凌昊了。
在凌晨的思緒回到家族中母親身上的時候,儒衫修士已經從悲傷之中醒來,告訴凌晨自己的這段經歷,雖然是因為凌晨將冰魂草,拱手相讓,同時也是為了發泄,發泄這幾年來一直積壓在自己內心的孤獨與悲痛,這一刻,在儒衫修士的眼中,凌晨已經不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而是一個傾訴的對象。
停頓了一會,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感情,繼續對著凌晨講述道,
「自爆所能產生的靈力是很龐大的,修為越高,所自爆的威力也是越是恐怖,至于那三個築基修士有沒有死我不知道,不過即使沒有死,也應該受了重傷,我和冰雪一路潛逃,他們都沒有能追上來。
就這樣,飛行了數天,我的法力也是終于耗盡,停止了繼續飛行,尋找了一個地方,恢復了法力之後,打听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听聞附近有一個迷霧鎮。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這里安家了,開了一個店鋪,買賣靈藥,以供我和冰雪的修煉之需。」
「以前輩你這樣的四階煉藥師,完全可以再去投靠一個門派,但是為何還要來這個迷霧鎮,買賣靈藥所能獲取的靈石畢竟很有限。」
凌晨繼續听著這位儒衫修士的講述,不再去思考一些自己目前還無法辦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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