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難追 第76章 叔佷

作者 ︰ 愁寂

聞言,逸天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片刻,才勉強理解玄真方才所說的話,她不可置信,「什麼意思?」

與玄修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從未听他提過他還有一個弟弟,雖然更為听他提及過家人。如今,玄真突然對她說他是玄修的弟弟,逸天仍舊帶有懷疑。但,知道玄修是自己二師傅的人,除了那麼幾個人,基本上沒人知道,甚至連思遠、修潔他們都不知道。看玄真的模樣,倒不像是在欺騙自己。

玄真笑了笑,伸手進衣內翻出一東西,遞到逸天面前,「這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逸天一看,皺眉接過,放在手中反復掂量翻開。這是一塊金色令牌,方方正正的很小一塊,令牌的背面雕刻著一輪明月,正面雕刻著一個「玄」字!

看到此,逸天一驚,這令牌她曾在玄修的房中見過,當那時她還小,只當這僅是一個飾品或擺設,而當時玄修更未告訴過她這是什麼,只說這東西很重要,如果她喜歡,他就送給她。她記得,她當時拒絕了,雖然她還是覺得那東西很漂亮。

直至此時此刻,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她才驚覺當時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沒想到卻是「地月神教」教主令牌!

如此一來,玄修曾是「地月神教」教主?!

想到此,逸天拿住令牌的手一抖,如今「地月神教」對雲家明顯是存有敵意,既然如此,為何玄修要傳授她武功,不遺余力教導她,待她更甚于親人?

還有,玄真知道她的身份麼?

如此一想,逸天抬頭深深的盯著玄真。後者自始至終都是嘴角含笑,好笑的看著逸天臉上的神情變幻,當接觸都逸天遲疑怪異的目光時,他輕笑,聳聳肩,「關于你的事情,大哥並未說什麼,只告訴我,他有一個小弟子

他苦笑,繼續說道,「倒是沒想到會是你,天意

逸天嘴角僵硬的扯動,想笑卻笑不出來,表情甚是怪異。她將令牌還給玄真,表示自己已經相信他了。她又何嘗想到過自己竟然還會有一個師叔,而這位師叔還曾是自己的「敵人」……

看出逸天的尷尬,玄真又是狡黠一笑,朝逸天招了招手,「走,咱們師叔佷好生聊聊

聞言,逸天遲疑了一下,目光看向方才被丟到黑衣人那邊,卻因企圖逃跑,被黑衣人狠狠打昏的楚鑰靖,說道,「他是我朋友

「放心,我不會傷了他的玄真點頭,示意逸天跟自己走,「我們先進堂口

得到玄真這句承諾後,逸天應了一聲,跟在玄真身旁,隨他一同走進了「地月神教」在寧州的其中一個分堂口。

分堂口的入口距離他們極近,才走沒幾步就到了,入口極其隱秘,若非有人帶著,絕不會有人會聯想到就在那道山壁下的竟是「地月神教」其中一個分堂口的入口。

進入里面,是一條能同時容納三人並排行走的通道,此通道不長,不足三丈距離。走過通道後,視線瞬間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大堂,極大,估模能容納上百人,此刻三三兩兩的教徒穿梭其間,當看到玄真之時,紛紛停下,恭敬叫道,「教主!」

玄真眼尾都未動半分,扭頭朝身後的黑衣人擺擺手。黑衣人得到指令後,立刻是扛起昏死過去的楚鑰靖走向了旁邊的通道中。

逸天轉頭看向玄真,以眼神詢問他。玄真挑眉,說自己承諾過的話,就不會反口。話中含義是楚鑰靖絕對安全。

說罷,玄真便拉起逸天的手就朝另一方走去,估計是他教主的居所。逸天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跟在其後。

玄真無所謂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大步走向自己的居所。

玄真的寢室倒是並不奢華,簡簡單單,這點倒是與玄修很相像。坐在寢室內,逸天一面喝茶一面想道。

逸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不停的喝茶,而玄真就坐在她的對面。近距離看,倒是能發現玄真在某些方向與玄修真的有點相像,尤其是兩人笑起來時,都是帶有一種狡黠的意味,這讓逸天覺得很是熟悉親切。

「覺得我與大哥樣貌並不怎麼相像?」玄真忽而問道,挑眉輕笑間,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采。

「不細看,確實是不相像……而且,你與二師傅年紀相差……很大逸天答道。看玄真的年紀,估計與自己的差不了幾歲。他與玄修,說是叔佷,逸天倒是覺得更有說服力。

玄真聳聳肩,喝了口茶,才幽幽說道,「我與大哥同父異母

逸天挑眉,說起來,自己與雲飛羽的樣貌上,同樣是不怎麼相像。

「倒是甚少听二師傅提起你逸天輕笑道。

玄真搖頭苦笑,「他亦是未曾提過你,亦是在一年前才告訴我。而且,他一直與你生活在一塊,甚少回家,一年中亦是難得見他幾面

一說起玄修,兩人的話題便多了起來,話一說開,逸天便笑罵玄修過去對自己的捉弄與責罰,玄修含笑一面听著,一面亦是說著玄修的狡黠之處。若是讓玄修知道兩人在深夜咒罵自己,估計又要被氣得哇哇大叫起來。

