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鑰靖微微側頭,順手接住朝自己甩過來的杯子,放在手中把玩。被逸天這麼一吼,他倒是勉強正常了下來。
「找我干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困的很,說完快快滾回去,本少爺要睡覺逸天打了個哈欠,撓撓頭,趴在了桌面上,極其煩躁的吼道。
「這也太傷我心了吧,我可是一听到你回來了,連忙套上褲子,從茅房直接滾過來的。而且,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應該有很多話要說的啊楚鑰靖驚奇大呼,不滿的拍著桌面,存心不讓逸天打瞌睡。
「別煩我,滾一邊去,等我睡飽再說逸天干脆埋頭在桌上,不去理會他。
「喂,喂,逸天,小逸天,小天天?」楚鑰靖俯身過去,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而後者則是毫無反應,楚鑰靖笑了笑,仿若是玩上癮了似的,不厭其煩的在她的臉上猛戳。
「小天天,你真的睡著了麼?真的麼,真的麼……」楚鑰靖又纏著叫了數聲,還是得不到半分回應,甚至連動都未曾動一下,「小天天,既然睡著了,那……本公子就不客氣了哦……」
楚鑰靖最後戳了戳她的臉頰,見她還會沒反應,****的笑了笑,目光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掃過,徐徐往下,飽滿的額頭,堅挺的鼻子,豐潤的唇瓣,小巧的下巴……白女敕的脖頸,以及脖頸之下衣領稍微敞開露出的鎖骨,無一不是勾引人目光注視的地方。
他緩緩的伸出手,探到她微微敞開的領口,指尖踫觸到她脖頸上的細女敕肌膚,他壞壞一笑,手指靈巧的解開她的領口,輕輕的扯開,鎖骨往下的一片雪白漸而清晰。接下來便快要看到胸膛了,他咽了一口口水,手指竟緊張的在微微顫抖,再解開往下一點,就能看到了……
他的手指慢慢的往下探去……「啪!」忽而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他將要扯下衣領的手,逸天猛然張大雙眸,冷冷道,「你想干什麼?」
楚鑰靖一驚,想抽回手,但卻被逸天抓的更緊,根本無法動彈。如此面對逸天,他也放棄了掙扎,嬉皮笑臉的哈哈一笑,似乎在掩飾什麼,「沒想什麼,就是,就是在想,你會不會熱,幫你解一下領口,讓你放松放松
逸天坐直了身子,狠狠的抓住他的手,稍微用力一掐,痛的楚鑰靖哇哇大叫,逸天仰起頭,冷冷盯住他,「說,不然,可不是手腕斷掉那麼簡單
「痛痛痛……你就不懂憐香惜玉麼?好痛,斷了斷了,真的要斷了……好,我說,我說,我說還不成嘛……」楚鑰靖痛叫,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混蛋,竟然對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翩翩公子動粗,天理何在啊!想他楚鑰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器宇軒昂,貌美如花……在京都不知有多少黃花閨女與美婦人垂涎他的美色。現在倒好,這混蛋居然毫不憐香惜玉,他,他,他……詛咒她!
「快說,要是敢說假話,小心你的四肢!」逸天又冷冷的用力扭住他的手腕,目光里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楚鑰靖很沒鼓起的投降,帶著哭腔低呼,「我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的身體,我知道你是女子!」
一絲驚愕在逸天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微愣,連抓住楚鑰靖的手也稍微松了下來。愕然過後,惱羞成怒,反手扣住楚鑰靖的手腕,往後一扭,將其重重的壓在桌面上,「胡說八道!誰告訴你的?」
「啊,痛痛痛,痛死了,手真的要斷了,要斷了,斷了……你想殺我啊?謀殺親夫?」楚鑰靖痛苦嚷嚷,痛的連脖子都憋得通紅通紅。
逸天冷哼,連話都不說了,不僅手上加重了力道,連腳下亦是不放過,令楚鑰靖最後連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饒了我吧,我全招供,就是連早飯吃過什麼,上茅房拉了什麼全都告訴你楚鑰靖這細皮女敕肉的公子哥兒,又怎能熬的住,才稍微使力,就立刻翻臉投降。以逸天的話來說便︰好一個當漢奸的料子!
「我,我,我在被地月神教掠去時,你不是來救我麼,抱著逃離楚鑰靖喘了口氣,繼續嬉皮笑臉,「本公子抱過的女人多如牛毛,對于女人的身子比對自己的甚至還要了解,光是聞氣味就能知道是否是女子,更不必說你曾抱過我,那種女子身子柔軟的觸感,與氣味,怎能騙的了本公子,哈哈……只是,我終究還是不那麼確定,畢竟你的氣度並不是一般女子能裝出來的,那種惟妙惟肖的氣度,很難讓人去懷疑,是以,我才……」
逸天嗯了一聲,心中懊惱自己當初多事了,但她依舊不會去承認他的話,冷哼一聲,「放你狗屁!」
「你放心,對于此事,我不會多嘴,就是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吐出半個字!」楚鑰靖信誓旦旦高聲說道。
只是他的話卻很難令人去信服,以他的為人,只怕還未用上刑罰,就已經全招供了,連自己的祖上十八代。逸天是如此想的,絕對信不過!
