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天在屋頂上飛馳,後面的追兵始終保持著數丈的距離,追不上,亦追不丟。
「不行,她是故意將我們引出城追兵中的一人皺眉說道。
「雲逸天不是憑人多就能對付的了的,而且看她的行徑,故意將我們引出城,估計是有什麼陰謀陷阱身旁的人附和道。
「確實不宜深追,而且,不是說她亦是身中劇毒麼?為何如今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這其中必定有蹊蹺後方追上來的人說道。
「與她一同前來的最先中毒發作的人卻沒與她一起,而她現在故意引開我們,顯然,那人還在城中,有可能就是在我們方才發現她的宅邸附近。她是有意在被我們搜到前,將我們引開,以求更多的時間令那人恢復過來
「說的對,顯然是這樣……你們繼續去追雲逸天,我則回去通報,分部分人繼續回去搜查那附近的宅邸客棧一人說著,轉頭就跑了回去。
在前面穿行的逸天回頭看了一眼情況,蹙眉,看來對方是知道她的意圖了,若是放任他們回去繼續搜索,只怕不需兩刻鐘的時間,他們便會搜查到那家客棧。
稍微想了一下,突然,逸天竟停了下來,穩穩的站在不遠的大樹頂端,風吹白衣,偏偏飄揚。
斷崖山的人眼看逸天突然就停止了逃跑,在帶頭人的一聲令下,所有人皆是在距離逸天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凝神戒備的緊盯著大樹頂端的逸天。
逸天目光在黑夜中掃蕩,所在之處,雖然尚未出城,但已經人跡罕至的地方,距離城中心較遠,平日里便鮮少有人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作案地方。
逸天轉頭,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臉上的表情完全曝露在了眾人的眼中。一張絕美的臉爬滿了猙獰的笑容,目光張狂的瞪大,神情極度的恐怖,臉部表情完全的扭曲了。
斷崖山的人看到都呆了一下,但卻未因此而亂了方寸,沖動捉拿逸天。眾人警惕的睇視她,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敢對思遠下毒,你們今夜注定要命喪于此吧!」逸天突然從樹上翻身飛落,飄然落足于地面,不顧對方的驚愣,腳尖剛觸踫到地面,腳尖使力直沖向人群,飛身而過之時,手上揮動,掌中散發出的內息帶動衣袖揮舞,出掌收掌之間已經倒下一片。中掌之人胸前皆是刻印了一個青黑色的手掌痕跡,深入體內,皮膚下的骨骼更是全粉碎了,最終只是掙扎了一下,便死亡了,足以可見這一掌有多恐怖。
逸天從地上的人群中飛閃而過,光是散發出來的內力便逼的人後退一步,當他正式收掌時,地上的斷崖山的人已經是全死絕了。但逸天卻並未稍作停頓,反而毫不遲疑躍身上高處屋頂,手執方才在地上死人身上拿到的長劍,抬劍揮動,劍光閃爍,劍氣刺骨冰冷。
站在屋頂上的人根本由此至終未能看清逸天的身影,地上的人便全倒下了,當看清那道白影時,人已經來到了面前了。同時,冰冷的劍尖已經是劃破了喉嚨,血液噴灑上空,仿若一道噴泉閃爍。
逸天將長劍從最後一名斷崖山的人的胸膛中拔出,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終究到死還是未能明白,逸天的劍到底是什麼時候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甩掉長劍上的血水,逸天冷笑一聲,轉身看了一眼四周,確認全都死在了此處後,拿著長劍,轉身朝著城中跑了回去。
片刻後,逸天便回到了城中客棧附近,躲在暗處看向客棧,只見對面的客棧大門洞開,斷崖山的人正好是搜查到了這家客棧。
逸天觀察了一下客棧四周,當斷崖山的人全進入了客棧後,逸天從黑暗處閃身進了客棧內。
進入客棧後,逸天便直穿上了二樓,方才逸天與思遠所在的房間。當逸天進入房間內時,斷崖山的人還未搜到這間房間,而同時,原本在房間內的昏迷的思遠,早已經在逸天先前的提醒下,小二提前將思遠搬到了後院的房間內好生藏了起來。
當斷崖山的人進入到這間房間時,看到逸天正優哉游哉的坐在屋子內的椅子上時,頓時嚇了一跳,她不是已經出城了麼,為何突然又出現在客棧,難道……
當那些人反應過來時,逸天已經是抓起手中的長劍刺向了他們。逸天以急速將進入房間的人刺殺,雖然盡量的避免更大的騷動,但終究還是令一樓的人听到了響動,瞬間一窩蜂似的涌了上來。
逸天閃身到走廊,揮劍擊殺了數名斷崖山的人,從另一面上來的人便攻了過來。她翻身躍下樓梯,數支飛箭射向她的身體,她飛快的一腳提到沖上來的人,順手轉身抓過上面的人擋在自己面前,飛箭插在了那人的身上,身中劇毒,身體痙攣了一下便死去了。逸天就尸體丟下樓,將樓下欲要沖上來的人又壓倒了。
逸天跳上二樓,幾個來回,將樓上的人瞬間清理干淨,再跳下一樓,反身從後面包抄了正要沖上二樓的人,不費摧毀之力的便將所有人殺光了。
從頭至尾,客棧的掌櫃的與小二躲在了櫃台下面,顫顫發抖。當逸天繞道他們面前時,他們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拼命的在求饒。
