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琪幽幽從一夜深眠中醒來。多久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是因為他還在身邊?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兒子被李嫂抱去了嬰兒房照顧。李嫂大概也是看見了她眼楮四周無法掩飾的疲態,這才提議由她照顧小家伙一宿,讓她好好地睡上一覺。
她不擔心李嫂會照顧不好孩子,對于一個自身生了三個孩子的女人來說,她又曾經去學過月嫂的專業知識,听說還考取了月嫂資格證書。照顧孩子對她來說應該是很駕輕就熟的一件事。
睜開雙目,最先映入視線的是一張熟睡慵懶卻依然不減半分俊逸的臉龐。
雖然頭上厚厚的紗布已經拆去,但手術開刀的地方依然包裹著一層藥棉。為了這個手術,他更是將頭發剪成了短寸。在一雙濃密均勻的墨色長眉下,是迷人的深瞳。只可惜他現在閉著眼,否則若能看到那黑瞳中所散發出的幽雋之光,會讓人越發情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曾經,她便是如此。當然,她現在也對那雙極富魅力的黝黑深瞳沒什麼免疫力……
昨晚,在他那樣放段放下姿態對她苦苦懇求之後,她雖什麼都沒說,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距離感仿佛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她還是對他隱瞞病情的事耿耿于懷,但兩人也算是冰釋前嫌了。
冷戰,原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她也是因為久久轉不過心里那道彎,才會拒不見他的面。一是為了懲罰他的欺瞞;二來也是對自己的檢討。她總覺得,冷舜宇之所以會瞞著她不說他生病的事,或許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她還不足以讓他完全的信任。她不禁檢討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才會讓他以為她那麼脆弱,脆弱得甚至無法負荷任何可能的逆境。
她知道自己有些鑽牛角尖。也許他之所以會那樣,只是怕對懷孕的她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壓力,進而影響到月復中胎兒的發育。但她就是討厭這種被摒棄在外的感覺!
輕輕抓過橫在她胸圍與腰之間的大手,放在一邊。她躡手躡腳地起身,想去看一眼孩子。可她甚至還沒等坐起來,一只驀然伸過來的鐵臂便已將她牢牢地禁錮住,順勢一勾,她便軟綿綿地跌到了他身上。
一聲淺淺的低呼,她轉過頭,不期然間迎上男人仿若深潭般幽邃迷人的瞳眸,心中為之一蕩。
真是個‘妖孽’!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一聲,為自己總是這麼輕易便跌進他的魅力中而深感窘困。
「老婆,早!」
伴隨著這聲睡意呢噥的早安問候是他強勢卻又溫柔繾綣的深吻,吮住她兩片軟唇,近乎貪婪攫取她口中的甜蜜。直至她嬌喘吁吁,臉色也呈現缺氧的潮紅,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一大早就這麼‘甜蜜’,讓安琪瞬間漲紅了臉。美目嗔視著睜開眼楮便對她發起猛攻的男人,她怨懟的語氣卻仿佛又透著一股嬌嗔。
「不刷牙就親,你有沒有點衛生意識啊?」
冷舜宇卻是一臉坦然,非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反而還卯起勁來又在她嬌女敕的粉頰上親了幾口。末了,不忘得了便宜還賣賣乖。
「這也不能怪我,只能說老婆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讓我總是情難自禁!」說著話呢,他竟壞壞地用下半身頂了頂她。
安琪猛然意識到他身體上的變化,頓時窘紅了臉。
「你……簡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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