「你最好記住方才說的話,若是讓我知道有半點風聲,我立刻將你給剁了!」逸天放開他,哼道。
楚鑰靖揉了揉發痛的手與腳,站起來,扶著桌子走到旁邊坐下,委屈問道,「要是風聲不是我傳的,而是其他知情的人呢?」
「依舊第一個先剁了你,再去剁那人!」逸天別了他一眼,冷生生哼道。
「啊?!」楚鑰靖驚叫出聲,隨即趴倒在桌面上,裝死魚。
「沒其他事兒的話,就滾回去吧逸天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轉頭過,懶得去看他,反正也就一妖精帶著一臉的委屈可憐樣,不看也罷。
「那麼快趕我走?我的話還未講完呢楚鑰靖坐起來,不甘心叫道。
逸天白他一眼,懶得理會他,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以眼神示意他有屁快放,放完就滾蛋。
楚鑰靖扭頭看了看四周,確定屋子里只有他們兩人後,才壓低聲音說道,「今日來看你,查明你的身份,並非我自己的意思,而是,太子殿下讓我來的
逸天大吃一驚,眼眸微微瞪大,雖然她很努力的去控制自己心中的情緒浮動,但還是掩飾不了她的震驚。果然,晟還是在懷疑,從在寧州發現當年接生她的產婆開始,一直都在懷疑她麼。甚至不惜讓與她有點交情的人來試探她,當然,她想或許晟不是叫楚鑰靖來解她的衣服確認,這一點不過是楚鑰靖自己想這麼做罷了,對于楚鑰靖的為人,她還是有點了解。他完全是借著命令來做其他的事情。
「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去敷衍殿下的,絕對不會將你的秘密抖出來楚鑰靖拍著胸脯說道。
「秘密你個屁,守住你的嘴巴逸天又罵了一句。
「逸天!」外面突然傳來思遠的叫聲,接著便一陣打斗聲。
「你待在這兒,別出來逸天警告了一聲楚鑰靖後,便起身走出去。
一打開門,便看到思遠與一群黑衣人打在了一塊,明白思遠處于下風,但還是艱難的攔住黑衣人,不讓他們靠近逸天的屋子。
看到此,逸天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先是為晟來查她的事情,在是此時這群黑衣人竟闖進將軍府,這是最令她生氣的。她二話不說,便躍身至人群中,抬起手便數掌擊出。被擊中的人立刻是七孔流血而死,甚至掌氣亦是能將身邊的人逼出半步,可見逸天當真是有點生氣了。
片刻,逸天便將十數名黑衣人解決了,連一個活口都未曾留下,死狀倒是有點恐怖。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冷聲說道,「去找管家來清理干淨,隨後讓管家派幾個人來守著這個院子,還有南宮玉的屋子更是要派人嚴加看守著,千萬莫要讓人驚擾到南宮玉
思遠點點頭,在這里查看了一會後,才跑出去尋找管家過來處理。
逸天走回屋子,立刻是讓楚鑰靖離開,順便還派了兩名侍衛將其送回尚書府。隨後又叫來了思遠,兩人在屋子內商量了許久,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立刻離開京都,免得將人引來將軍府。若是雲冰與雲瑾瑜他們在將軍府中,逸天或許不會有顧慮,但是如今,將軍府內只有南宮玉一個主子在,而且,南宮玉還是有孕在身,根本不能受驚嚇。是以,逸天才想著盡快離開。
不久,許是身在宮中的太子晟得知了逸天遭受黑衣人的襲擊,竟派了大內侍衛前來保護,而其中一名領隊的大內侍衛竟是逸天認識的人,東子。
與東子聊了不到半個時辰,逸天便將如今宮中與京都的情況了解了大概。
如今朝廷看似風平浪靜,但實際上風起雲涌,半年前,曾與晟明里爭奪皇位的皇子雖然基本上都銷聲匿跡,然而,還是有以為皇子的呼聲極高,甚至蓋過了晟。然而,皇上偏偏獨愛晟,無論朝中大臣如何勸阻游說,還是以行動堅定了晟的地位,甚至開始將朝中國事交由晟打理,而皇上慢慢的開始退居後面,大有當太上皇的意思。
而同時,晟在不著痕跡之間,開始在朝中拉攏一些大臣,安插支持他的人。當然,其中迎娶太子妃這一事上確實是幫助了他不少,最起碼將以丞相為首的大部分大臣成功拉攏了過來。而且,雲瑾瑜亦是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晟在朝中的位置算是穩定了下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以最短時間穩定了自己的地位,速度之快令無數人驚嘆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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