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雲炎又因軍事而帶兵前往西北,他本是有意帶上雲瑾瑜,但是卻被太子殿下攔了下來,說對于雲瑾瑜還另有安排。
在雲炎離開後不久,皇上便又突然瘋癲了起來。
近日,從宮中傳出了各種消息,皇上脾氣越發詭異暴戾,使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那天上朝時,一名官員反駁了聖上的提議,皇上皺眉,當場發作,將那名官員打死在金鑾殿上,甚至殃及與那名官員關系較好的同僚,亦被皇上做了較輕的責罰。
又如此兩天後,皇上再次在朝上發瘋,將一名犯人帶上金鑾殿生剝,淒慘的叫聲與刺耳的刀削聲,與濃郁的血腥味,令數名官員當場嘔吐不止。生剝後,將尸體分割,平分給了在場官員,讓其拿回家吃。有的官員被分到了一截大腿,或是心肺,或是頭,或是手指,或是腸子……
光是看著,便讓官員們膽戰心驚,惡心不已,更別說吃了。等拿到回家,便偷偷用其他肉類代替來吃,但仍舊覺得惡心,而真正的人肉當夜就偷偷的扔掉或埋了……
甚至有些膽小的官員更是因此而大病了一場,多日不敢上朝。
除了這般恐怖傳言流出,更多的是有關後宮的邪惡事情。
皇上一時興起,召集了幾十名後宮佳麗美人到御花園,光天化日之下,命令被傳喚來的官員與侍衛,與後宮佳麗美人當場。皇上看著不過癮了,又牽上十幾條狼狗,人獸混合,慘不忍睹。有的美人受不了,向皇上求饒,皇上冷眼一瞄,拔刀就是一刀一個的砍殺,鮮血濺滿了一地。隨後連尸體亦不放過,讓侍衛對其尸體進行糟蹋。狼狗嗅到鮮血味道,對著尸體又是一番撕咬吞食。
場面可謂恐怖至極,毛骨悚然。
有老臣子曾對皇上提出質問與反駁,皇上拔劍將覆在自己身上的妃子的頭顱一劍砍下,所噴出的血柱直射上牆壁最高處。皇上愣了許久,坐在地上,抱著剛砍下的妃子的頭顱,一陣哭泣。
之後幾位老臣子繼續上奏,皇上的行為才稍微緩和了下來,但在後宮中的作亂卻並未停歇。
那段時間,太子晟傳話給逸天,讓其暫時不得進宮。隨後,皇上似乎覺得自己玩樂並不進行,又挑了數名貌美美人送到太中,讓其伺候因腰傷臥床的太子。
當時晟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當他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數名美人,心中雖無太多的想法,但當目光觸及女子們輕紗薄布虛掩下的曼妙身段與欲念含羞的神情時,還是激起的男性本能。當美人們簇擁而上,柔軟的身體覆上他身上,他把持不住之時,清盈郡主竟出現了。
清盈大喝一聲,將美人們都趕出了晟的房間。將晟扶好,讓其休息之時,她走到香爐前,不知點燃了什麼,整間房間充滿了一股異香。
在迷迷糊糊中,晟似乎看到了逸天,就像是曾經在靈木幻陣中所看到的幻象一樣,衣裙半解,胸半露,膚質勝雪,朱唇誘人。
「逸天晟叫了一聲,將其一把抱住,壓在床上……
一切發生的都是那般的順其自然……
後來,當晟想來後,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清盈,頓時暴怒。清盈大驚,嚇得從床上滾下床,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連聲求饒。
晟氣怒,拔劍架在她的脖子上,當看到清盈那雙與逸天一樣的墨黑雙眸時,愣了,再一看全身**的清盈,皺眉,將劍收了起來,「滾!」晟只說了這麼一個字,清盈一咬牙,淚水吧嗒吧嗒的滴落,抓起地上的衣裙,跑出了寢室。
晟將劍丟在地上,轉頭看向床,只見床單上有著處子的血跡,艷紅艷紅的,很是刺眼。
他皺眉,隨後的時間里,他便叫人將這張床拆了,換上了新的床,便擺在了新的方位上。每每一想起與清盈的那天夜里所發生的事情,他就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清盈竟如此大膽,竟敢對他下藥。當天媚妃便詢問晟是否該考慮立太子妃,媚妃繼續提議清盈郡主。這時晟才肯定了自己所想,果然在清盈身後,不僅有太後撐著,還有自己的母妃。
雖然還是拒絕了立太子妃,當晟回到自己宮中,又是一頓暴怒,幾乎將殿中能丟能砸的東西都砸在地上。
幾天後,晟將清盈召進宮。清盈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但還是能感覺到晟投在自己身上的陰森恐怖的目光。
清盈怕了,連雙腿都在顫顫發抖,她從一開始便知道太子的性情,雖然容貌清俊,但骨子里還是與皇上相似,陰冷暴戾。但是,她還是愛他,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愛上他了,這位神秘的,容貌俊俏,笑容溫柔純粹的太子。
剛開始時,太子對她亦是很是寵愛,這讓她一度認為,太子妃這個位置是屬于自己的。在這世上沒有人敢奪走她的太子,因為太子只對她一眼寵愛,而太後與媚妃娘娘亦是站在她這一邊。
只是,自從那個叫逸天的絕美少年出現後,這一切都改變了。太子不再寵愛她,不再召她進宮,不再對她笑,不再……
她恨,恨那個人的出現,破壞她與太子之間的關系,奪走了她最愛的太子。
那天媚妃娘娘交代她,趁亂點上迷香……但是,在月兌去她衣衫之時,即便進入她身體之時,太子嘴中喊的人依舊是「逸天」二字!
