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淚水再一次模糊了視線,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傾盡了全身的力氣,哭地聲嘶力竭。
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殘忍,是她狠毒,是她自私,是她罔顧寶寶的生命……
然而,寶寶在她月復中,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是她身上的一塊肉。要割舍掉他,就如同在她身上生生宛去肉骨,那樣的劇痛,誰都無法體會。
~~?~~
冷舜宇驅車來到以前經常去的一家pub。接到他電話的楚濂和卓衍都已經在那了,甚至酒都已經點好了。
算起來,他們三個也很久沒這樣聚過了……
「你怎麼這副德行就來了?」
楚濂看見大步向他這邊走來的冷舜宇,嘴角一抽,五官抖動了幾下,明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難受的樣子。
其實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冷舜宇這一身隨意的穿著太‘另類’了。下面是一般居家時才會穿的休閑長褲,上面則是一件黑色襯衫,只系了三顆紐扣,露出大片的小麥色肌膚,顯得狂野而又不羈。
除此外,他因為剛在家里洗過澡,亂糟糟沒來得及整理的短發上甚至還滴著水。這和他平日里嚴謹一絲不苟的形象可是差太多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邋遢’,他的出現依然招來許多驚艷愛慕的眼光。
沒辦法,人長得帥,就算是只穿了條內褲在街上晃悠,欣賞的人們也只會把這當成是一種‘藝術’的發散形式。
冷舜宇一語不發,沉著俊臉走上前,一把搶過楚濂手里的酒杯,仰頭便將那大半杯的威士忌灌入了喉嚨里。
楚濂和卓衍相視了一眼,面面相覷,都十分不解。
他這又唱的哪一出啊?
眼看著冷舜宇一連往自己口中灌了三杯酒,楚濂終于看不下去了,手伸向前,又把酒杯奪了回來。
「我說,有你這麼喝酒的嗎?再想糟蹋自己也不能這麼糟蹋酒啊!」
卓衍沒好氣地冷睨了他一眼,真應了那句老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是好言相勸,怎麼他說起來就讓人有種想胖揍他一頓的沖動呢?
接收到他陰沉的眼神,楚濂干咳一聲,識相地閉起了嘴。以往無數次得到的教訓告訴他,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卓衍。這小子,陰著呢。他有幾次都差點沒給他玩死。
三個人各自在角落位置坐了下來。楚濂捻起果盤里的一顆草莓扔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觀察冷舜宇的表情。
「冷,你究竟在煩惱什麼?你現在多好啊,有安琪這麼好的媳婦,她又懷了身孕,馬上就能給你生兒子,你還鬧騰什麼呀?」
要說煩惱,他才是那個最該煩惱的人吶。他家小不點自從生了小寶之後,就說什麼不肯再給他生兒子。他軟硬兼施,甚至連恐嚇都用上了,她也根本不吃他這一套。要知道,他們楚家可是十八代單傳啊。她不肯給他生兒子,家里那兩個老家伙又整日嚷嚷著要孫子,他夾在中間,是兩頭為難。
x的,早知道結婚是這麼麻煩的事,當初說什麼他也不會把自己扔進這婚姻的墳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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