兩人一直聊著,直至逸天感到自己身上的異狀,才尷尬的閉上了嘴巴。她倒是忘了自己身體的這麼一回事,立刻是想著到底要編一個什麼理由來離開這里。

正當逸天困窘之時,玄真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刻起身,轉身到一旁的櫃子中翻出一個包袱,交到逸天手中,說道,「我听大哥說,沒到月初,你會需要這些,我都準備好了

聞言,逸天臉上頓時羞紅了起來,「嗯,謝謝

過去,每當葵水來,都是月明心與玄修為自己準備這些東西,自己也習慣了,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現在面前的人雖然是玄修的弟弟,自己的師叔,但終究是相識時間不長,論感情上,甚至連呂二與修潔他們都比不上。為自己準備這些東西,逸天再厚臉皮,終究是覺得尷尬。

「今夜你便在此處歇息吧玄真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完全不給逸天反對的機會。

逸天無力的環顧整間寢室,對于這一切,來的太過于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師叔,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師傅竟然曾是「地月神教」的教主,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半個「地月神教」的人了!

方才在與玄真交談時,她曾多次去詢問玄真為何對雲家如此仇視,但都被玄真打哈哈一般的一笑而過,隨即立刻是岔開話題。

當她問到玄修的事情時,他亦是不多說什麼,讓逸天有機會親自去問玄修。

就在她正想整理東西之時,房門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逸天打開門一看,原來是玄真交代了人搬了洗澡水來。

半個時辰後,逸天將所有事情都整理好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可言。

她將這一兩年發生的事情一一串聯起來,卻是硬生生增加了更多的疑團。

在江湖上的一樓一教一宮當中,一教一宮「地月神教」與「月宮」的主人竟然都是自己的兩位師傅,甚至連呂二也變成了當朝的太子殿下……

明明玄修與雲家有隔閡,為何偏偏又待她如此之好?那麼,月明心呢?他又是否隱瞞著自己什麼呢?

忽然,逸天想起當年自己與哥哥出事那天夜里,月明心出現救了自己。那夜,月明心為何會出現在雲家莊?

亦是直至此刻,逸天才驚覺,如此多年以來,自己似乎並未認真的詢問過月明心當年為何會出現在雲家莊。更未去想過,月明心到底與雲家是否會有聯系。

而此刻,所有過去從未想過的事情都一一出現在逸天的腦海中。

在床上滾了許久,逸天終究是無法沉睡。忽的一下,從床上翻身起來,在房中踱步片刻,轉身就打開房門,鬼鬼祟祟的走了出去。

此刻已經臨近三更時分,堂內已經是沒什麼人行走期間。許是此前她曾與玄真一同回來,再是玄真交代過,是以,逸天走在堂中,即便遇到巡查而過的教徒,他們亦僅是當作沒看到一般。

在堂中暢通無阻,逸天走到入門前的大堂,順著路走,不知不覺中就走進了先前楚鑰靖被黑衣人扛進去的那條通道中。

緩步走,通道的兩邊是一間間的房間,很是安靜,剛開始甚至是完全听不到半點聲音。但是,越是往里走,便從最里面傳來一陣細碎的說話聲,嗓音甚至熟悉。

逸天好奇的跟著聲音走過去,慢慢的,便將原本細碎模糊的聲音完全听清楚了。

「喂,好漢,你听我說啊,你偷偷放了我,絕對沒人知道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你說是不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喂,好漢,我說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老子都說了好幾個時辰了,你就算是啞巴,也給我吱一聲吧……」

在外面靜靜听著里面的說話的逸天頓時哭笑不得,差點沒笑叉。好你個楚鑰靖啊,此前還以為他僅僅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官家子弟,卻沒想到這種嗦嗦的功夫倒是媲美街市上的買菜大娘。

「誰在外面?笑個屁啊笑楚鑰靖忽而不滿的罵道。

「楚公子,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想要這輩子都待在里面麼?」逸天抿嘴說道。

聞言,楚鑰靖即使再無知,亦是听出了逸天話語中的含義,這分明是有意要放自己離開啊。如此一想,楚鑰靖非常狗腿的哈哈一笑,討好的對著外面說道,「原來是逸公子啊,我就說嘛,在見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我的貴人了,我這樣的時候,你一定會助我離開的。逸公子,求你了,放我離開吧

果然能屈能伸啊,狗腿的可以。逸天如此想道。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想打我的逸天挑明道,但手上卻推向房門,房門並未上鎖,逸天輕輕一推就推開了。估計是他們認為,楚鑰靖無法逃出這個分堂。

逸天走進去,只見房間的布置亦是很簡單,而楚鑰靖正躺在床上,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捆綁丟在了床上,估計是扛他回來的人嫌棄他太嗦了。

一見到逸天走進來,楚鑰靖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激動的掙扎了起來,叫道,「逸公子,逸公子,看在大家都住在雲家莊,認識雲叔的分上,你快放我走啊你,我可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听罷,逸天並不著急與放開楚鑰靖,反而是悠閑的坐到了一旁,得意的看向楚鑰靖,不動聲色問道,「你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寧州?你與雲家關系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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