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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已經從剛剛那個男人圈里走出,跟幾個小姐妹喝酒閑聊。
「米婭姐,這麼大一顆鑽戒,這要多少錢呀!」
「听說是個大總裁,光求婚就求了三次呢!」
這時莊米婭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得意一笑,「太容易追到手的女人,你覺得男人會珍惜嗎?跟姐姐學著點吧。」
「米婭姐,你老公身邊有什麼合適的高富帥,記得幫我介紹啊。」
瞧她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小姐妹們趕緊忙著聯絡感情巴結她。
有錢人的圈子里接觸的也都是有錢人,說不定就能從她老公身邊認識個適婚的金龜婿呢。
模特圈里的人對于婚嫁攀比風很嚴重,嫁的是誰不重要,愛不愛也不重要,重點就是要嫁得好。
「呵,那當然。」
莊米婭昂著脖子,被擁捧的更加得意了。
正式的領過結婚證舉辦完婚禮以後,就是躍上鳳凰的高枝,不用再承歡在那些土豪暴發戶身下了。
想想這些年,從農村的老家走到大城市,從窮鄉僻壤走向紙醉金迷,被那**二字狠狠的揪住了心髒。
對農村父母唯一想要感謝的,就是給了她這個高挑的身材,為了變得更美,豐過胸隆過鼻,最開始每次賺來的錢,都成了下一次整形的資金,最後才堆砌出現在這一張近乎媲美明星的臉。
忍著那麼多的疼痛在臉上動刀,只是為了想要過人上人的生活,金色的生活。
甚至還改了名字,以前的名字太土了,試圖拋掉一切貧窮的過去。
此時她放眼望去,提醒身邊的姐妹幾個,「這個聚會里的男人們,把握得好了,也不少賺。」
已經把釣金龜婿當成了一項事業,首先要包裝自己,再從相識,戀愛,每一個節奏都要把握好,更要掌握男人的心里,不給睡就是百試不爽的絕招,越是這樣越讓男人心癢癢。
藝琳在旁邊終于算是听明白她的底細了,腦中出現了一個很新潮的詞——外圍!
想了想,手執酒杯,主動過去打招呼,「莊米婭?李肖揚的未婚妻?名模?」
藝琳心底嘲弄一笑,臉上卻波瀾不驚。
「你是……?」
莊米婭眯著眼楮看她,越看越覺得眼熟,忽而想起來了,臉色變得不那麼好看,可是她來這里干嘛?這是上層人士的高端聚會。
「抱歉,那邊有朋友在叫我,失陪。」
她假裝不認識董藝琳,轉身走開,因為她提到了李肖揚的名字,讓她有些慌。
可是同時肚子里的壞水開始發酵,臭丫頭往她衣服上倒咖啡的賬還沒找她算呢。
眼神一勾,有了辦法……
「呵,心虛了麼?」看著莊米婭走遠的背影,藝琳自言自語。
「美女,一個人嗎?」
耳邊好像是有人打招呼,藝琳沒想理會,直到用眼角的余光見有人站在了自己身邊,才轉眼那人看了看說話的人。
是個30歲左右的男人,穿的,像衣冠禽獸,笑的,更像是衣冠情獸,那眼楮里的流露出來的東西看著就風流。
「看看這里的妞兒,全都說是模特,還名模,又拍過戲還拍過廣告的,給自己包裝的跟金絲雀似的,實際上,呵呵,她們到這兒全是釣凱子來的,只要談好價,全都能帶走。」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藝琳想要離這男人遠點,這時男人一疊錢放在她面前,見她無動于衷,緊接著又一疊,繼續一臉傲氣的加碼。
「別在這兒裝清純,今兒就看上你了,走,跟我走。」
男人力大蠻橫的,拉著藝琳就往別墅的房間里面拖。
「放開我……」
周逸北呢?周逸北這個時候去哪兒了?而身邊不遠處的人即使看見了自己的情況,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的,大家像是對這種現象司空見慣了似的。
直到被男人一把推倒在床上,藝琳也沒有得到掙月兌的機會,而男人已經等不及的開始月兌她的晚禮服裙。
「來人啊……救命啊……」連踢帶撓,開始扯破了嗓子的求救。
「周少……」
有個服務生小聲附在周逸北耳邊說了什麼,隨即見他斂緊了神色,那對好看的桃花眼里綻放出駭人的光。
著急的沖進別墅,一腳踢開了其中一個房門,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瞪起了猩紅的眼,勾起了男人骨子里殘忍的一面。
「媽的,我的女人也敢動?」
上前單手揪住男人的後領子就把他從藝琳身上拽下來,同時快速月兌下自己外套裹在藝琳身上,憐惜的安撫了她兩句。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此時的藝琳已經哭的滿臉的淚,就在剛剛,她害怕極了。
