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在想什麼,一會兒輕眯眼眸,露出滿足而又幸福的微笑;一會兒卻又咬著唇,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態。似乎自從她傍晚時分回到酒店起,表情就一直在不斷地變換中,這顯然和她平日那副淡雅從容不太一樣。
究竟在外面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
才這麼想著,欄桿前的女人就忽然轉過身來,一雙清靈的水眸眨也不眨地凝注著他,目光那樣純粹。
這些日子以來的迷惘讓她一度開始懷疑自己對他的感情。她以為自己很懦弱,她以為她對他的感情並不如想象中那麼深刻。否則,霍思思也好,唐溏也好,那個神秘的墨鏡女子也好,為什麼在他與她們過從親密的時候,她不敢出面去爭取?
現在想想,其實答案很簡單。
愛情並不意味著佔有。她愛他,所以,她希望看到他幸福。而如果這所謂的幸福是她不能給予的,那她會心甘情願退出這樣的角逐。不是她愛得不夠深。正相反,是她的愛已學會了退讓,學會了‘成全’……
在她的凝視下,冷舜宇突然放下酒杯,開始月兌起了衣裳。
安琪微微一愣,在看到他只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驚駭不己。
以他率性而為的個性,他……他該不是是要……
她不安地左右張望,雖說這游艇上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可是海面上還有許多其他的船只。若他們真要在這里……肯定會被發現的。
她用手觸了觸有些發燙的臉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分健碩的身體。
然而,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他卻什麼舉動都沒有。覺得奇怪,安琪便將垂下的嬌顏又抬了起來,結果卻看到冷舜宇站到了游艇的欄桿上,一副要往下跳的樣子。
臉刷地白了下來,驚悸之下,安琪連忙上前,作勢要將他拉下來。
「你做什麼?很危險,快下來!」
冷舜宇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一般,短暫地調整了呼吸便張開雙臂,以一個漂亮的魚躍姿勢,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咚’地一聲躍入水里。
這人怎麼永遠都這麼狷狂,就不能听听別人勸告嗎?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里的海有多深,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跳下去,萬一溺水了怎麼辦?
安琪焦急地站在欄桿里,探著頭往下看,卻一直沒發現他的頭從水中冒出來。
糟了,他不會真溺水了吧?
暗恨自己的烏鴉嘴,她又氣又急之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月兌下襯衫就爬到了欄桿上。
噗通一聲,她也跳了下去。
和想象中一樣,海水很深也很涼。雖然安琪會游泳,可健身館里的泳池和這大海到底是有著十分大的區別,她張開四肢努力地滑動自己的身體,別說找人了,連維持自己的泳姿都很困難……
就在這時,一道矯健的身影快速劃著水向她游來。還沒等安琪看清楚,他已經在水下將她牢牢地擁入懷里,大手扣住她的後腦,薄唇驀地貼了上來。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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