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閃過一大堆問題,全是沒有答案的問號。請使用訪問本站。
而許**在說完這些所謂的利害關系之後,沒等藝琳任何一個回答,優雅的起身離去。
剩下藝琳一個人,坐在街邊的咖啡店發呆。
耳邊久久的回蕩著她臨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就應該懂得全身而退是最好的結果,請你考慮清楚。」
藝琳不知道那天在咖啡店坐了多久,依稀記得天黑後很久,才像沒了魂兒一樣的飄回家。
手機始終沒響,但她猜李潤澤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去赴約。
大概他應該是生氣了吧,不想理自己。
而她的心,一下子又因為他老婆的出現而被攪的亂七八糟!心情壞透了!
特別違和,有時候自己也很矛盾,想跟他要求愛情要求唯一的時候,就覺得違和感,若有唯一哪里會有她,他老婆又算什麼?
李潤澤是個自律有責任的男人,如果他說他根本沒有愛過許**或者喜歡過她,藝琳根本不信,那只是被經年的繁瑣與現實,磨掉了愛和激情,剩下的會是對她深深的責任還有愧疚。
藝琳沒想到的是,一開家門,見李潤澤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臉色不似以往的溫和。
李潤澤抬眼見到藝琳失落落的回家,並沒有上來哄她,而且還板著臉。
知道她去赴約,生氣了吧,藝琳心里猜想。
而藝琳也不說話,坐在沙發的另一角,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眼神中略帶憤怒。
「我明明囑咐過你那麼多遍,為什麼還是跑去見面?」
藝琳面無表情,裝著很多心事的樣子,不發一語。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
面對發問,依然沉默。
「算了,她說什麼都不必放在心上,你相信我就好。」
李潤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堅定,那是一份男人的擔當。
藝琳這時突然對他張開手,露出一副可憐無助的樣子。
「能不能抱抱我?能不能馬上抱抱我?」
李潤澤立即就拉藝琳到他身邊,攬入懷里緊緊抱著,撫模著她的發。
「傻丫頭,她說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必想,一切都有我在。」
身為男人,就是要撐起女人的一片天,他以為他能將所有抗下,是的,他以為。
「我知道,可是澤,你該回家了。」
李潤澤不讓藝琳繼續說下去,可藝琳忍不住把他老婆所有對她闡述的利害關系與他講出來。
「澤你听我說,你讓我把話說完。」
李潤澤就耐著性子听她說,但當藝琳再一次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他站起,強壓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
「琳琳我告訴你,你听好了!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會用淨身出戶來換一個自由身麼?我他媽圖什麼?」
見他咆哮的神情,藝琳也站起來,雖然不抵他的身高,可也將多年隱忍的情緒爆發了出來。
「對,都是因為我!你才誤入歧途差點妻離子散眾叛親離,可現在你回頭還不晚啊,你趕緊回去和她道歉好好過日子,你的那種愛我受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滾還不行嗎?」
說完轉身扭頭往門外走,李潤澤一把拉住她。
「放手!」她掙月兌。
「我不放。」
兩個人就這樣糾纏好久,最後由于藝琳掙月兌過力手腕扭傷,才得以結束這場挽留的鬧劇。
嘎 的悶響,是骨骼間摩擦的聲音。
「怎麼了?疼嗎?對不起……走,趕緊去醫院看看。」
「我不去。」藝琳還是別扭著。
「必須去。」
李潤澤心疼的看著藝琳︰「你太固執,非要弄到自己受了傷才罷休。」
在醫院他輕輕握著藝琳那只受傷的手,「能不能相信我?」
他心平氣和的說,「造成這一切問題的人都是我,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為難自己,更不要時刻想著離開我,我會處理好。」
而藝琳沉默不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一路無話。
「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一進家門,藝琳就下了逐客令。
李潤澤反問,「走哪去?」
「當然是回家啊。」
「琳琳,我正式通知你一聲,以後這就是我家,我即將淨身出戶被趕出門,你得收留我不是?」
自說自話的說完,李潤澤扭頭就去洗澡,從此刻開始,一點也不見外的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家。
藝琳一直還氣他朝她吼,他轉身的間隙,伸手拽來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扔去泄憤,對他的背影喊。
「滾蛋!!!」
浴室里的水聲持續了多久,藝琳的心情就煩悶了多久。
這一晚,藝琳真的沒讓他進屋,直接把臥室的門反鎖,李潤澤洗澡出來才發現。
這丫頭,竟然把門反鎖了。
任憑他在外面求也好吼也罷,最後李潤澤放棄了,也氣急了,隔門而吼。
「你把我趕回去就滿意了是不是?」
「對,你一天不是單身,我就一天不能留你在這,滾!!!」
然後,就听到外面換衣服的動靜。
然後,大門打開,關門……
然後,屋子里立刻寂靜一片……
李潤澤走以後的寂靜,把藝琳埋進了一種無以名狀的巨大寂寞里,像即將掉入深淵一樣的那種掙扎。
很愛他,但是負罪感很重,渴望他離婚,又害怕真的因為自己這個小三導致別人家庭破裂。
那麼多年,那些偷了別人的虧欠了人家的罪惡感,像爆發的山洪,頃涌而來。
蹲在地上,蜷抱著自己泣不成聲,這一切也許都是注定好的。
遇見,相愛,糾纏,痛苦。
前者不是因,後者不是果。
從這天兩個人大吵一架,從這天藝琳不客氣的對李潤澤吼出那個滾字後,他的決絕離開之後,很多天兩個人都沒有再聯系。
這也是造成藝琳魂不守舍的重要原因。
而藝琳的倔強,她的自尊和她的心都告訴自己,不要試圖去找他。
心里甚至想過,會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她趕走了他,他再也不回來,他們就再也不見。
那段日子,藝琳做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比如連剪指甲都能把自己的手剪破,並且是在看見血開始向外流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