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一個出國當教授一個月幾千元,另一個卻開著公司還有附屬店面?
「他是……」
「我爸!」尚未允哭喪著臉承認。
尚……尚古?上古?這一家子的名字都這麼怪?兩個女兒叫尚未允、尚未戀,老爸叫尚古?
見凌宇澈一臉好笑,尚未允更不爽了。
「你想笑就笑唄還認著……我們一家的名字不知道被多少人笑過……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可是就算她這麼說,凌宇澈還是沒有笑出來。
「剛認識你的時候還真的以為你是個冰塊兒呢,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呀!」尚未允口無遮攔的小聲道。
可凌宇澈卻听到了。冰塊兒……
呵,其實和冰山是一個意思吧。都是形容人無情淡漠。
但是她剛剛說什麼?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他……不是無情淡漠的人嗎……?
凌宇澈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尚未允,尚未允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兩種眼神交錯。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尚未允全身一顫。
凌宇澈整個如神衹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下車吧。」
轉眼已經到了呀……尚未允有些驚異地看著坐落在她面前的ever酒吧。好像……比以前更耀眼了……
對的,耀眼。那大大的「ever酒吧」瓖上了金邊,在陽光下鍍著金光。而那昔日有著些許擦痕的玻璃門,也因此換上了嶄新瓦亮的玻璃。
尚未允瞪著這個改變不大,卻有些突兀的地方。一個多月沒來,就這樣了?
而此時風勢依舊凶猛,像是群黑色的瘋狂的巨龍被惹怒,咆哮著四處亂竄。
她本身穿的就不多,一件花邊式淡藍色長袖襯衫配著淡黃-色的休閑褲,一雙白色板鞋,平凡至極,卻又有說不出的清純之美。可美麗要付出代價,她現在快冷死了,慌忙走進ever。
她看見seven向自己微微頷首,回頭一看,凌宇澈果然跟了進來。
正想開口問他為什麼會跟著進來,他卻徑直走向那邊的一個房間——
推開門,他走向那架黑色鋼琴坐下來,它也似乎像是等自己的主人等了很久,在燈光下閃爍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緊接著,一段好听的鋼琴聲響起。她看到那個少年,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放在琴鍵上,彈出一個又一個躍動的音符連成曲,宛如清泉瀉下……那的確是個神祗般的存在。
就那麼一瞬,尚未允有種錯覺,他像是從童話里走出的王子,卻不羈成性,像他的音樂一般灑月兌。酒吧的音樂停了,音符從那個房間里緩緩穿過每個角落。
一曲完畢,他微微斜過身望著身後。
尚未允不知是什麼時候,竟走到了鋼琴旁,他身旁!
而凌宇澈的大手一攬,就把毫無防備的尚未允攬入懷。整個酒吧都安靜了。
「這個曲子我听過,彈得不錯……誒?是你們……?那個誰,你不是仇宮澤的女朋友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