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尷尬……
很快,楚濂就後悔說剛剛那句由她來代替的話。雖說是隨性而發,雖說在開口的一剎那,他心中確實有些小小的激動,可再怎麼說,安琪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呃,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妥,畢竟,他們的年歲上下也沒相差多少。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吧。
一直被她當妹妹看的小丫頭,當突然他有一天冷不防冒出這樣一句話,即使是玩笑,也會被嚇著吧?
暗自懊惱地蹙緊了眉。
不過,楚濂到底是楚濂,一瞬間的尷尬過後,俊顏上便又浮起玩笑般的邪肆狷狂,翹著腿,一只長臂隨意搭在椅背上,笑得有些沒心沒肺。
「嘿嘿,要是那些庸脂俗粉也能像我們安琪妹妹這麼漂亮,我就算牡丹花下死也甘之如飴
听著他似真非假的玩笑話,安琪白皙柔美的臉龐漸漸浮出一抹淺然卻絕美的笑靨,就連眼兒也都笑彎了,閃爍著那樣迷人璀璨的星芒,著實讓楚濂看呆了好一會兒。
忙端起桌上的冰水咕咚咕咚地灌進嘴里,這才褪去了臉上的少許燥熱。
楚濂,你他女乃女乃地都在想什麼齷齪事情?眼前這個可是一直被你疼在手心里的‘妹妹’啊。
去他的妹妹,她又不姓楚,和他楚濂也沒半點血緣關系,他怎麼就不能喜歡她?
心里同時有兩道聲音在來回拉鋸,而當那句‘喜歡她’赫然從腦海里跳出來的時候,他可是被嚇了個夠嗆。
倒不是因為讓他產生想法的女人是安琪,而是……他、他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他楚濂自十八歲起就玩遍了各型各色的女人,早已經花名在外了。只要稍微熟識他的人就不會不知道他雖然色、雖然花,卻從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思。
女人之于他,是**的發泄對象,是生活的調劑品,又或者說得再無情些,就是‘玩物’,僅此而已。
他喜歡這種往來花叢卻不受任何束縛的生活,也早已認定了自己這一輩子就會這麼形單影只卻自由自在地過下去……
***,這個玩笑可真是開大了!
「楚哥哥,我有件是想請你幫忙!」安琪的聲音細若蚊蠅。眼看一杯女乃茶都快喝光了,她卻還是遲遲無法開口。只是,該說她遲早都得說。與其再這樣難以啟齒地拖延下去,不如早點說出口,丟臉就丟臉吧?反正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小舅,她這臉也沒少丟。
終于繞回到正題上了。
楚濂晃去腦子里那不著邊際的想法,揚起的嘴角勾勒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邪氣不羈,可偏偏就是這種由骨子里透出的‘壞’才是真正吸引女人蜂擁向他的‘武器’。
「什麼幫不幫的,只要你開口,一句話,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楚哥哥我也立馬給你摘來!」
話雖然說得有些夸張,但表情卻是真摯得很。摘星星是有點難,不過上到山下油鍋他絕對辦得到。說起來,這可是小安琪第一次開口‘求’他呢,他必須得好好表現表現才行。
「說吧,什麼事?」
安琪深吸一口氣,表情是壯士斷腕一般的毅然決然,可喏動的雙唇間卻飄出一句毫無力道可言的輕語。
「我、我想借錢!」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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