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之所以這麼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安琪前段日子的種種焦慮會影響到胎兒。且她一直在服用避孕藥物,是最後那段時間才會被他悄悄換成了維他命。不知吃那種藥會不會對胎兒的發育造成一定負面效果。
他這些天一直在思索這件事。也是為了消除自己的疑慮,他才會在未和她做任何商榷的前提下就自作主張地預約了這次產前檢查。
好在,安琪對此倒沒表現出反感。謹慎一些總是好的。尤其對于失去過的人來說,勢必會更加懂得珍惜,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兩人停止了交談,再次安靜下來用餐的時候,一道屏風遮擋的隔壁餐桌卻好似發生了不愉快的爭吵。
本來,安琪並非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也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嗜好。可是怪就怪那個女人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地甚至讓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听。要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兒听到萊西的聲音呢?
這世上有許多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巧合,仿佛冥冥之中受到命運的牽引。
循著想要一探究竟的本能,安琪從屏風後站了起來,看到一屏相隔的餐桌前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不用說,確實是無故曠工了一天據說是在躲著誰的萊西。而與萊西相對而坐的年輕男子則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司徒槿!!!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牽扯到了一起?
「姓司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萊西的聲音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氣急敗壞’來形容。然而,氣憤的同時,卻也透著那麼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寶貝,不是告訴過你,我姓司徒。以後可別再叫錯了!」
听到這句‘寶貝’,安琪的左邊太陽穴隱隱抽動了幾下,感覺身上麻酥酥的,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相比她的這些反應,萊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憎惡清晰寫在臉上,她厲聲厲色地對男人吼道,「別那麼惡心地叫我
「寶貝,你這麼說真是太傷人家心了。你不讓我叫你名字,更不讓叫親愛的,現在連‘寶貝’這個稱呼也收回,那我要叫什麼?誒,不如叫媳婦好了!」
說到‘媳婦’的時候,司徒槿的眼楮一亮,不覺間,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洋生洋長的萊西因為對漢語的博大精深還沒做到完全領會的程度,故而像‘媳婦’這一類的詞覺得陌生又難以理解。
而狡猾的司徒槿恰恰就是踩中了她這個軟肋,逮住機會就卯著勁在口舌上佔她的便宜。
「媳婦兒,別光顧著說話,再不吃,這鍋子都要涼了!」
「媳婦兒,說了這麼多話,口渴了吧?來,喝點水!」
「媳婦兒,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不如去看夜場電影吧,听說最近上映一個恐怖片,還不錯
眼見著可惡的司徒槿佔盡了口頭上的便宜,而萊西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安琪眉目一凜,旋身便要向隔壁走去。
「別!」
冷舜宇伸手攔住了她,搖搖頭,暗示她別去趟這攤渾水。
既是別人的私事,他們還是少管為妙。何況她這時候若沒頭沒腦地跑過去,也只會讓她的朋友更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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