她輸了,徹底輸了,而且還是輸給一男子!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然而,她還是愛著太子,即便他不愛自己。
晟單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雙眸緊緊的盯住她,眼眸中是冷冷的,陰森的,讓清盈身體不住的發抖打顫。「你,愛本宮?」
清盈一驚,輕咬下唇,點點頭,不敢出聲。
「回答晟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陰冷冷的吐出兩字。
清盈又是一驚,美麗的雙眸中泛起了淚水,繼續點頭,帶著哭腔答道,「是,殿下
「可以為本宮做任何事?」晟挑眉,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冷漠。
「是,任何事清盈極力忍住淚水滑落。
晟笑了,笑容沒有了純粹,沒有憨厚,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嗜血的恐怖。
忽的,晟伸出雙手扯住她的衣領,向兩邊用力一扯,嘩啦一聲,衣衫被撕碎,丟落一地碎片。清盈大驚,連忙捂住暴露在晟面前的胸部,羞怯的望向唇角泛起邪肆笑意的晟。
晟拉開她遮擋胸前春光的手,目光一眨不眨的盯住她,將她壓倒在地上,伸手便撫上她,肆意挑逗。
「啊……殿,殿下,別……這里,這里是偏房,而且還是地上……啊……」清盈細細低嘆出聲,對房事她並不抵觸,但還是想要在床上。
對于她的叫喚,晟並未做出回應,板正她的臉,緊緊的盯住她雙眸,那種眼神,似乎是在她身上尋找他人一般。在她羞怯之時,晟扯下的她褲子……
而同一時刻,逸天正在「將軍府」與思遠下棋,雲瑾瑜坐在一旁觀看。
棋局中,逸天已經落下風,輸已經鐵定的事實,但她還是堅守到棋局的最後,手執棋子,額頭冒汗的看著棋盤,舉棋不定。
思遠竊笑的看著她一臉認真的小臉,看著她粉嘟嘟嘟起的小嘴,心中一陣暢快。
雲瑾瑜好笑的望向逸天,看到她額頭的細汗,他多想伸手為她拭去,但還是生生忍住了。他正想提醒逸天下一步的走法,但他剛張嘴,逸天便打了個噴嚏,手上一抖,連帶棋盤都打翻在了地上。
「你是故意的吧?」思遠嘴角輕輕揚起,嘴上不滿的叫出,但眼眸中卻是滿滿的柔情。
逸天看著散落一地的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擦了擦鼻子,「怎麼會,我是那種人麼。輸就是輸了,才不會做打翻棋盤的事情,直接不承認就是了
「著涼了?」雲瑾瑜問道,皺了皺眉,「我看你昨晚在窗台前吹風到太晚了,又不多穿件衣裳,而且有時候頭發未就睡下了……」
逸天嘿嘿一笑,「應該是被人詛咒了
「胡說雲瑾瑜笑罵道,無奈笑了笑。
逸天哈哈大笑,忽然,一只鴿子在空中盤旋,最後停落在逸天身邊。逸天一看,便認出了是修潔的飛鴿傳書,疑惑的拆下紙條。怎麼那麼快又來消息了,前些天才收到過啊。
逸天展開紙條,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越往後看,越是皺緊了眉頭。
「怎麼了?」思遠問道,慢慢的湊過去。
逸天將紙條遞給思遠,雙手撐住下巴,「江子軒那小子才回並州江家轉了一圈,就立刻去了寧州雲家莊
「子軒去大伯家作甚?」雲瑾瑜不解問道。
逸天搖搖頭,抬頭望向眼前的小池,波光粼粼甚是漂亮,而江子軒立刻京都時的畫面模模糊糊的出現在腦海,他最後的那句話更是一直一直繚繞在她心底︰或許,我真的愛上你了……
愛嗎?愛,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逸天不知道,也從未考慮過。這種感情一直從未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出現過,至少在江子軒對她說愛上她之前。
只是,她覺得,自己並不討厭江子軒……
但對他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改如何是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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