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對馮鶴年那麼開心地笑,看著她欲拒還迎地用媚態去取悅他,看著她用眼神去挑逗去勾引,他發現自己竟氣得發狂。
所以攥碎了酒杯並不是偶然,那完全可以理解成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接下來,當他看到她被別的男人強吻,他更是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沖動……
這樣的失控,在他過往的二十七年中從未有過。就連當初‘她’離開時,他也不曾像這樣怒不可遏。
他不能再由著自己這樣‘墮落’下去。是時候該從這個游戲中抽身而出,做回他原本的自己了。
~~?~~
安琪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的。她揉揉眼楮,扭過頭去看床頭櫃上的的鬧鐘。
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兩眼頓時瞪得溜圓,微微發白的臉上顯然是一副不太敢相信的樣子。
八點,竟然已經八點了!
她的生物鐘一向精準,即使睡得再晚,早上六點到七點之間她也必然會醒的。今天怎麼……
懊惱不已地吁出一聲輕嘆,門鈴還在響個不停,她也沒時間整理床鋪,急急忙忙地批了件外衣就跑去開門。
「宇,怎麼這麼晚才……」嬌嗔的抱怨聲戛然而止,霍思思看著眼前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的安琪,臉色頓時一沉。
「你怎麼在這?」質問的語氣很沖,顯然是沒怎麼把安琪這個‘冒牌’的冷家大小姐放在眼里。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安琪嘴角噙著淺笑,悠然反問。自動屏蔽掉霍思思的怒目瞪視,她擺出個‘請’的手勢,「要不要進來……」
‘坐’字猶在口中,霍思思已經堂而皇之地走進。
「冰箱了有喝的,想喝什麼你可以自己拿!」一邊說著,安琪一邊向自己的臥房走去。雖然這樣的待客之道不免顯得有些潦草,但她這也是無奈之舉。
誰叫她睡晚了……
公司八點半準時打卡簽到,現在都已經八點了,她卻剛剛起床,沒洗澡,沒換衣服。看來這個月的全勤獎金注定要泡湯了。
「你站住!」霍思思突然對她吼道,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前,她一把扯住安琪的手臂。
不料,因為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安琪的睡袍被拉開了些許,露出脖子上清晰的一道咬痕。
她與她同時一驚。
看到那鮮紅的印記,霍思思頓時感覺自己像被誰抽了兩巴掌,疼痛與屈辱同時在心中蔓延開,讓她幾乎不假思索就要抬手打人。
作為那種官富家庭中長大的孩子,她幾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夏安琪這個賤人,表面上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背地里竟然做出這麼下賤不堪的勾當。她居然……居然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真是不要臉!
安琪輕松抓住她舉過頭頂的手臂,神色有些冷,「霍小姐,動手打人恐怕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吧?」
霍思思冷哼一聲,蒼白的麗顏上布滿對她的輕屑與不齒。
「夏安琪,你真是不知廉恥
安琪甩開她的手,一語不發地走進房間。那看似從容的身影和臉上流露出的黯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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