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新發現的一個事實。安琪害怕吃藥,如果是膠囊還好一點,怕就怕是那種苦苦的藥片……
安琪用一副近乎恐懼的眼神盯著男人掌心處那幾顆白色藥片,向後退了又退,挪了又挪。要不是冷舜宇出聲提醒她再退就要掉下去了,她這會兒恐怕已經真從床上栽了下去。
「可不可以不吃?我都已經好了,不發燒也不難受了。應該可以不吃藥了吧?」最後一句,她說得很小聲,明顯有些心虛。
冷舜宇卻壓根不吃她那一套,將拿著藥片的左手舉高,薄唇冷冷地吐出一句,「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
這個‘喂’可以采取多種方式,多種手段。僅供參考︰他中午是用了嘴對嘴的方式喂她吃下去的藥。他當然不介意再‘故技重施’……
瞥到他俊眸里流竄的一抹詭光,安琪心中一突,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嚇得臉都白了。
「你別…別過來啊!」她滿眼都是防備。天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中午時候也說是喂她吃藥。結果喂著喂著差點‘擦槍走火’。要不是她身體虛弱,還負荷不了激烈的歡愛,他早已經將她吃干抹淨了。
這男人,根本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
也許是上天听到了安琪的禱告,竟然派了救兵來解救她于‘水深火熱’……
一听到驟然響起的門鈴聲,安琪別說有多高興了。一掃被逼吃藥的陰霾,她笑呵呵地跑去開門。
門開了,最先映入眼仁的是一個‘巨大’的行李箱,然後又是唐溏梨花帶雨的小臉。看她的樣子,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眼淚撲簌撲簌地流個不停,好不可憐。
「小丫頭,你怎麼來了?」
身後,冷舜宇微帶詫異的聲音驀然響起。
一看到他,唐溏的眼淚流的更是洶涌,哽咽著叫了聲‘冷哥哥’就跑著飛撲進他懷里。
「嗚嗚嗚……」
冷舜宇和安琪相視一眼,同樣的困惑在他們眼中氤氳而生。
這種場面不多見,畢竟,唐溏可是唐家唯一的小公主,從生下來那天起就被眾人捧在手心兒里呵護著,誰敢招惹她呀?
難道是和家里人生氣了?
這個可能性也不大。唐伯父愛女如命這可是遠近聞名的。別說打罵了,平時就連對她大聲說話都極少見。
冷舜宇摟著唐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安琪則馬上給她倒了杯溫水。
「唐溏,喝口水吧!」
唐溏對她遞過來的水杯視而不見,只是委屈地縮在冷舜宇懷中,小肩膀一縮一縮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串串地從眼角滑落。
安琪將水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唐溏哭累了,開始嬌聲對冷舜宇哭訴自己所遭遇的不公。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天大的事,只是和唐中天一言不合,父女倆便吵了起來。
唐伯伯的意思是要她暫時住在家里,可她偏不听,說什麼也要搬出去自己住。就這樣,父女倆一來二去的就發生了爭執。而從未受過什麼委屈的唐溏更是氣得直接收拾了行李,離家出走。
「唐伯伯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小姑娘,自己跑去外面住,多讓人擔心啊用手指刮了下她紅彤彤的小鼻尖,無論是動作舉止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流露出一分憐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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