「喂,他在哪兒,藥都煎好喂他喝下了?」逸天踢了踢小二,急匆匆問道。
小二抬起頭,怯生生的看向逸天,「那位客官在後院,小人的房間內……藥,藥都煎好,喂喂他喝下了……」
「帶我過去逸天收起了方才獵殺斷崖山的人時的氣勢,但對于小二而言還是過于恐怖。
「是,是是……」小二連滾帶爬的從櫃台下爬了出來,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後院。
快步走到後院小二所在的房間,思遠依舊是昏迷不醒,逸天探了探脈象,確認沒什麼大礙後,才稍微的放下心來,看來藥效起了點作用,很好的抑制了毒性,現在就等過後煉制解毒藥丸,將殘留在他體內的毒素清理干淨。
「客棧內的尸體清理一下,放心,不會連累到你們的逸天回頭說道。
「這,是,是是……」小二遲疑了一下,一看到逸天的眼神,便立刻答應了下來。
交代好事情後,逸天便又離開了客棧,在黑夜中嗅了嗅,冷冷一笑,朝著斷崖山的方向飛身而去,斷崖山所欠下的債尚未還清呢……
斷崖山上。因逸天先前的襲擊,斷崖山上的人基本上有小半數以上的人無法行動,均是在臥床養傷,雖不致命,但卻是有不少人輕微傷殘。斷崖山外的守衛竟剩下了零星幾人,而去還是帶著傷上陣。許是沒人想到逸天在一晚間竟然會來二次襲擊,而去,他們皆是認為逸天如同思遠一樣,身中劇毒,即便尚未毒發身亡,亦是無法正常行動,是以,在守衛上才放松薄弱了。
逸天偷偷潛入斷崖山,在悄無聲息中將幾名守衛暗殺了,便無聲的潛入內。斷崖山內的人不多,即便來往巡查的人同樣是身上負傷,這些人還是在逸天的手中毫不知情之下喪命,期間甚至連一點聲響都未曾發出。
某間房間內。
「怎樣,出去的人還未有消息傳回來麼?」中年男子不安問道。
另一名年輕人搖頭答道,「沒有,從傳回來消息說發現雲逸天後,便再沒有消息傳回來了
「此事有蹊蹺,明明兩人在內室停留的時間相同,但為何那名年輕人卻是中毒,而雲逸天反而到現在還無事,竟然還能自由行動?」中年男子不明所以的沉思了起來,「那毒藥藥性是極強的,經過我再三的調制提煉,毒性是絕對能致使人中毒。但為何偏偏雲逸天未曾中毒?」
中年男子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爍,但一時卻抓不住。
「難道……雲逸天的體質,百毒不侵?」年輕人遲疑的說道,但他卻是不怎麼相信自己說出的話,百毒不侵?在江湖上說的多,但真正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又能有多少?要改變體質的,是要經歷非人的「折磨」,那是有多少英雄好漢熬不過來,最後放棄。若是說雲逸天能有百毒不侵,他當真是不敢相信。
「若是如此,那當真是麻煩了。方才雲逸天的武功內力之強悍,我們都是看在眼中,若是讓她活著回來,只怕就憑我們留守斷崖山的這點人,根本無法阻擋她……」中年男子憂心忡忡的皺起了眉宇,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會被逸天滅殺的情景,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不,即便她是百毒不侵,她亦不會那麼快再返回斷崖山。傳聞中,雲逸天雖然張狂,當對于自己人卻是極為愛護。那個與她一同前來的人身中劇毒,她一定會想盡辦法為他解毒的年輕人說道。
「不對,那不是正是逼著她立刻回來斷崖山奪回解藥麼?」中年男子擦了一把汗,叫道。
就在中年男子喊出這句話時,突然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陣囂張的笑聲傳了進來。接著響起逸天帶著陰冷的話語,「哈哈哈……你說對了一半,本少爺卻是會回來,但卻並非為了解藥,而是來取你們的狗命!」
「啊!雲,雲,雲逸天?!」中年男子驚叫出聲,差點沒從椅子上跌倒下來。
「毒,是你煉制的?」逸天美眸陰森森投向中年男子,「那,你必須得死!」
話落,只見她的袖中一閃,一把劍射出,直插在中年男子的胸膛之上。在他身邊的年輕人想要阻止,但卻因為逸天出手太快,等他的手伸過去時,長劍已經刺穿了中年男子的心髒,死絕了。
「你亦是有參與吧,下毒逸天的目光投向那名年輕人,說話間便閃身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扭,「 嚓」一聲,那人的脖子便被扭斷了,連一點掙扎都沒有。
隨後,逸天以最快的速度,將斷崖山內的所有人都滅殺,山內可謂是血流成河,橫尸遍野。
當逸天處理完斷崖山的事情後,回到客棧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天邊已經魚肚星白。一推開房門,竟看到思遠坐在了床上,目光哀怨的看著她。
思遠的臉上是無比的怨念,「我以為你丟下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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