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看到這樣的司徒槿,安琪腦海飛快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他其實知道什麼,又或者他調查了萊西的過去。要不然,他又怎麼會流露出這麼陰鷙冷冽的神情。
抱著不確定的心態,她信步走上前,在他身旁站定。也像他一樣,將目光落向床外的漆黑,卻並沒將焦距放在某一個點上,而是任由目光漫無目的的漂移。
「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司徒槿似是早料到她會這麼問,只是淺淺勾了勾薄唇,沒肯定卻也沒否定。
良久,就在安琪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卻開了口,聲音暗啞透著一絲深沉。
「如果你是問我是否知道她如此反常的原因,那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但這關乎于她的名譽,在得到她的首肯前,我不能對任何人說。你真想知道的話,不妨直接去問她
司徒槿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堅定的。
在萊西屢次拒絕他之後,他的確興起了調查她的想法,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通過對她的調查,他了解並且掌握到一些她所不為人知的過去。甚至曾有一段‘黑暗’的過去對于她來說,幾乎稱得上是毀滅性的……
當他終于知道她是為什麼躲著自己又為什麼幾次三番地拒絕自己時,他哭了!!!
司徒槿幾乎是在床前守了整整一夜。在天快要亮的時候,他才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
客廳里,枕在自己老公腿上正閉目養息的安琪一听到開門聲,立即睜開了雙眼。她看到司徒槿正躡手躡腳地從主臥房里走出。
冷不防對上她瑩亮的目光,司徒槿明顯有些詫異地挑了挑俊眉。他還以為他們兩個都睡著了。
「你這就要走嗎?不等萊西醒來?」
安琪壓低了聲音,小小聲地問。也是怕吵著了剛睡著一會兒的冷舜宇。
司徒槿沖她搖了搖頭,勾勒在唇線的弧度顯得苦澀而有酸楚。他想,萊西現在最不願見到的可能就是他。與其等她醒來時看到他心里不痛快,還不如他趁著她醒來之前就先行離開。
對安琪做了個自己暫時先離開的手勢,司徒槿走到玄關,換了鞋,在右手握住門把的時候,動作稍有一頓。最終還是壓下想回去守在她身旁的沖動,打開門,大步跨了出去。
一夜宿醉,萊西醒來時已經上午八點多了。她低哼一聲,用兩根指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勉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左右打量了幾眼有些陌生的房間,雙眼盛滿了茫然與訝異。
這個房間,她倒有些印象。以前曾跟著安琪來過一次。只是讓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的是,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安琪推門走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臉上畫滿了問號的萊西。她噗嗤一笑,端著剛熬好的粥走到床邊。皮蛋瘦肉粥的香氣幾乎立即喚起了萊西沉睡的食欲。
對于一個宿醉的人來說,早晨醒來喝碗熱騰騰香噴噴的粥是最佳選擇。
「這是給我的?」
萊西偏過頭看著安琪問了一句。一見她點頭便立即不客氣地接過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很燙,你慢點吃!」
安琪只覺得驚奇。印象里,她還沒見過萊西這麼不顧形象地吃東西呢,看來她真是餓壞了。
安琪並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萊西已經連著十多天沒怎麼好好吃過東西了。常常是餓到胃痛,她才會叫助理去買個三明治果月復。食物對她來說根本沒有好壞之分,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在萊西的狼吞虎咽之下,沒一會兒功夫,一整碗的粥就被她吃得精光。吃光了不說,竟還意猶未盡似地詢問著安琪,「還有嗎?」
安琪失笑,一邊接過空碗一邊笑道,「有,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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