「周少,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妞兒。」
看見周逸北,男人也慌了,早知道的話,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踫啊,主要不是怕他,而是畏懼他老爹,他的老爹是自己絕對得罪不起的人物。
「現在知道也不晚。」
周逸北揮起拳頭就用力朝男人臉上揍,然後一拳又一拳,把他牙都打掉了兩顆,滿嘴的血。
「周少饒命啊……」已經被打倒在地,抱著頭求饒。
「夠了!周逸北,別打出人命了!」
藝琳雖然也恨不得這男人被打死,可也怕真的把事情鬧大了。
「一條人命而已,我能擺平!」
見他已經打得兩眼噴血的狀態,看他身板單薄,力氣卻大得驚人。
「如果你讓我看見死人,我會做惡夢的!」
藝琳大聲的喊著,也終于讓周逸北停止了他的暴力。
「滾!!!」
大吼一聲,那男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磨蹭了出去。
「對不起,我帶你來的,卻沒保護好你!」
周逸北看著藝琳,誠懇的道歉,也滿眼的不知所措,不知怎麼來補救。
藝琳卻不想他心里有負擔,「跟你沒關系。」
以為自己內心強大到可以裝下一頭大象,可其實不是,即使沒造成嚴重的後果,她卻也無法當作今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忘不了在面對那個男人無力抗衡時的懦弱,忘不了當時迫切需要李潤澤在身邊的保護。
危機關頭,她想的第一個人,只有他……
回到入住的酒店,藝琳直接回房,「我沒事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好,有事馬上叫我。」
周逸北知道她需要時間來平復心情,就沒在她面前多說話,這時候的他,相比較之前的頑皮,突然變得懂事多了。
這來到三亞的第2天,藝琳仰頭望月,經歷過剛剛的噩夢,突然抑制不住對他的想念,拿起電話打給了他。
因為走得越遠,對他越是想念。
而當每次很想他時,覺得全世界那麼多背影都像他。
「你沒事吧?」
李潤澤接電話後第一句就是緊張的詢問。
「沒事,我想你了。」
藝琳猜他一定是以為自己出了什麼緊急狀況,因為在自己說出沒事後,他的語氣明顯變得平穩。
「想我就回來吧,我在家等你。」
剛這樣說完,然後立刻又改口說︰「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遠著呢,海南。」
電話那頭的李潤澤一听,忍不住眉頭一跳,而後又無奈。
「你真能跑。」
「我明天就回去。」
「我去機場接你。」
「不用,在家等著我吧。」
*
隔天,藝琳從坐上飛機,就開始一個人發愣。
「真是有緣啊!」
忽而听見坐在自己旁邊座位的人說話,轉頭一看,竟然是周逸北!
「你怎麼……?」
怔了怔,為什麼跟她一趟班機,而且座位是挨著的?
「我在三亞的行程本來還有一天。」
「所以,為什麼提前了?」
「當然是為了你啊!」
周逸北迎著她的眼神,彎起了一側的嘴角,讓人分不清是玩鬧還是認真。
緊接著湊到她的耳邊,「緣分不夠,努力來湊!」
藝琳直接伸手把他的頭推出了老遠,保持距離。
下了飛機到北京,時間已經是傍晚,周逸北又親自開車把藝琳送回家,她說不要,他卻偏要送,無非就是想要知道她住哪兒。
「把我放到前面就行了。」
因為之前的電話里說了自己回來的時間,李潤澤現在可能會在家,不想被他看見招惹口舌。
「為什麼不讓我給你送到家樓下?」
見藝琳不說話,他像很懂似的有點悶悶生氣的問了一句,「家里有男人是吧?」
藝琳沒說話,直接下車,周逸北這時從車窗里探出了頭。
「我想要親親!」
然後竟然真的閉上了眼楮,撅起了嘴巴等待藝琳親他的樣子。
藝琳又好笑又可氣,不客氣的狠狠揪了一下他的鼻子,「親你個頭啊!」
「親頭也行啊!親親嘛!」
不理他在身後的叫喚,藝琳直接往前走了,沒有再理他。
拿鑰匙開門,如她所想,李潤澤竟然真的在家等著自己。
扔下包就撲倒了他懷里,他也抱著她。
「好想你!」
「我也是!」
撲入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呼吸都變得踏實了。
他的身上一直都有讓藝琳迷戀的味道,牽引她無論何時何地,終究要回到的地方。
他的懷抱,是她不想也不能掙月兌開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